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奥拉是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教授之一。
等到他们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上了一圈的学生。
而倒在中间的则是那个刚才还很臭屁的第一席,多拉格·布莱克。
他目前昏迷不醒,腰部受伤颇重,连那件黑色风衣都被****,地上还有一大摊的血迹。
多拉格旁边还有一个正在用奇怪镜子照射着他伤口的学生。
通过自己的能力,吴咎发现那个镜子名为「伤愈的琉璃镜」,是一张宝物卡,效果是对执卡者进行治疗。
只不过就算是被「伤愈的琉璃镜」所治疗着,多拉格的伤口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则是在多拉格身边,用血写成的几行字。
字里夹杂着不少这个世界特有的生僻词和地方俗语,吴咎依靠着系统的翻译才勉强看懂了上面的意思。
简单来说,这是犯人所留下的痕迹。
对方大肆嘲笑了多拉格这个安德森学院的最强学生,说他那么弱还要去参加七王夜宴简直就是丢脸,并顺便辱骂了包括安德森·怀斯在内,整个安德森学院的上层。把很多执卡者梦寐以求的安德森学院说的一文不值。
此外他还很嚣张地表示在七王夜宴开始前都一直会留在安德森,袭击安德森参加七王夜宴的队伍其他成员,直到安德森学院放弃这一次的活动为止。如果安德森有能耐的话,尽管来找他好了。
用吴咎的话来说,这货简直就是作死到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程度……
第二天傍晚,作为前十五席的席位者参加了搜索和调查的爱莎才由桃乐丝与薇娅带路,在弦月寮三栋找到了吴咎。
“调查的怎么样了?”
吴咎给这位不幸少女泡了一杯奶茶之后才问道。
弦月寮三栋的内部经过吴咎几天来的整理和购置,和当初那副破烂样已经大相径庭了,至少很多生活用品都买齐全了。
“根据医生的结论,多拉格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大概三十公分长的利刃刺入了腹部,能活下来已经算走运了。”
爱莎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还有点破损,看来在搜索行动中因为本身的不幸而吃了不少苦头。
“毫无防备?是因为回到学院所以放松下来的关系吗?”吴咎奇怪地问道。
“不,是其他原因,”爱莎吹了吹奶茶,轻啜了一口,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不过随后又正色,严肃地说道:“根据学生的证词和目击报告,多拉格是被他最要好的朋友洛森给刺伤的。正是因为对方是绝对不会防备的好友,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受伤。”
“凶手那么快就找到了?”
吴咎满脸的惊讶。
看对方那种自信满满的留言,还以为那货有多强,结果这么简单就抓到了?
“不,我们找到‘真正的’洛森的时候,他被扒光了衣服,用麻绳死死地捆在了一个试炼场的湖心岛上。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找到他的话,估计他就要在被水包围的地方渴死了。”
爱莎摇了摇头,否定了吴咎的说法,并在‘真正的’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这么说来,是有人假扮了那个叫洛森的家伙,然后偷袭了第一席吗?”
吴咎总算是理清了头绪。
“没错,而且更加不妙的是,按照他的留言,现在那家伙应该还在学院里——用其他人的相貌。”
爱莎认真地说道。
这让吴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身边熟悉的人会随时拿起武器捅自己一刀……这种事可一点都不好笑。
“那么第一席的情况现在如何?有学院治疗的话,应该已经好转了吧?”
因为这种事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结果,吴咎索性也不去想它,转而问道。
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准虽然并不怎么样,不过因为有卡牌这种超自然力量,所以很多时候,地球上足以致命的伤势在这里其实并不算严重。
“很糟糕。”
出乎吴咎意料的是,少女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一个失血指示物和一个诅咒指示物,我们甚至都没办法让他的伤口愈合。”
“难道学院里连一个拥有移除负面指示物能力的卡牌的学生或教师都没有吗?”
吴咎好奇地问道。
在他印象里,这一类的卡牌还是蛮多的,不至于这么大一个学院都找不出人吧?
“并不是没有,而是没用。”
爱莎喝了口奶茶,然后才接着说道:“刺伤多拉格的武器应该带有‘除非此物品被毁坏或被放逐,否则其指示物无法被移除’这一类的能力。总之学院里不少拥有移除指示物能力的人试过了,但对那两个指示物都没辙。”
吴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吧?毕竟那种武器作为卡牌宝物,顾忌到灵醉的话,肯定不可能一直存在,只要每过一段时间就试着移除,总能够移除成功的。”
“恩,这一点我们也知道……这次事件的关键,其实还在那个袭击者身上。”
爱莎说完,一口喝干了还稍微有些烫嘴的奶茶,发出了豪迈的‘噗哈’一声:“谢谢你的招待啦,我自己泡的话,肯定会打翻杯子把热水撒的满桌都是……”
看来她对自己的不幸已经理解到深入骨髓的程度了。
“你之后还要去搜索吗?”吴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边有些暗了下来。
“恩,我和其他席位者都得轮番巡逻。你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