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醒来,感觉耳边是衣服摩擦声,脑袋有一段时间记忆短缺,躺在温暖如春的被窝不肯醒来,额头上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我终于张开眼后,他正坐在床边换衬衣,窗外是温暖的阳光,大大方方照射在这房间内所有的一切,乔荆南扣着胸口的扣子,模样认真专注,我抱着被窝盯着他侧脸看了许久。
他领口最后一粒领扣扣左,手中拿了一条有复杂花纹的紫色领带挂在脖子上,他刚想打结系上,忽然又将结成形状的领带扯掉,侧过身对我道:“会系吗。”
我躺在被窝对他摇摇头,我们家里没有人会打领带,乔金平平时上班都是一休闲为主,就算出息正式诚他也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几下就解决了。
他将领带递给我:“给我系上。”
我还是窝在被窝里对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系。”
他说:“我教你。”
他这样说,我只能依依不舍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他站在床边,我站在床上,手中拿着领带在他领口左右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得其法,他见我脸上有些焦急了,才握住我的手,一步一步带着我我做了一遍,之后他又拆了,让我自己独立完成。
靠他这样近,我有些紧张,心里还在担心等下怎么离开这里,心完全镇定不下来,他手把手教了我一遍,我也没有完全记住,又不想让他觉得我太笨,只能映着头皮拿着那条领带在他领口打了好久的结,发现根本没有他平时的漂亮,又拆了重来。
反反复复很多次,他都表现得特别耐心等我一遍一遍进步一点,直到床边的座机电话响起了,我放下打到一半的领带,弯身去床边将电话递给他,大概是缇娜打来的,他在电话里面淡淡说了一句:“我马上就出来。”便将电话个挂断,将手中的电话往床上一扔。
我站在他面前,将散下的领带重新给他系上,扭扭曲曲,在他那件精致的白色衬衫上显得特别笨拙,他耐心的等了许久,我手从他领口松开,小声的说:“你还是重打吧,我打的很难看。”
他完全不在意,伸出手将床上的外套穿上,然后将腕表扣上后,才将站在床上的我一下给抱在怀中,在我鼻尖上吻了吻:“我送你去学校。”
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他向我确认道:“不需要?”
我点点头说:“我想自己去。”
他摸了摸的脸说:“嗯,注意安全,别迟到。”
当他放下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牵住他手,他回过身看向我,我仰这头望着他:“谢谢。”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本来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从房间内离开,大概是开始工作了。
我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将自己衣服全部整理好,要离开的时候,回过身看向凌乱的大床上,弯下腰将那层昨晚盖住我们两人一夜的蚕丝被整整齐齐铺好。.
出去后是直接走的特殊通道,直接从三十五楼搭电梯到达停车场下面,入口处早已经有一辆车在那里等,我像是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来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入车内后,司机将一瓶还温热的牛奶和早餐交给我,估计是乔荆南让他提前准备好的,这辆车安全系也比较高,车窗都被膜贴得黑乎乎的,基本上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司机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库,我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跳,拒知道外面看不见里面,心里却始终像是怀揣着一颗炸弹一样,生怕车外忽然就遇见了一个认识的人,从车窗户处看到我。
我现在就像一个贼,偷了不属于别人的东西,司机将我送到学校后,我在学校外面下车,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手中握住的牛奶瓶被我捂出了一手的汗,来到教室后,梅婷和贺跃一早就在教室,看到我从教室门口失魂落魄走了进来,两个人立马围了上来,似乎是想问我结果怎么样。
我拿着早餐坐在座位上平息心内的害怕许久,才和梅婷说:“所有该做的一切,我都做了,但我不保证一定不会意外发生。”
贺跃捂着胸口说:“没事,既然你没事,肯定你去求人了。学校肯定会给面子的。”
梅婷站在那里一直都没说话,我握住她手说:“别担心,我相信我们运气一定没那么差的。”
梅婷许久,才哽咽的说:“卿卿,谢谢你。”
我被她这句郑重的谢谢弄得很不好意思:“谢字先别说,事情还没结果呢。”
梅婷说:“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你和贺跃帮忙,我连累到你们,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们没关系。”
贺跃满脸气愤的说:“哼,卓然琦以为自己了不起,让她明白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梅婷没事,估计她得气死。”
我和贺跃梅婷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一直注意这学校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传出梅婷被开除的消息,一直过了一个星期,辅导员才走来将我和梅婷喊到办公室,对梅婷说:“梅婷,这次你真得好好谢谢杨卿卿,她可是为了你这件事情帮了很大得忙啊,没想到他叔叔动作这么快,一个电话下来,上面就说撤惩罚。”
梅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哭了出来,这几天梅婷过得比谁都辛苦,她表面上虽然对开除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可谁都明白,他们整个村压在她身上的希望是有多重。
辅导员出了这一句话,梅婷当长动的抱住我,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