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随着脚印一路走,最终来到了村边的一条小溪,脚印消失不见了。
小溪的水非常清澈,水底下每一颗石头的颜色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就是这么清澈的一条小溪居然散发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恶臭。
杨逸眯起眼睛向河对岸看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没看到脚印,说明这个人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沿着小溪走了。
这要是去找他……可就不知道要找到哪里去了。
“杨逸你干什么啊,这水好臭啊,我们快走吧。”香怡受不了一点点的臭味,拉着杨逸就走。
杨逸也没说什么,本来也只是奇怪这村子怎么还会有人,想想妈的有人就有人呗,他又不是要天天住这里,管他有没有人呢,反正又不会再来第二趟,爱咋样咋样,关老子屁事。
“醒了?”杨逸耸耸肩道:“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我们掉下来的附近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披风。”
“嗯。”香怡打了个哈欠,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没有恢复状态。
渐渐亮起的天色让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黑色的披风在夜里不好找,但是现在,嘿嘿,必然无所遁形。
当然这前提是披风就在山谷里。
但结果和理想的差距就好像这滑落的山坡,笔直而陡峭,简直不忍直视。
找了半个多小时,周围找了个遍,愣是连根黑猪毛都没看到,更别说什么黑披风了,杨逸郁闷地简直想要吐血,这他妈挨千刀的,该不会真被哪个没事干走野路的混账东西给弄回家拖地去了吧!?
郁闷的杨逸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了,找了一处完好的山坡,背着香怡三五下就跳到了上面,沿着他们找过来的那条路小路重新找了一遍,希望是之前眼挫没发现。
但是吧,有时候你不想那么自信老天偏偏要证明你没错,杨逸和香怡两个人一起找,愣是什么都没发现。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披风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离开这条野路的时候,杨逸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到山下去问问村民有没有发现拿着黑色金边披风的人了,如果实在没有,只能去重金悬赏了。
“好吧,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回头再想想办法。”杨逸长出了一口气,楼着香怡就往山下走,揶揄道:“大吃货,饿了没有?山下的小农庄里有饭馆,拖累你一个晚上,早上我管饭。”
“那必须你管饭啊,本来在酒店软绵绵的床上睡觉,结果被你拉到山谷里睡地板,你不管饭的话我绝对造反。”香怡哼哼唧唧地拍开他的手自己走在前面。之前还觉得酒店的床不太舒服呢,现在想想那软绵绵的床铺简直就是天堂的软度,舒服极了。
不过……床铺再软也没有他的怀抱舒服的样子!?不管再恶劣的环境,在他怀里好像都可以睡的很安心很舒服。
香怡俏皮地吐了吐小粉舌,脸蛋不仅微微一红,好在她走在前面,不然杨逸保不准又要调侃一番了。
两人一路来到山下,不用打手电,也不担心会踩空,更不用担心边上会突然蹿出个什么东西,速度比上山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感觉才聊了几句天就已经到了山下。
农村人都起得比较早,七点钟,勤劳点的老人田里都忙完一趟回家做好早饭了,即便再慢点的老人,这时候也差不多从田里回来了。
杨逸刚下山,就见到两个老伯扛着锄头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老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不由惊奇地看着他们两。
“小伙子,你这是昨晚没下山啊?”按说这么早景区都还没开门呢,就算是爬进来也该是上山而不是下山啊,两位老人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他们。
“是啊老伯,我们昨天山上之后迷路了,手机一路拍照又用光了点,只好在山上呆了一晚,天一亮就赶紧跑下山了。”杨逸拉住准备说叨的香怡,恭敬有礼地胡扯了起来。
老人家也不觉得杨逸有什么可撒谎的,看他们身上脏兮兮的就知道昨晚抹黑不容易。
其中一个老人关心地说道:“以后下山的时候动作快一点,这山上小路多,天黑了你们这些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迷路的,而且,这里的山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安全,以后天黑了就赶紧下山吧。早饭跟晚饭都还没吃吧?带你们下去吃点吧,也难为你们两个小年轻了。”
“老伯您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呵呵,那就多谢两位老伯了。”杨逸跟上老伯稳健的步伐,试探地问道:“老伯,不瞒您说,其实我前两天来过一次,有东西掉在了山上,这次是专门上山找东西的,结果找着找着这才迷了路。我想问老伯一下,您这两天有没有见到游客拿着一件黑色的金边披风下山吗?”
“金边披风?”老伯边走边摇头,“没看见过。诶,夏狗,你看见过吗?”
“没有。”名叫夏狗的老人摇了摇头,问道:“小伙子,一件披风而已,很重要吗?”
“嗯,非常重要,就是因此我才上山找的,那件披风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杨逸心念一转,从钱包里掏出所有钱分给两位老人,诚挚地说道:“这披风对我真的非常重要,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两位老伯帮我在村里问一问其他人,或许他们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山上我已经找遍了,根本找不到,我就怕是被游客随手给捡走了。两位老伯,帮个忙帮个帮。”
重金悬赏是最后一步,如果能在这之前找到拿走披风的人当然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