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杭宁黛的卧室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阮丹宁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却又不敢推门。杭安之靠近了,扶住妻子,口气数十年如一日的体贴,“还担心呢?听听他们笑的,有希朗陪着,女儿不会有事。”
“安之。”阮丹宁转身握住丈夫的手,“怎么会这样呢?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不称职。”
杭安之抬起手堵住她的嘴,摇摇头,“别说这些话,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父亲,也一样有责任。”
“安之。”阮丹宁眉头紧锁,“难道说,是报应吗?可是,当年的事是我们做的,和宁黛没有关系啊!宁黛从小没有受过一点苦,希朗疼的这么狠,她哪儿方面都承受不起打击的!”
“丹丹。”
杭安之稳住妻子,“别瞎想,父母救孩子,那是本能……这和我是不是总理没关系,难道我要看着自己的骨肉一出生就出事吗?我杭安之这辈子干过的狠事还少吗?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牵连宁黛,你跟雪薇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连性格都像她了?”
阮丹宁想挤个笑容,但实在笑不出来。
杭安之只好强行将她抱走,“回房,我给你按摩,你这样想东想西的,头会疼的。”
房间里,杭宁黛笑的脸颊泛着绯色,头发也乱蓬蓬的,“大宝哥哥,你真是笨!来来,再给你贴一条!”
两个人在玩猜拳,输的一方要往脸上贴纸条。韩希朗显然是让着宁黛的,这会儿杭宁黛凑到他跟前,已经没地方可以贴了。杭宁黛拿手指点着唇瓣,“嗯,怎么办?”
韩希朗喉结微一滚动,拉过杭宁黛。杭宁黛猝不及防,跌落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大宝、哥哥。”
“那就换个方式惩罚……”韩希朗口干舌燥,按耐不住了。
杭宁黛脸颊腾地通红,“换、换什么方式?”
“嗯。”韩希朗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杭宁黛脸颊越发滚烫,“你……”
“好吗?”韩希朗抵住她的额头,声音都变了调,“宁黛,我好想你,你呢?想不想我?”
这个‘想’字是什么意思,杭宁黛还没想明白,人已被韩希朗抱了起来走向床边……
隔天一早,韩希朗神清气爽。
管家看着他,眼里都是笑意,“姑爷,您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吗?”韩希朗嘴角勾勾,伸手摸了摸颈后。还真有点疼……想想昨晚的‘战况’,宁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还是蛮有力气的,颈后都被她抓破了。
但他心情是真的不错,“先给我杯咖啡,我等宁黛起来一起用早餐。”
“是,姑爷。”
宁黛没起来,韩希朗现在不敢贸然离开她。原先不知道她病了,所以她叫他走他就走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是寸步不离。他手上的那个ase还在继续,也只有在这里进行了。
房间里,杭宁黛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翻身去找韩希朗,可是身边是空的!
“……”杭宁黛一下子弹了起来,失声道,“希朗!”
不在了!他竟然不在了?去了哪儿?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一睁开眼就不见了?杭宁黛急的掀开被子,没穿鞋就拉门出去了,“希朗,希朗?你在哪儿啊?”
动静这么大,管家和韩希朗都听见了。韩希朗正在视频,闻声匆忙切断,“先这样……我们一会儿再说。”
管家先过去,看杭宁黛脸色都变了,“孙小姐,您别紧张,姑爷在、在的,他没走。”
“我不信!他人呢?在哪儿?”杭宁黛直摇头,光着脚、披头散发,“我问你他在哪儿啊?”
“孙小姐……”管家直皱眉,孙小姐这样子,看来是病的不轻。
韩希朗已然疾步走过来,“宁黛!”
“啊……”杭宁黛猛地抬头看过去,眼底一亮,跑着扑过去,“你去哪儿了?怎么醒来就看不见你了?我以为,你……”
韩希朗抬手捧着她的脸颊,面上是笑着,心却揪到了一起,“我有点事要做,在房里怕吵到你。昨晚你不是很累吗?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放心,我不走,从现在开始我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你。”
“……”杭宁黛胳膊紧紧圈住韩希朗的腰身,轻微的瑟缩。
韩希朗感觉到了,越发自责,他原来怎么没有感觉到宁黛这么不安?她太敏感了,一点风吹草动便是草木皆兵。
“真的吗?”杭宁黛不敢相信,“可是,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做吗?带着我的话,不会累赘吗?”
韩希朗低头亲亲她的嘴角,“不会,你才多大一点?放在这里,也就够了。”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宁黛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双目灼灼的凝望着她,“明白吗?嗯?”
管家抬头看天花板,他们家姑爷好会说情话什么的……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杭宁黛红了脸,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嘴角腼腆的笑着,半晌才点点头,“嗯,明白的。”
韩希朗说到做到,用完早餐之后,带着杭宁黛去了梁隽邦的住所。有很多资料都放在这边,他不能不过来这边处理。宁黛就坐在他边上,捧着他的杯子,认真看她的书。
韩希朗瞥了一眼书皮,“这么古老的书?”
杭宁黛没抬头,随口应了,“嗯,是荣老师找给我的。”
“……”韩希朗神色立马不对了,“荣祁修?怎么又是他?”
“啊?”杭宁黛意识到他又要醋了,眯眼笑笑,“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