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和黄君汉显然没有想到,康凯恩竟然在转瞬之间就请来了三位看上去手段高明的大夫。
他们甚至不知道康彩云究竟是从哪里将这三位大夫请来的,但是看他们处理伤口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于是他们好奇的凑到单雄信身边问道:“康贤弟是从哪里把这三位神医弄出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济阳地盘上竟然有这样的高人?”
单雄信虽然是个四肢发达的家伙,但不代表他连基本的智慧都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当然知道康采恩是从哪里把那几个人找出来的了,只是这样的秘密,目前还不方便告诉面前的王伯当和黄君汉,毕竟他们还不是瓦岗寨的正式编制。
所以他也只是半卖关子的说道:“两位兄弟有所不知,我家的这位康贤弟,实际上是一名在外修行多年的道士,他法力高强,经常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所以能够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这个凡夫俗子也无法说清楚。但是他的能耐,我确实亲眼所见,相信你们在不久的未来,也会见证那些神奇的事情。”
众人听他这么说,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信,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接触过良好教育的人,尤其黄君汉还出身自官宦世家,哪里会轻易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但是单雄信在描述的整个过程当中,都保持着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无论他们怎么听,都听不出半分卖弄的意思,这让他们开始觉得,或许康采恩真的是个法力高强的小道士。
这就让他们更加忍不住要一探究竟,于是便跟着那几名大夫,进入了瓦岗寨的军营之中,一旁的单雄信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甚至都没有派出额外的人手陪同监视他们。
可是当他们进入军营之后不久,便立刻被一种浓郁的酒香所笼罩起来。王伯当有些喜欢这杯中之物,若是换了平常的酒类,他能够凭借自己的一双鼻子辨别出这些酒的原产地来,至少也能够把酿酒的粮食种类猜个大概,但是,这种浓郁的酒香,却和他以往见识过的任何一种酒都有些不同,他不禁有些惊奇的自嘲道:“看来自己在酒之一物的造诣,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只见一名正在被处理伤口的瓦岗寨士兵,趁着孙用和不注意的时候,抢过放在他旁边的酒瓶,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孙老头毕竟年事已高,就算反应得过来也没法及时的阻止这名士兵,但是那名士兵很快就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虽然也闻出了那瓶酒当中孕育着的独特魅力,但在入口之后,他却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就将喝进去的一部分喷了出去。
让孙老头略感欣喜的是,这个家伙喷出的烈酒,有大部分都落入到了他的伤口附近,这让士兵们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却让孙老头十分满意的点头笑道:“喷的正好,没有浪费。”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康采恩有些苦笑不已,他走上前去,冲着那名士兵就抽了一耳刮子,那名士兵也没有做出反抗,他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从孙老头的反应来看,这味道浓烈的酒是给自己治病用的,倘若自己刚才把一整瓶都喝了下去,说不得就要影响其他兄弟的治疗了。
都是战场上的袍泽,这等缺德冒烟儿的事情,他可是万万不能做的。
孙老头显然对他的基本素养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在清理伤口的时候,也就更加认真了几分,不但将那上面的沙粒与灰尘清洗干净,还认认真真的进行了缝合。
不过缝合的时候所使用的麻醉剂也就只有乙醚这类东西而已,孙老头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麻醉师训练,并不知道从哪根血管里注射入什么东西才能够让哪一部位进入麻醉状态。
不过羽乙醚的效果在这些简单的外伤处理上也是勉强够用的,所以这名士兵的伤口很快就被处理好了。
看着自己腿上被针线缝起来的窗口,那名士兵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样就好了吗?我怎么感觉像缝衣服一样?”
孙老头听他在质疑自己的医术,当下有些不乐意的训斥道:“你个熊孩子,知道个屁!当年的扁鹊都曾经为人剖心之病,老夫就算比不上先贤,也不至于连你这点皮外伤都收拾不了。”
那名士兵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问道:“不需要在外面敷些药吗?”
“不需要,用纱布包裹一下就可以了,注意不要碰到生水,因为那里面都是细菌病毒之类的东西,容易造成伤口的溃烂。”顿了顿,他又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个纸盒一样的东西,递给那名士兵,并且嘱咐道,“这玩意儿是消炎的,也是用来阻止伤口溃烂的。这可是你家小郎君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千万不能浪费了。”
那名士兵一听这话,立刻珍之重之的将那个药盒子收了起来,他还没有见过这种包装精美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又听说是康采恩,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便直接将之与仙药挂钩了,反正在孙老头的宣传之下,这玩意儿竟然能够起到阻止伤口溃烂的作用,那还不是仙药是什么?
要知道,他们这些受伤的士卒,其实有很多都是在后来的治疗过程当中,那些用一枚能够为他们提供的医疗保障实在是让人不够放心。
孙老头一看他这副模样,便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