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咬牙,朝盛思琪扯了一抹讪讪的笑容。
“思琪啊,我这里乱糟糟的,你住在这……一直照顾我,却把你自己累坏了。薄渊说的对,你先回酒店歇着,等我伤好了,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再接你来玩。”
这番话里,不加掩饰的暗示,让人一听就懂。
季夫人摆明就是要“解决掉云暖暖”,再接盛思琪“来家里玩”。
云暖暖早已习惯了季夫人担眉色不动地淡然站着。
而佣人们的目光,则齐刷刷地看向了盛思琪。
眼神中,皆透着浓浓的鄙夷。
这小三还真是深海巨婊。
竟然骗得人家婆婆,要把正室位置腾出来,再接她来“玩”。
就连季薄渊听见亲妈说出这种话,周身温度也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盛思琪暗恨到牙槽都咬出血来,她真快被季翠琴这个“猪队友”给蠢哭了。
尽管如此,她面上仍得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吞下血,柔柔地笑着说:
“巧的很,我正打算跟琴姨告辞呢,姑姑说……小宝想我了,念叨着让我去她家呢!既然薄渊哥哥回来,我就放心了,琴姨您千万要保重好身体,想吃姑姑做的粥,就打电话给我,我和姑姑熬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季夫人暗松了一口气,笑的越发真诚亲切:“行行行,你回去好好歇着,薄渊,你去送送思琪。”
说完,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盛思琪的手。
季薄渊淡淡地看了李嫂一眼。
李嫂接收到少爷的目光,把放着香薰的托盘,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她笑着上前说:“盛小姐,车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盛思琪的笑容一滞,随即半垂下眼眸,跟着李嫂走出了房间。
云暖暖看见李嫂放在桌子上的香薰,眉头一蹙——
婆婆费尽心思把她撵出去,又在主卧的床下藏了这玩意。
不用猜,她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季夫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中意的儿媳,跟着佣人离开了房间。
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云暖暖盯着香薰一副嫌弃的表情,“蹭”地一下,怒火中烧。
“薄渊,就算这香薰是我放的又怎么了?我是怕你太累了,用香薰可以减压,有什么问题?”
季薄渊眉头深蹙。
他淡淡地说:“母亲,香薰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你我心里都明白。同样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当初奶奶强塞过来的女人,我是怎么处置的,你塞过来的,也一样。”
季夫人脸色一变。
老夫人当初为了给薄渊的房里塞女人,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那些女人,不论身份高低,通通被薄渊的手下光着身子扔了出去。
老夫人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这么多年以来,根本没有女人能近薄渊的身。
就连她这个亲生母亲,打从薄渊十岁以后,也没再牵过他的手。
季薄渊见母亲听明白了,沉着嗓交代:
“云暖暖是我选的女人,如果你不喜欢她,可以不见她,但,她是我的妻子,在任何人面前,给她面子就是给我面子,希望你明白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