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洛洛说的斩钉截铁。
他小小的脸上,竟是认真的色彩。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那份坚决。
对于儿子的愿望,滕少桀和钱心都没有阻止,两人点点头,算是赞同。
整个气氛,都很欢畅。大人们说笑,孩子欢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浓浓的喜悦。
饭后,滕少桀和季非凡单独出门。两人漫步在沙滩上,迎着温暖的日光,并肩走着。
一个成熟内敛,一个张扬邪肆。
“有什么话?”季非凡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二十五年前,你的女儿被人从医院抱走了。”滕少桀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
这个话题,一直是季非凡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滕少桀直接提及,他的身子一绷,脸上印上暗光。但他心思通透,聪明过人,自然不会觉得滕少桀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或许……
他的眼中,平静被撕开,两潭黑汪汪的诧异迸射而出:“你到底要说什么?”
“二十五年前,我捡到一个孩子。她软软的,白白的,小小的一团躺在纸箱子里,看到我的时候,笑的很欢畅,很惹人疼。”滕少桀无视季非凡的异样,慢慢的说道:“她从小就很少哭,也不怎么闹,看到谁都笑嘻嘻的,我以为,她会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可慢慢的长大了,才发现,她有多么会闯祸。”
季非凡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还是听滕少桀一点点讲着。
“她每一次闯祸,都要我帮她解决。她没什么爱好,却格外的撵人,她如果决定缠着你,怎么撵都撵不走,如果敢凶她,她就一脸委屈的看着你,让人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季非凡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画面。
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死乞白赖的追着一个大男孩,大男孩怎么甩,都甩不掉。小女孩一脸得逞的模样,大男孩则一脸无奈。
“等她长大了,闯祸的功夫越发厉害,每天都能给你捅一个娄子出来,这也就罢了,她还懒的要命,恨不得天天窝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着天上下钱。缠人的本事也越发厉害了,每次洗了澡,都要有人帮她吹头发,如果有哪顿,饭菜不合口了,都能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想到以前,滕少桀便忍不住笑出声。
以前,他总是希望钱心不要闯祸,不要烦他,可是,她消失的五年,他每一日都无数次祈求,渴望她能够回到他身边烦他吵他,就是打他,也没关系。
还好,还好,她回来了。
“她唯一最爱的乐趣就是攒钱,就连游戏也是冲着游戏币去的,你别指望她记得游戏等级,但小金库的存款,能精确到个位数。”
“……”
滕少桀说了很多很多,季非凡则很有耐心的听着。
直到很久很久,滕少桀才站住脚步,回头一看,两人一路沿着海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家很远了。
他站定,凝眸看着季非凡,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季非凡点点头。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容颜。
可是,她的样貌,半点都找不到他和顾恩恩的半点痕迹。
见季非凡有所疑惑,滕少桀便继续说道:“五年前,她出了事,毁了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季非凡陡然戾气横生。
虽然,他和滕少桀相识不久,但对这个叱咤黑道的年轻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相识,更了解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果他没有半点把握,是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的。
那么,钱心很可能就是他失踪了二十五年的女儿。
他可怜的女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落得一个被毁容的地步……
他的神经紧绷。
“被绑架,遭恶意毁容,差点性命不保。”虽然当年的人都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滕少桀今日提起当年的事,心中的愤怒还是甚是浓烈。
他宁愿一切都恢复到五年前,荣誉、地位、财富,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钱小迷。
联想到这五年,滕少桀在北京城搅-弄风云的手段,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和强实力硬拼,就是不久前,甚至把整个王家势力都脱下了水。
“是蓝家、金家和王家。”季非凡眉头紧蹙,眉宇间的刀锋异常锐利。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季非离双拳攥紧。
“他们罪不可恕,今日的下场全都是罪有应得,若是我,也定然不会比你的手段更轻!”
他一直觉得滕少桀阴狠毒辣,做事毫不留情,但今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季非凡第一次觉得滕少桀做的对,虽然他的身份固定在那里,但是,敢蓄意伤害他女儿的人,都不可以被轻易放过!
若是他,也定然展开疯狂的报复!
所有牵扯在内的人,他通通都不会放过。
滕少桀从季非凡那眼中看到了狠戾和决绝,便知道季非凡心中是如何想法的。
季非凡的表现,他很欣慰。
以他的身份,能够有这样的决心,可见,他也是性情中人。也无怪乎二十多年前,他对段云林疯狂的打压,逼得段云林生死异乡。
“如果你真的是心儿的父亲,我会很欣慰。可是,这件事,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要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父母,还需要最后一步确定。”
季非凡说道:“亲子鉴定。”
“是。”滕少桀说道:“后天,心儿会去医院做产检。”
“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