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越说越激动,她双手颤抖的抱住自己脑袋,终于哭了出来道:“如果他不对我那么好,如果我丈夫没有死,如果我不是因为寂寞,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想要谈一场光明正大的爱情,我也想在这个年纪有一个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这些东西我现在都没有,我只有金平了,我只有他了,可他却不会为了我去踏破这一切。”
蕊蕊抱着自己哭得歇斯底里说:“他不会,他永远不会,可是我爱他,我离不开他啊,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这个陷入崩溃中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没想到她和乔金平之间竟然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又想到乔金平那天在病房内说得最后一句话,他说,他不会为了蕊蕊把自己变得身败名裂,臭名远昭,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是那样冷静那么的清醒。
将一个女人的爱情和所有一切全部抛之脑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觉得蕊蕊可怜。
我试图想蹲下来去安慰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蕊蕊忽然一下就站了起来,逼近我说:“卿卿,你也觉得我可怜是吗?我从小就没有家,我那么努力的生活着,可老天总是这样捉弄我,为什么我这么难以得到的一切,你却那么轻易得到了?为什么?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你,想要恨你吗?”
我被她狰狞的脸,吓得连连往后退,可因为腿有些笨拙,只能扶着楼梯努力稳住自己。
可陷入疯狂中的蕊蕊显然早已经忘记了所有一切,甚至连我们所站的位置,她一步一步逼近我,当我实在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忽然伸出手抓住我两端肩膀,摇晃着我说:“卿卿,你说为什么我会那么可悲?为什么金平可以那么绝情?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被她吓到了,死死摇头说:“从来没有人认为你可悲,你不要这样。”
可她已经完全听下去我的话了,抓住我肩膀的手仍旧是用力,并且将我一步步往后推,我脚上打着石膏,扶着扶手不断往后退,没注意到脚下已经到达阶级之上了,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往后退,我手在慌乱之中死死拽住扶手,身体一下就摔在了阶级上面,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我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没多久,手捂住的小腹隐隐传来痛处。
蕊蕊看到我摔倒后,站在我面前脸上满是呆滞,很明显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我们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身后忽然传来婆婆的尖叫,摔在地下的我从蕊蕊身下看了过去,婆婆手中正提着保温杯看到这一切后,尖叫着说:“蕊蕊!你在干什么!”
婆婆刚想要快速走过来,她身后忽然快速冲过来一个男人,将挡在我面前的蕊蕊狠狠一推,我捂着小腹伏在冰凉的阶级上,全身冷汗。
有人将我从地下打横抱了起来,我满脸冷汗看向他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眉头深锁的模样,严肃得让人害怕。
我忍着疼痛问:“你怎么来了。”
他对我说了一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