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于糕点没什么兴趣,虽然这里的东西都是我平常吃不到的,面对这样的宴会我还是有些紧张,宴会进行到下半场时,我和夏钦言准备离开晚宴会场。
正要准备离开之时,许久未见的乔荆南忽然出现了,当时他出场,身边同样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我们只能远远站在那里看一眼,他出现的时间特别短,只是走了个过场,和一些官员客套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场,出场到离开甚至二十分钟的时间不到。
我就站在人群中,通过层层人群,和攒动的人头,望着他被人层层护着离开的背影,一直到眼睛酸涩不已时。
忽然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我这样平凡,而他,在人群中永远是受人瞩目的人,追溯到几年前,如果我没有嫁给乔金平,如果他不是乔金平的小叔,到现在,我估计像别人一样,只能就这样远远的凝望着他,把他当做一个传奇。
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传奇,更别说我们曾相了一句:“杨秘书,人都走了,别看了。”
我立马回过神来,刚才太过忘情,情绪连伪装都来不及,整个人毫无防备暴露在夏钦言面前,他端着手中酒杯,朝我手中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他说:“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一定很累。”
他说完这句话,唇在酒杯边缘处轻轻抿了一下,他这句话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惋惜。
我过了好久,低头看了一眼酒杯内的酒,回答了一句:“嗯,总觉得他不属于我。”
也不知道他听到还是没有听到,我刚才那句话更像是自我回答。
他在我眼里,到现在,从前,以后,我好像从没有觉得他是属于我的,就算在隆城那段时间,我都把他当成一场黄粱梦,以至于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身处在一场幻境般,这场梦总会有时尽。
所以,五年后,那只不过是用来自己欺骗自己的,我从来没想过五年后的我们还会在一起。
就这这样,像今天,在同一座城市,在人群中,远远仰望着他似乎也挺好,他并不一定要属于我。
我喝了一口酒,夏钦言将最后一口酒喝尽,身边正好经过一位端着托盘的服务员,他将手中杯子顺手放在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对我说了一句:“走吧,反正这场宴会也没有我们的份,还不如早点回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随着他离开,夏钦言将我送到小区楼下,便离开了。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房间内果然被乔怵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也摆好了今天晚上早餐,餐桌上有他便利贴,上面写着,我回家了,四个工工整整的大字。
我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垃圾桶,也没有心情吃饭,回到卧室,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第二天早上醒来,因为昨天失眠,大约两三点才睡过去,早上醒来睁开眼发现已经是八点三十了,匆匆忙忙洗漱完,抓了一把头发,正准备去上班。
电话忽然响了,我一边锁好门,一边接听电话,是工作上的电话,我又开始精神抖擞,像个陀螺一般,忘情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