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叔叔有没有听见,反正易捷那笑脸最终被那扇黑色车窗给关住了,车没有停留任何一秒,车内只剩下我和身边这个迄今为止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而先前一直非常有话说的秘书秀忽然没有再开口说一句。
我尽量缩在那里,让自己呼吸声都放轻,就想让他们都无视我吧,全都无视我吧,我是不存在的,我一点也不存在。
我憋着一口气在这辆车上度秒如年,很显然根本是我把那天看得太重了,别人根本没有什么心情来理我,易捷走后,车上的气氛就像是被谁冻结了一般。
让我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就真的让别人那么没有话题感?易捷从我读书那会子就最受男生欢迎,果然长得好看才是硬道理,我在心里画着小九九,开始无限循环诅咒他们。
正当我陷入无限愤恨的时候,车子开始驶入一个转弯处,顿时间一下就停住了,我有些迷茫的抬头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周边的建筑物似乎很熟悉。
秘书秀甜美的笑容已经传递耳边,她说:“杨秀,已经到了。”
我哦了一声,立马说了一声谢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分个主仆先后得好,立马便又对坐在身旁的男人恭敬的说了一句:“小叔叔谢谢!小叔叔,再见!”
我起身,坐在旁边的男人忽然伸出手要来碰,我如惊弓之鸟将他的手一打整个人就如一颗爆发中的子弹一般弹出了车门。
在那一霎那中,我听见棉质衣料的撕拉声,似乎是从我正下方传来的。我有些懵懂的四处看了看,秘书秀眼睛可以容纳下一颗肥肥的鹅蛋,她修长的十指捂着唇,脸上满是惊讶。
身边半持着手的男人,半响才说了一句:“我是想提醒你,你的裙摆被车门夹住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摆已经毫不留情被撕烂到连接臀部线条处,我今天还穿了一条小丸子改良版的小内裤没有穿安全裤。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还有,此时此刻我应该说点什么。
乔荆南明显比我反应快,在秘书秀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快速的脱下那件外套包住了我的腰身部分,然后将我从车门外拉了进来,车门再次紧闭。
有时候我挺不明白,觉得霉运这东西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从小到大干过的奇葩事不在少数。
比如小时候,家里没钱烧煤烧汽,煮饭的时候,一般都是妈妈在炒菜,我蹲在灶下烧火,烧着烧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头发点着了。
我妈当时情急之下把脑袋上着火的我,麻溜的往盛满水大缸一扔,导致我没被烧死,反而是被呛死和吓死,在床上心有余悸躺了大半个月,才把那心里阴影慢慢休整了过来。
我不知道这一次大半个月可不可以修复我心灵创伤,反正身边的乔荆南表现得挺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将我僵硬的身体扶正,然后特别君子收回手,也没有像以前那些总会在我干蠢事的时候嘲笑我的人一样,反而是淡淡的说:“我让缇娜开车直接送你到楼下,应该没有地方划伤。”
我死死的咬紧唇,赶紧摇摇头。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对还犹自处在惊讶中的秘书秀说:“今天夜晚七点的饭局取消,先送她回家。”
秘书秀立马点头,在这样一过程中,车子已经从巷子口缓慢的驶了进去,因为是小区,里面给人留的空路并不宽,车子开过去要小心翼翼,防止一些边边角角擦到车身。
这样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却起码用了十分钟之久。
在这十分钟内也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在即将下车的时候,我蚊子一样小声的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