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红看见徒弟着恼,她也不生气,反而柔声安慰道:“馨云,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修士以实力为尊,你别看我现在是一个结丹长老,风光无限,其实不到元婴,一切都是虚妄。这一点,你日后修为到了,自会得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早突破到结丹,越早越好,这样才能为你将来成就元婴打好基础。冯清华当时与你的天资也差相仿佛,他已经突破了,你可不能落下太远了。其实,冯清华若是再来向师父提亲的话,他已经贵为结丹长老,就是你不愿意,只怕掌门也不会答应。天道宗若是和归一门联姻,那心剑门如何能与我们抗衡?今天这苏傲天注定要陨落,绝无可能幸免,师父带你来,主要是观摩一下他与归一门动手之时的技能,希望你能从中进益,加快你的突破。当时苏傲天和冯清华决斗之时,你正在闭关,师父也是没想到苏傲天竟然能够得胜,否则当时就会打断你的闭关,让你出来观摩一下。”
师徒二人正说话间,广场外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然后就看见人群间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进广场。杜青红一看,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说道:“是楚门主!想不到他亲自出马了,这苏傲天到底有什么来头,惹得归一门的门主都亲自来对付他了!”
韩馨云听师父一说,也是心里一惊,接着就是感到一阵绝望。这位归一门的门主楚雄,贵为结丹后期修士,听说他已经修到结丹大圆满了,目前正在寻求突破元婴,平日里位高权重,深居简出,她也是从未曾谋面,想不到这一次竟然亲身到此,看来这一次归一门接连受挫之下,是动了真怒,居然是门主亲自带队,这一下是倾巢而出,务必要将苏傲天击杀了。
见到这尊大神到来,这些势力的代表不敢怠慢,纷纷起身招呼见礼。楚雄黑着脸,但也不失礼貌地一一作答。来到公案前,早有人让出了座位,这位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似乎他才是本地的主人一般。城卫所的慕新也是早早地让在一旁,一声不吭。
此时自有人上前,将童飞和苏傲天的情况向这位门主禀报。楚雄听罢,沉声问道:“童长老和那个小贼进去多久了?”那人回到:“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楚雄沉吟了一会,摆手道:“诸位长老,这小贼应该来历不凡,我们先前都是小视他了,故而才有这些波折发生,门中长老接连惨遭不测。不说别的,单看他这个禁制,便是本门主也自问没有这个能耐布下,可知他绝对不简单。但不论是谁,敢来玄武城掳我归一门的虎须,我就要他来得去不得。即便他背后有元婴修士,我归一门今天也要将他击杀在此,给那些心怀不测,别有用心之辈一个警示,我归一门的尊严不容侵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要么是童长老已经击杀了这小贼,但是无力破开禁制,只能静待救援;要么就是已经中了这小贼的诡计,惨遭毒手。现在已经不需顾忌,就全力出手,先破解这个禁制再说。”归一门众人齐齐答应一声,走到禁制房屋四周,团团未定,就待出手攻击。
楚雄这番话,先是点出苏傲天来历不一般,那归一门在他手上接二连三地吃亏,就不算是失了颜面;接着又表明了归一门无所畏惧,誓斩一切来犯之敌的雄心和实力,将近日来受到的屈辱和愤懑一扫而光,显示出强烈的自信和勇气,让众修士重新感受到了归一门的强大和尊严,将这些时日里人们对归一门的些许轻视给予了回击,使得修士们重新用敬畏的眼光来仰视这个老牌的强劲势力。
韩馨云看到这种情况,一颗心是直接沉到了谷底,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一直以来,她都是玄武城的骄骄之女,从小就受到父辈和宗门的关爱和培养,一直无往而不利,也深信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住自己。直到今天,当她真的想要挽救苏傲天的性命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微不足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甚至都没有说话的资格。对于苏傲天,她的感觉也是很复杂,从心里她不愿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然而眼见到他陷入了绝境,想到即将永远失去他,她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似乎自己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这种感觉令她难过,恐惧,和深深的自责。
楚雄率领大队人马一进场,苏傲天就感应到了。察觉到楚雄身上的强大气息,苏傲天知道这次来的人非同小可,这种雄浑的气息带来的危险感觉超过了以往他遇见的任何修士,只有在那个天武城的外来男子身上,他感受过类似的气息,那是一种超出了结丹修士的范畴,但是又没有元婴修士那般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感觉到此人与那个英俊男子一样,虽然还是结丹境界,但是其实力已经足以碾压一般的结丹修士了,虽然他的战力不知究竟如何,但是想来和那英俊男子是没法比的,只是在气息威压上有些相类似。尽管如此,此人的危险性显然超出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当然那英俊男子除外。说实话那个英俊男子也不能称之为对手,因为他的实力太强了,对付自己简直就是碾压,几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现在看到归一门的修士摆好了攻击架势,虽然给他们一天的时间,也未必能破开自己的禁制,但是龟缩挨打绝对不是自,更何况只是一群结丹修士,远远达不到让自己必须望风而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