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成听到辛武能的话后,连忙上前一步,一脸恭敬地说道:“辛所长,您好,我是宋江成,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我真不是不交税,而是实在拿不出这一千块钱来。”
肖致远这才知道这什么渔业税竟然要交一千块钱,这钱即使在眼下,就算放在省城西京也不是一个小数字,更别说在这西兴县下属的穷乡僻壤了。
辛武能听到这话以后,很是不爽地扫了宋江成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宋江成,怎么又是你呀,这段时间我们派出所可是往你这跑了两、三趟了,今天你要是在不把这钱交上的话,那我就连新帐老账和你一起算了。”
听到这话以后,肖致远面沉似水,以往他只是听说基层一些执法者经常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眼前这一幕比他听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肖致远准备发飙之际,张家林抢先说道:“辛所长,宋江成的妻子生病了,他确实交不出这钱,你准备怎么和他算这笔账?”
张家林这话可有点给辛武能挖坑的意思了,他知道这货就是冯宝山的一条狗,如果能借助肖致远的手将其除去,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也算是解决掉了一大麻烦。
辛武能听到这话以后,装作刚看见张家林的样子,一脸坏笑道:“恕我眼拙,一直没有看见张科长在这儿,多有得罪了!”
尽管口中说得煞有介事的,但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张家林了,不过却未将其放在眼里。自从张常财离开沂水乡以后,张家林便成了无足轻重的角色,辛武能有土皇帝冯宝山撑腰,自然更是看不上他。
辛武能和张家林客套完了以后,冲着宋江成说道:“姓宋的,你别以为找着人给你撑腰了就没事了。我交个底给你,今天是乡里征缴渔业税的最后期限,不管谁帮你说话都不好使,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要不交钱,要不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你好好想想吧!”
宋江成听到这话以后,傻眼了,他本以为辛武能一定会给张家林面子的,想不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这样。
张家林刚才说那番话的目的,主要是想把辛武能往坑里搀,但听到对方的这话以后,他的脸上挂不住了,他好歹是沂水乡党委委员,被一个派出所长如此打脸,并且还当着新晋的党委副书记的面,这让其情何以堪。
“辛所长,你这话好大的口气呀,当心风大闪了舌头。”张家林冷声说道。
辛武能听到这话以后,转过头来,一脸得意地说道:“张科长,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正在执行公务,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便吧,免得万一我手下的兄弟们动起手来,一不留神磕着碰着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你……你……”张家林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辛武能,气得说不出话来。
肖致远见此情况,脸色一寒,这一刻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遭遇到多大阻力,他都要把这货拿下,否则也太对不起他这张扬跋扈的劲头了。
打定主意以后,肖致远上前一步对辛武能说道:“辛所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渔业税是怎么回事嘛,据我所知,从中yang到省里、市里,哪怕就是县里,好像也没有出台这项税收吧?”
辛武能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张家林的脸,此时正在兴头上,听到秦珞的话以后,很是不爽地冲其翻了一个白眼,懒懒地说道:“你谁呀,这儿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还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你以为你是乡党委书记呀?”
肖致远听到这话以后,不但不生气,反倒冲其笑笑说:“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是沂水乡的党委书记,你就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是吧?”
辛武能斜了肖致远一眼,心里暗想道,这货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傻逼,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没完没了了。
想到这儿以后,辛武能白净的脸上阴笑两声,嘴角抽动了两下,开口说道:“行,你要是乡党委书记,我不光回答你的问题,还帮宋江成交上渔业税,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辛所长果真够意思呀,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肖致远两眼狠狠的瞪着派出所长辛武能,一脸阴沉地说道。
辛武能看到肖致远的表现以后,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变得有点不淡定起来。在他看来,肖致远这样的年龄别说乡党委书记了,就是村支书都不可能,但看到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他这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了。
肖致远却不管辛武能的表现,自顾自地从黑色手包里取出一分红头文件来递了过去。
辛武能也是体制内的人,看到红头文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前段时间就听说沂水乡要来一位副书记,难道真的来了?
尽管心里有点打鼓,但辛武能说什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竟然是新晋的沂水乡党委副书记。
要知道他和张家林两人,目前是沂水乡最年轻的干部,两人也不过是股级干部而已(张家林虽是党委委员,但级别却未作调整)。张家林是因为有一个在县委组织部的哥哥,而他则因为有个漂亮的老婆,要说这个年青人是新晋的党委副书记,副科级干部,辛武能说什么都不信。
华夏国的股级严格说来,并不算行政级别,也就是说股级干部并不算正儿八经的干部。他只是在县级以下单位中,需要设置两个管理层次的时候,才在科员和科级之间设立一个股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