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时总也不着家,最近倒是很乖,她难免偏疼女儿多一些。

侧面楼梯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尤储秀看到张医生提着医药箱里开,眼神动了动。

“张医生来给谁看病?”尤储秀喊住佣人。

佣人不敢隐瞒,如实道:“四少奶奶发烧了。”

“发烧?”尤储秀惊讶。

“是,”佣人点点头,道:“昨晚四少爷很晚才抱着四少奶奶回来,可能是着凉了。”

“去忙吧。”尤储秀打发佣人离开,不禁叹了口气。这个臭小子,又玩什么花样,真是让她操心!

早餐桌上,大家全部都到齐,独缺沐良。

傅东亭扫了眼空着的位置,还没等开口,已经有人比他先迫不及待。

“老四,良良呢?”姚琴看似关心的问,“昨晚你们就没在家吃饭,怎么今早又不见她人?”

傅欢颜咬了口煎蛋,没好气道:“睡懒觉呗,还说我懒,她也没勤快多少!”

“欢颜!”傅东亭脸色沉了沉,傅欢颜撇撇嘴,心里因为爸爸为沐良对他冷脸,更不高兴。

“良良怎么没下来?”傅东亭开口问,语气透着关切。

傅晋臣喝了口牛奶,回道:“她发烧了,刚吃过药睡着。”

“怎么病了?”曹婉馨惊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姚琴勾起唇,眼神轻蔑。她早上起来就听到佣人在背后议论,说昨晚傅晋臣抱着衣衫不整的沐良回来,两人亲热的回到卧室。

“没什么,”傅晋臣吃着早餐,神情丝毫未变,“可能昨天冻着了。”

听他这么说,傅东亭也没深问。

对面椅子里,傅政剑眉紧紧蹙着,他惯有的清冷神情,似乎染着薄怒。

用过早餐,傅政照例要去公司加班。傅东亭对长孙很满意,他特别推掉其他应酬,带着傅政去打高尔夫,顺便给他扩大人脉圈。

男人们很快散场,都忙着各自的工作。傅世钧回到后面小楼,习惯安静的看书。

全家人只剩下傅晋臣在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尤储秀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唠叨,“老四,你总是这样散漫,难怪你爸爸不待见你。”

傅晋臣手里捏着薄荷糖,大拇指轻轻往上弹起,恰好落入他张开的嘴巴里。

“哇,四叔好棒!”

傅橙看到,双手使劲的拍,缠着他道:“橙橙也要学,四叔教我。”

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傅晋臣抿唇,嘴角的笑容温和,“不行,等你长大教你。”

小公主不高兴,耷拉着脑袋撅嘴。

尤储秀见到儿子这副跟她敷衍的模样,不禁沉下脸,“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傅政这么努力,难道你就没点危机感?”

“妈,”傅晋臣挑眉,黑眸深邃,“你操心多了要长皱纹的。”

尤储秀瞪他,想起什么后,问他,“你姐跟项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忽然提起这个,傅晋臣立时警惕,小心回答,“不怎么清楚。”

不怎么清楚?

尤储秀冷笑,抬手戳在傅晋臣额头,骂道:“别以为你们合伙骗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项家给项北找了不少相亲对象,就等他这次回来见面呢。”尤储秀端起茶碗,语气尖利。

傅晋臣蹙眉,内敛的双眸微有起伏,但他不敢在母亲表现露出半点蛛丝马迹,要不然项北铁定跟他拼命的!

“妈,您消息真灵通!”

傅晋臣勾唇,目光落在尤储秀脸上,笑道:“不过您试探我也没用,您要是不怕傅欢颜要死要活的闹,您就跟她说去!”

“你——”

尤储秀气的变了脸。

傅晋臣点到为止,忙环住她的肩,哄她,“好了,我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您非要跟着较什么劲!傅欢颜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你越跟她硬来,她越跟你对着干,最后只能适得其反!”

无奈的叹了口气,尤储秀神色渐冷。她这个宝贝女儿,真是更不让她省心。

不久,傅晋臣回到楼上。他推开卧室的门,迎面的窗帘拉着,阻挡掉外面强烈的阳光,床上的人还在睡,他走过去摸了摸,沐良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不少。

这中间,沐良醒来一次。傅晋臣把药按时喂她吃下,还喂她吃了些粥。她喝过药,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又睡着。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等到沐良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经黑沉,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身体躺在柔软的床里,沐良眼睛转了转,意识逐渐回笼。她偏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脸上,霎时定格,整个人有片刻的怔忪。

傅晋臣俊脸半陷在枕头里,露着精壮的上身,他一条手臂横圈在沐良腰间,霸道的箍住,长腿依旧压在她的腿间,睡相带着侵占的气势。

被他的长腿压着,沐良觉得不舒服,她缓缓动了动腿,艰难的从他身下挪动出来。可她身体一动,腰间的酸楚,以及腿根的疼痛,立刻让她倒吸口气。

“好痛!”

沐良低声惊呼,她咬着唇,秀气的眉头紧锁。她眨了眨眼,慢慢回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脸颊一阵阵火烧。

她想起来,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痛!

但是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却在她身边睡的无知无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沐良愤然侧过身,伸手就要把他推醒,可手指触上去的刹那,她又愣住不敢动。如果他醒来,他和她面对面,她要说什么?

难道要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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