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岑豪杰的话,胡人天也是一阵无奈,对于这些无法无法年轻人也不敢得罪,便只能好好的伺候着。
同时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自己冲这件事情的漩涡之中脱离开来。
这时一个小厮端着很多蒸好的螃蟹往屋内走,胡人天正好挡在他前面,就开口道:“老爷,您能让一下吗?我把这菜送过去。”
胡人天闻言只得让开身子,任由这人过去。
然后一个人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胡人天的夫人花秀这时走过来,轻轻拉了拉胡人天,道:“老岑办事有没有分寸,你还不知道吗?既然老岑都不担心,你也就别担心了。这郑址和丘惊风,说穿了也只是射阳这里逞威风,你在南京打拼那么多年,怎么回到家里了,反而显得中气不足了。”
胡人天闻言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自己为何中气不足,还不是南京那些人导致的。
花秀则没有理他,将一旁的三子唤了过来问道:“三子,说说你们在花府生了什么。”
“我们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和那小公子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准备以花小姐的小情人身份,把郑址这事儿给搅黄了。
到花府后,就直接把吴麻子他们给打了,然后冲到花府里面,跟那小霸王郑址,后面双方谈不拢就打了起来,那小霸王打不过他们里面那大个子,就拿出匕想要伤他,结果被那大个子给捅死了。后面直接把小霸王的脑袋给割了拿回来。我也不太敢说话,就一直跟着他们。”一点点回忆道。
“也就是说,现在花吉月她们都没事了?”花秀问道。
三子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样把人杀了,然后割了脑袋回来?没一点担忧或者害怕的神情?”胡人天见机问道。
三子慌忙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害怕……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比较兴奋,渴望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听到这里,胡人天也有些愣住了,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人不在乎不说,还渴望把事情搞大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宏亮的声音。“韩知县到!”
听到这声音,胡人天与花秀慌忙迎了上去。
再怎么说,这韩知县也是射阳的父母官,他们这一介百姓,理应迎一迎的。
等胡人天等人迎过来的时候,看到韩知县也是一路小跑。
就慌忙上前说道:“韩知县,这事儿肯定是有些误会的,您听我解释一下。”
韩知县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说了,那些人还在你家中吗?”
“还在家中!”胡人天答道。
“在哪里?”韩知县又道。
胡人天只得给他指了指方向。
有了方向后,韩知县就快步向屋内走去。
跟在他身后那些鼻青脸肿的捕快也慌忙说道:“不可啊,那些人可凶了,您要是这么进去,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你们这些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该如何做,本官心里有数。”说着,韩知县便向魏麒麟用餐的房间跑去。
这些捕快们本想跟着呢,韩知县转身呵斥了一番后,便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院子外面。
胡人天也只能跟他们一起立着,就这样看到那韩知县到屋内朝魏麒麟拱了拱手后,坐在他身边两人便聊了起来。
“难道不是来捉拿这暴徒的吗?怎么又聊起来了?”一个捕快疑惑的说道。
“或许咱们的知县老爷想要以德服人吧。”
这些捕快三言两语的聊着,胡人天全然没有心思去听,而是一门心思的看着屋内。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像是剑拔弩张,反而给他一种十分亲昵的感觉。
另外一边,进入屋内的韩知县先是向众人拱了拱手道:“逼人是这射阳县的知县韩宣明,不知刚才拿出西缉事厂腰牌的是那位兄弟,可否让韩某一观。”
魏麒麟本不想理这人,可是一听他有理有据的话,再加上这名字让魏麒麟也有些亲切感,就将那西缉事厂刘安的腰牌给丢到桌面。
韩宣明拿着观摩了半响,就慌忙又道:“韩某见过刘大人。”
魏麒麟咧嘴一笑,道:“总算有个识货的,不至于被人当骗子看待。”
开玩笑,魏麒麟可是西厂的老大,拿个西厂的腰牌来忽悠人,用得着用假的吗?就算是弄一个真的东厂腰牌都轻而易举。
对魏麒麟来说,东厂西厂,乃至锦衣卫,都像是自家开的,真不怕这外面的芝麻小官。
韩宣明闻言也颇为尴尬,毕竟朝廷有什么大的动向,或者任命,都会向周边的府、县送通告,告诉他们这些新任命官员的合法性。
同时,也是让他们不至于被那些假冒的官员给忽悠了。
丘惊风不知道西厂复开,但是不代表韩宣明就不知道啊。
所以在对待这件事情上,韩宣明的态度可是和丘惊风截然不同。
因为他不但知道西厂复开了,开知道现在执掌西厂的,是最近大明风头最盛的那个年轻人,并且这些年为大明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
就算他有着阉党的影子,可是只要能够为百姓做好事,在他韩宣明看来就是好官,所以他对西厂的第一印象还是比较好的。
站在哪里犹豫了一会儿后,韩宣明才又道:“刘大人,我能询问一下,郑址和丘惊风之事吗?”
“韩大人,您好赖也是朝廷官员,用不着这样拘谨坐下来说话,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来来来,尝尝这螃蟹可新鲜了。”魏麒麟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