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们相见后,每天李怀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走路带风,不在慢悠悠,说话大声,不在有气无力。
做事也有劲,不在病恹恹,每天笑的阳光灿烂,如三月的春风。
看的薛萍儿眼里刺痛,心里发酸,口里苦涩,脑里发癫。
就像现在…
“薛姐姐,你就让楠住下吧,好不好?”每天总是这样,让薛萍儿烦不胜烦。
“李怀书,你要是在说,我就立马走人!”薛萍儿凤眼一瞪,就连怀里的猫儿都瞪大眼睛。
生怕遭殃,“喵。”的一声,像是在应和主人的话。
“薛姐姐,你也知道我和楠分开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在相聚,说什么我也要和她在一起,要不,你同意我去她那边住?”
大眼滴溜溜的一转,长袖一甩转过身。
大有薛萍儿不答应就一走了之的样子。
薛萍儿恨恨的瞪着他的背,就差没有咬碎一口银牙了。
可恶的家伙,居然敢威胁她了,气得她浑身发抖。
“主子,你可别生气,小心身子。李公子,你就别气主子了,我家主子身子不好,不能动气的,你就别再说了。”
一旁的丫鬟绿儿看不下去了,看着自家主子气得发抖的样子,真是担心她旧疾发作。
“薛姐姐,身子怎么了?”李怀书连忙转身,其实他也没有真的要走,只是有些假意而说的。
看到薛萍儿脸色发白,身体好像真的是不舒服。
一脸的担心走上前去,本想伸手去扶她,可是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就又收了回来。
“罢了,罢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薛萍儿一脸的疲惫,抱着猫儿就起身走了。
“薛姐姐!”李怀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是他的恩人。
“哎,李公子你真是为难我家主子了,你和你的同伴相聚了,是好事,可是你不能在我家主子面前无理取闹啊。
我家主子她身子不好,不宜动怒,你就少打扰她吧。”绿儿说完就不在看他,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她们离去,李怀书一脸的茫然,他很愧疚,可是他不能在和楠分开了。
一咬嘴唇,眼神中有了坚定的光芒。
……
“书儿,你这些画稿是要去卖吗?”在李怀书的房里,姚楠看着他满桌子的画稿。
“嗯,是的,还有两天,是一个大财主定的,楠,等我完成这些我们就离开吧。”
没有抬头,李怀书认真的画着稿子,话语坚定。
“你可以走吗?那薛姑娘同意吗?”姚楠有些担心,毕竟对方没有开口过。
这几天她还是往来于农舍和这里,白日来,晚上走。
薛萍儿虽然客客气气的,却没有说过什么?
倒是李怀书自己每天会去烦她。
姚楠并没有想过住在这里,也和他说过无妨的,可是就李怀书自己不能放开。
“楠,你说你现在和几个人在做生意,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对他有威胁?
“嗯,他们回西域去了,要过半月左右才会来,书儿,我看你还是先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她不想他跟着她四处漂泊,还是安定一些好了。
“不行,楠,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我们说好的,不在分开的。”
听到姚楠的话,李怀书放下毛笔,抬起头认真的说。
眼里是不放手的坚决。
“我知道,可是现在你有恩与人,怕是不能那样自由才是。”姚楠说的中肯。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外门来了人。
“李公子,姚姑娘也在,那就好了,我家主子说了,明日我们要启程去东方国境内了。
如果李公子愿意同行就和我们同行,如若不愿意,就可以自行离去。
要是住在这里也可以,只是我家主子提醒说,那位定稿子的大财主上次看到李公子,惊为天人。
怕是会回来纠缠公子,所以公子自己想好去留。
另外公子的稿子要是准备好了,就放在这里,到时自然会有人来取。
还有这里是一些公子的分红,是这一年来靠公子画图所赚的。”
“这…薛姐姐要走了,去东方国吗?那我…”没想到这么突然,李怀书也不知道怎么说。
无助的看了姚楠一眼,她也正好在看他。
“公子不必担忧,我家主子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来到处漂泊,走南闯北的,一路经商,居无定所。
能在这里住这么久,已经是很意外了。”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遇见了。
“那…我去跟薛姐姐告个别吧。”言下之意是要留下了。
“还是…不必了吧,公子既然要留下,那就不要见面了才好,我家主子说,公子不用觉得愧疚,毕竟当初也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恩不恩的,这一年来公子也为我们带来了不少收益。也算两清了,言尽于此了,二位请便吧。”
丫鬟说完就微微作揖,表示礼节,转身利索的走了。
“楠,既然这样那等过两天后,我们也离开吧。”这样也好,既然薛姐姐自己开口了。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没有什么人能跟楠相比。
“看来这薛姑娘是个通达之人。”居然还有分红给书儿,如此豁达之人倒是少见的。
虽然给人冷漠的感觉,但是这何尝不是最好的决断呢?
互不相欠,友谊还在……
第二天薛萍儿就离开了北国,她坐在马车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