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脸上风云变色,心惊肉跳地回应,实在太过震惊,因此而语无伦次。

“本王不能失去她,手臂当然重要,但远远不及王妃在本王心目中的位置。”龙厉“最好的时机不能错过,否则,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可是,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见得非要王爷用这种方法,也许马上就能得到王妃的消息也不一定”

“四年前,她从悬崖边跳下去,随波逐流,幸免于难,已经是一场奇迹。你觉得一个人能有几次大难不死的机会?若本王用王妃的性命来做一次豪赌,但你我都明白,人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性命比任何东西都更加脆弱,这样的后果,本王不想承担,也承担不起。”龙厉的脸发白,但语气依旧不容置疑,霸道**,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慎行惭愧地低下头,无法再迎上龙厉的目光,的确,他们已经找了三天,希望越来越渺茫,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刻,拼的就是速度,抢得就是时间,可惜对方并不打算留给他们大把大把的时间,让他们慢慢找,所以才会送来了这一封信。

这一封信,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慎行不由地想,如果他们可以在天亮前找到王妃的下落,那就可以扭转被动的情势,至于那些该死的家伙,就算王爷不发号施令,他也会把他们一个个砍了!

可惜,他们不分昼夜地找,分成六派人马往不同的方向去找,已经耗费了最佳营救的时机。

“慎行,本王命令你马上动手,你知道如何避开要害,断臂之后,本王要依旧清醒。”一旦得到秦长安的消息,他要亲自赶过去,要亲自确认她安然无恙。

龙厉的声音掺杂了几分冷意,但听上去却让人出乎意料的冷静,在这个时候,主子还能把所有后续事宜布置的这么周全,慎行不由地心下一跳,猛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一次,慎行没有再劝说,只因匆匆一瞥,龙厉身后的窗外已经渐渐透出微弱的白色,他知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他们没时间了。

慎行的心情五味陈杂,若不是这次江南之行出了事,他绝不会相信王爷能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这么大,可如今他亲眼目睹,反而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以前他总在暗地里想,这个主子若能多点人情味该多好,原来,王爷所剩不多的一点真感情,却全部给了王妃,也正因为如此,这种感情更容易比一般人的偏执。

“爷,要不你砍我的手臂吧,反正他要的只是一对胳膊,不会看出来的……”慎行取来惯用的长剑,一脸凝重,仿佛要去赶赴刑场的英勇,突然灵光一闪,他丢下剑鞘,将长剑往龙厉手里一塞。

“我说过,不会拿她的性命来开玩笑!”龙厉的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眼底结了一寸寸的冰霜,他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峻,这一场局是静心谋划过的,若对方是用一对随便谁都可以的胳膊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态就不可能发展的如此严重。

秦长安是他的女人,没有任何人会更担心她的安危,正因为太在意、太紧张,反而每一环都不能草率行事。

见慎行依旧僵立着不动,龙厉从他手里夺过长剑,下颚紧绷,紧握着那把沉甸甸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左臂用力挥下。

当场血花四溅,慎行眼看着那长剑已经深入手臂一半有余,马上要全部没入骨肉之中,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扑了过去,把长剑拔了出来,丢在地上,继而封住龙厉的几大穴道。

下一刻,慎行撕下衣袍一角,手忙脚乱地给龙厉包扎好摇摇欲坠的手臂,龙厉强忍着痛,已经是痛的满身冷汗,他的脸色一阵青白,怒斥一声。“慎行,你在做什么!”

“王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慎行听得出龙厉嗓音下的隐忍,那条左臂刚才摇摇晃晃,看上去已然是只连着一层筋皮罢了,这竟然是王爷亲手砍的,这得有多么狠心啊!

“少转移话题,把剑拿来。”龙厉彻底怒了,脸色苍白如纸,左臂传来的疼痛他已经无人用言语来描述,但比起他年少毒发时候忍受的那些来说,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真的!窗外有声音!”慎行大步流星地走到窗户外,猛地推开,刚才听到好似轻轻敲击窗户的声响,可是这里是二楼,怎么可能有人敲窗户呢?

窗户一开,就有东西飞了进来,一道黑影飞快闪过两人的眼前,那团东西最终准确地落在桌上。

龙厉定睛一看,拦住慎行的手,痛意正在一分分剥夺他的感知,甚至让他的眼底一片灰暗,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能确认这东西当真是那只被起名为“饭桶”的灵隼,是秦长安从一颗蛋养到已有一个男人手臂长的身形。

可是,灵隼和白虎都在王府内,为何灵隼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从京城到兰康镇,就算骑千里马不眠不休,恐怕也要十天左右,但灵隼是世上罕见的灵兽,甚至可以不远万里将稀有珍贵的药材衔来带给它的主人秦长安,可见它飞的很快。

龙厉突然眼神一沉,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连接起来,他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慎行,客栈还有多少人,全部跟我出发!”

话音未落,他朝着灵隼伸出右臂,灵隼直接张开双翅,落在他的右臂上,他更确定灵隼的到来是某种预兆,不顾满头的冷汗和愈发虚渺的视力,快步走出客栈。

一出客栈,灵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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