从知道璩是天英门弟子开始,袁封就陷入了无限惊恐中。
因为,袁封以前即便对天英门弟子没什么印象,更不相信外间传言的天英门在培州城所做的一切,但耳闻不如见面,当袁封看到璩破开县衙大堂屋顶,乃至是用弓箭反『射』回去时,袁封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或者说,袁封小看了这次培州军扫『荡』荨州的危险。
因为他或许可靠士兵、靠城墙来抵挡八万培州军的进攻,但又要怎样抵挡天英门弟子的进攻。[
虽然璩说自己不会参与打仗,但谁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
所以,在传令士兵严禁再去袭击璩后,回过神来,袁封就知道自己得找冉尥、冉楠好好谈谈了。毕竟比起自己是不得不与八万培州军和天英门弟子为敌,他更不相信冉尥、冉楠这些培州冉家子弟又会轻易放弃与大明公主和天英门弟子的仇恨。
不过,没等袁封重新走入大堂,城门方向就传来“轰”一声震响。
感觉到地面似有似无的震动,袁封就惊然高呼道:“什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听动静好像是从城门方向传来的,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
身为袁封的亲信,白芎自然会紧随在袁封身边。
而听到白芎答话,袁封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随即怒道:“什么?又是那女人?白芎,你快去看看城门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女人又在搞什么破坏了。”
“这……,属下遵命。”
听到袁封命令,白芎就犹豫了一下,因为白芎同样不想靠近璩。
不过深知袁封不喜欢他人违背自己命令的脾气,白芎在行动上仍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就转身奔出了县衙,免得袁封再将怒气发到自己身上。毕竟袁封能命令白芎,白芎同样能命令底下士兵,最多等到确定安全后,白芎再去亲自看看并回报袁封就行了。
当然,没等白芎走出县衙,接二连三的震响又开始从城门处传来。
虽然后面的震动并没有第一次大,但如此巨大的声音,也可见事情的不凡。
然后等到震响再无传来时,袁封才满脸阴沉地重新走回县衙内,望着被士兵围在当中的冉尥、冉楠就说道:“你们真是冉家子弟,为什么要脱离冉家加入大明公主的阵营。”
“我们加入什么阵营还需要通报袁大人吗?袁大人既然听都不愿听一遍大明公主的谕旨,想是已经胸有成足,何必又考虑这么多。”
原本在培州军中,冉尥就是统领一职,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的袁封,何况冉尥早年也曾在江湖中略有薄名,也没理由将袁封放在眼中。
可没想到冉尥身为阶下囚还敢这么猖狂,袁封顿时一脸怒道:“你说什么?”
冉尥没有说话,旁边的郑通就立即劝解道:“好了,好了,袁大人您就别生气了,他们毕竟是冉家子弟,而且已经身在县衙中,大人根本用不着为他们的事情费心,不如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外面的十万大军吧”
“……还有怎么应付,当然是据城以守。”
被郑通打断怒气,袁封也只得强行收敛下来。[
毕竟袁封也清楚,如果冉尥、冉楠真是冉家子弟,他能杀光八万培州军,依旧不能动两人一根汗『毛』,甚至于鼐县军队全军覆灭,在育王图濠的正式命令下达前,他也得尽力保证两人安全,或者是带着两人一起逃亡。
因为谁也不知道,冉尥和冉楠的『性』命究竟价值多少。
而听到袁封依旧打算守城,众人也不再多说了。因为先前璩的逃走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对众人显然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没等众人安心下来,白芎就一脸慌『乱』地带着城门官冲进来说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大人,城门,城门被那女人临走前给破掉了。”
跟着白芎冲入衙门大堂内,城门官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怎么都逃不脱责任。
而听到城门官话语,袁封怔了一怔就怒道:“混帐,……汝说什么城门被破掉了,她一个女人有能力独自破掉城门吗?如果她真将城门弄坏了,汝找人修补一下不就成了,这么仓皇干什么?”
“这个,……不是小人仓皇,而是,小人说不清楚,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说不清楚?哼,没用的东西。”
不是说不清楚,而是不敢说。
想起璩的破门经过,城门官根本就不敢将璩是怎么破门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绝对会被袁封将责任记到他身上,怪他为什么没有拦阻璩。
至于说袁封曾叫士兵都不要拦阻璩的事?
与城门被破相比,肯定会被袁封选择『性』遗忘,而这也是官员的权力。
但幸好城门官的态度被袁封当成了无用的象征,一甩手,不仅不再理会城门官,更是直接向县衙外走去。因为袁封知道,要想保住鼐县不失,城门就绝对要保护好。
所以将城门被破当成城门被破坏,这也是袁封唯一能接受的理由。
然后在袁封离开后,众人也纷纷跟了出去。
因为不管是城门被破还是城门被破坏,他们都得一起跟过去看个究竟。
而等到其他人都已离开,白芎就朝那些看着冉尥、冉楠的士兵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两人交给某来处理。”
“是大人。”
以白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