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精骑的出现,将街道上的百姓吓的连连后退,让出了大片的空地。
没多久,这一众骑兵就将那些捕快以及恶仆团团包围,为首的骑兵直接翻身下马,到魏麒麟跟前,抬腿就是几脚,将几人踹翻在地,嘴里大骂道:“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眼前这位大人是谁,就凭你们也敢动他!
他可是两广经略使魏大人,就凭你们也配!”
两个“就凭”薄发出他的蔑视与愤怒。
“两广经略使魏大人?那不是刚刚在新宁城和安南人作战的大人物吗?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是啊,怪不得他丝毫不怕阎公子,原来他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这时围观的百姓们,才恍然大悟。
就连樊记药铺的坐诊郎中也长舒了一口气,不再为魏麒麟担忧。同时他也相信这位年轻的大人物,一定能够替他们主持公道,把这南宁府乌烟瘴气的事情一扫而空。
“我跟你们说,魏大人不光是两广经略使,还有很多身份,其中有连中三元的大明状元,还有当今皇上亲设的西缉事厂提督,魏大人刚刚上任西厂提督,就做掉了当时贪赃枉法的顺天府府尹叶大勇。
当朝三品大员都收拾了,就你们几个小吏还想伤我家大人,我看你们是都活的不耐烦了吧!”贾愣子指着那一群跪在地上的人呵斥道。
这次被派来支援魏麒麟的人竟然是贾愣子,这也是让魏麒麟没有想到的事情。
见到事情基本已经搞定,魏麒麟渐渐也收了怒气,等着看南宁当家的人,怎么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这时阎乂也在仆从猛掐人中下,缓缓醒了过来,当他看到周围熟悉的近卫军后,也是吓了一大跳,再看自家媳妇都已经让人打了,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瞬间跪在地上大喊道:“魏大人饶命,魏大人饶命啊!我夫人鼠目寸光,不知道您的光芒与皓月一般耀眼,您一定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啊。”
“我到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她胆子比你大太多了,连我这朝廷的一品官员都敢抓,也实在胆大妄为。”魏麒麟冷哼道。
这话,把这阎乂吓的在地上哆哆嗦嗦也不敢说话。
“知府大人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没多久,张西元就在一群人的拥护下,出现在了魏麒麟眼前。
见到张西元过来,周围围观的百姓慌忙跪了下去。
“见过知府老爷。”
“见过知府……”
可是张西元来到人群后,见到魏麒麟跟他这妹夫,还有自己那让人打的不成人样的妹妹和外甥后,瞬间抽了一声冷气。
然后慌忙冲魏麒麟作揖道:“见过经略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知府大人,这小子……”常捕头看到张西元过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慌忙大喊了起来。
“嗯?”魏麒麟冷哼了一声。
吓得那常捕头一哆嗦,瞬间趴在地上跟寒蝉一样,一声都不敢吭。
这会儿魏麒麟才笑道:“还是我跟你说说怎么回事吧!我跟月虹早上到樊记来问了问药材的事儿,刚出门就撞见了这颜记的大公子,这家伙瞧上了月虹的姿色,想要强掳回家,结果身子骨太软,一群大老爷们连月虹都打不过。
随后就又喊了这阎好胜来给自己撑面子,结果一样,一群老爷们还打不过月虹一个姑娘。”
说到这里月虹还仰起下巴得意的哼了一声。
让那些手下败将羞的就差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魏麒麟缓了缓又道:“让他们两个公子哥先后让月虹给打了,便又去搬救兵,最后把爹娘都搬来了。
他们小崽子不认识我也就算了,阎乂夫妇明明认得本官,还撺掇捕头强行抓我,还说什么南宁她说了算,又给我按了一个造反的名头,最后我忍无可忍,就把你妹妹给打了。
知府大人,这事儿你不会怪罪我吧?”
魏麒麟的话看上去像是请罪,可是张西元却知道他眼中的寒光,昨夜刚刚说了不去追究他从前的任何过错。
可是没有想到,这天才刚刚亮没多久,就有新的把柄又落到人家手里,
强抢民女,殴打命官,纵容亲属滥用刑法……
这一些列罪名扣下来,就算张西元有十条命也不够填,更别说得罪的还是魏麒麟这个西缉事厂的督主,他想杀人还需要由头吗?只要看不顺眼就可以了。
顷刻间,张西元心中就有了权衡,直接从身边夺过一杆哨棒,对着阎好胜就打了过去。
一边打一边大骂道:“我让你平时不好好读书,什么事儿不干去学人家强抢民女,张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完了,看我不打你这孽障。”
“啊……啊……啊啊……舅舅你别打了,我可是您亲外甥啊,您这是要打死我吗?娘……娘你快救我……我舅舅要杀我呢……”
这哨棒分量十足,再加上张西元使出了浑身力气,每一棒下去都皮开肉绽,让人招架不得。
阎好胜实在受不住,便一边喊一边冲他娘阎张氏扑去。
这阎张氏马上将阎好胜护在身下,大喊道:“张西元你疯了吗?这是你亲外甥,你不对外人横,对自己人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打这姓魏的小子啊。”
“你们一个个都得了失心疯吗?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护犊子,还是说这全天下就你儿子的命值钱,别人的命都不值钱?强抢民女的事儿,就这样让你们糊弄过去?”张西元也是气急了,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