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音盏看见言雪衣面色一喜,上前想要与他说话,被花燮抓着手不放。
她稍微用力,居然没能挣脱出手,又不便牵着手上前,只好站在原地看着言雪衣,欲言又止。
言雪衣对上她的视线,心脏仿佛被什么牵引住,勒得生疼,目光又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睫毛微颤,避开了与她的视线。
转向翟天临,俊美的面容仿若覆盖上一层冰霜,寒意凛然,“不管师妹出现在哪里,都是我万兽楼的事,轮不到外人置喙,即便是你南乐帝国的皇,也无从干涉本楼事务。”
花燮魅眸微眯,言雪衣当众说出这种话,等于坐实了两人的师兄妹身份,音盏被打上万兽楼的标签,等于多了个大靠山,没有人敢轻易动她,同理,不管音盏做什么都代表着万兽楼,一旦闹出什么收不了场的事,言雪衣就必须为她撑着。
虽然知道言雪衣对音盏有好感,但花燮也没想到他能为她做到这种份上。
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哪怕以师兄的身份,他也有些不爽。
手上的握力加重,音盏被捏得疼了,不由皱眉,抬头时却瞥见一旁的银星正对自己挤眉弄眼:臭丫头,不是说不喜欢他吗,怎么都牵上了!
音盏简直一言难尽:别问了,说来话长。
银星皱眉:那小子强迫你?不应该啊,他强不过你吧!
音盏翻白眼:滚!
两人神识交流的时候,翟天临也陷入了意识交战。
他没想到言雪衣会出面维护,神色愈发阴郁起来,考虑片刻后,抱拳道:“本人没有插手贵楼的意思,只是例行询问,既然言少当家担保此事与令师妹无关,此事就罢,告辞!”
说完,一拉缰绳,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等人一走,音盏立即用力抽出手,对花燮道:“你还不快去,王妃他们该等急了。”
花燮看了眼言雪衣,又看向银星,道:“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帮我照看小盏,完事了就回府,房间都给你们留着呢,锦瑟每天都有收拾。”
说完便和南慕倾一道离开。
言雪衣看着那斗笠人的背影,神色莫测,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其身份。
”叫的莫名其妙,直到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我没听错吧,他刚叫我什么?哥!”
虽然以他的年纪,花燮叫祖宗都足够了,但这小子不是一直叫他小银子么!突然换了称呼?
哥!
虽然挺带劲儿的,就是叫得他莫名有点慌!
音盏则问道:“你刚从哪儿来啊?”
她本来以为昨晚银星被烤小羊腿吸引走后,应该是跟着锦瑟回府了,看样子并没有。
“画舫啊!”银星道:“这不是好久没见念桃姑娘,我去看看她。”
音盏看着银星,想从他脸上找到某些可疑的蛛丝马迹,奈何这家伙一脸“我就是去捧个场喝茶聊天”的清白无辜,反而衬得她有些做贼心虚,悻悻掠过此事,转而看向言雪衣。
“飘飘,刚才谢谢你。”
言雪衣摇摇头,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异像,微微笑道:“我正好路过此处,听那翟天临为难你,一时没有忍住,毕竟是我把你带到燕屋的。”
音盏心道也算不得为难,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她不能承认罢了。
“对了!”音盏一把拉过银星,笑着道:“飘飘,之前我和你说要去找我哥,就是这家伙,银星!”
言雪衣微笑着颔首,“总是听师妹谈起你,今日终于见面了,幸会!”
银星:“巧了,我也总听小丫头提起你,我不在的日子,多亏了你照顾她。”
一番照面后,音盏提议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关于血骨刀,她有些事想和言雪衣确认。
此刻,太极殿内正乱做一团。
“王爷,这吉时快到了,贵府公子还没来吗?”负责加冠仪式的礼部尚书不住踱步,急得胡子都抓掉好几根。
身着庄重礼服的花王爷脸色也不太好看,大殿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偏偏正主不见影子,皇上都已经差人来问了三次,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连加冠礼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忙得夜不归宿。
一旁同样身着礼服的花王妃则淡定得多,开口安抚道:“这不还有一炷香时间,燮儿定然会赶来的。”
花王爷眉头紧拧,忍住了内心的不满,今日是花燮正式成人的大日子,他不想弄得不高兴。
“我就是怕他闹性子。”
花王爷用只有王妃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我皆知,指婚之事并非空穴来风,若他不愿……还真能做出缺席这种事!”
花王妃轻轻摇头,“王爷,你还是对燮儿不够了解,他若不愿,只会当众拒绝,不会逃避。”
花王爷一怔,又听王妃道:“放心吧,燮儿做事一向有分寸,断不会让你我为难的。”
“他是我儿子,我岂会怕为难。”花王爷有些无奈,语气颇为委屈,“若有事提前说一声,也好给我个心理准备。”
花王妃轻轻笑了起来。
花氏与皇室虽非血脉同宗,但自先祖皇帝在位时就以兄弟相称,后世为显亲近,每代顺承王的及冠礼都在宫内举行,死后亦葬皇陵。
今日参加及冠礼的都是皇室亲族,除了皇上和几位娘娘尚未到场,其余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姐。”七皇子在大殿里待了一个时辰,有些坐不怎么还不来啊,他是不是忘记了今日的加冠之礼。”
南慕嫣此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