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乌云缓缓扩大,从中飘下的雨丝变成了雨滴,瞬时下的哗哗作响。
将田蜜淋的跟落汤鸡一样。
呃,真是自找苦吃。
“主人,来。”云烈赶紧举了个硕大的树叶护住她。
田蜜无奈的站起了身,“算了,想在这里躲会儿的,一样的受气。我走了。”
“主人你不拿点菜出去吗?”
也是哦,不能白来。“可是,我不是刚种上一天么?”
云烈拉着她就跑向了菜地,这一看,嗬,也许是下雨也帮了些忙,菜地里的菜已经长的很茁壮了,她连忙蹲下去掐了些菜叶,气归气,生活还得继续的。
再想想,这阴雨天,蘑菇应该长得也好,跑去一看,果不其然,又长出一片一片的,好嘛,先摘几个。其实她也可以每次吃的时候用意念取的,不用这么着急。
出了空间后,依旧是回到原处,元阶的桌子上。
屋内只听得到元阶均匀微弱的气息。
田蜜将带出来的菜塞口袋里,便继续躺好,正式睡觉。
因为有了云烈的开解,她心中舒坦了些,倒也十分好睡。
一夜无梦。
然而,当天边第一道阳光划破天际,当院外不知谁家的公鸡叫了第一声,元阶的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李氏。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黑着一张脸进了门,不由分说就走到桌子前,照着还在酣睡的田蜜就抽打下来!
“天杀的混帐东西!你当自己是谁?!竟敢这样对你的相公!”
早已醒来的元阶对于母亲突出其来的打骂,也是吃了一惊,猛的起了身,惊怔看着她。
田蜜被劈头盖脸一阵打弄的懵圈了,本能的躲着那刺痛的抽打,一边惊惶地道:“婆婆,你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
“还敢问我打你干什么?你做的好事!”李氏越说越气,又是一下,直直抽到她脖子里,顿时肿起了道红痕。
“你有病吧!”田蜜恼了,一把抓住鸡毛掸子夺了过来,恨恨的扔到地上。
李氏一看这还得了?气的跳起脚来开骂,“你还敢顶嘴,竟然敢跟婆婆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我看你才是没事找事!一进门就打人,你讲不讲道理?”田蜜捂着脖子,跳下桌子气恼地道。真是神经病啊,昨天还好好的婆婆,说翻脸就翻脸!她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家!
李氏却比她还伤心难过似的,突然哭着朝她扑过来,扬着手掌在她身上乱拍乱打,“你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对我的元阶!你不过是我买来的媳妇,连你也欺负我们元阶!贱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田蜜真懵圈了,她欺负元阶?
“我嘱咐过你什么,让你好好服侍元阶,你就是这样做人家媳妇的?昨天是你们的洞房之夜,你不好好伺候你的夫君,还睡到桌子上冷落他、羞辱他!你,你说你该不该打?!”
田蜜被这谬论给惊呆了!他俩没圆房?还赖她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你儿子他不肯……”
李氏疯了般又打过来,“你还敢说!你还敢狡辩!”
“娘!娘!”突然,门外跑进来一脸惊惶的元桢,他一把抱住李氏,将她的手握住,一边着急的乞求,“娘!你别打了,消消气。”
李氏看见他更加来气,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我怎么能不气!阶儿已经很难过了,她做为一个媳妇,都不知道疼阶儿一把,以后让阶儿的日子怎么过?你身为大哥,难道也无动于衷吗?”
元桢复杂的看了一眼田蜜,又看了眼冷脸的元阶,对李氏小声说:“娘,你别着急,他们会好的。我……我会劝他们的。”
李氏恨恨地纠正,“是你该好好的管教你们的媳妇!”
“是,娘。”元桢只得应。
李氏回头瞪了一眼田蜜,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兄弟二人,和田蜜。
原本,跟云烈聊天后,对这个家又重新恢复了一点点希望的田蜜,在这一场劈头盖脸的抽打和无理的责骂后,又瞬间扑灭了,比之前还死寂。成了永难复燃的死灰。
元桢困难的转头,看向田蜜,眼睛里有心疼,有愧疚,还有小心冀冀。
气氛,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尴尬。
而坐在床上的元阶,依旧是一副的老神在在,淡定从容,仿佛屋内发生的战争与他毫不相干。
元桢终于把怒气找到了出口处,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拽住元阶的衣服,低声斥问:“娘打媳妇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元阶看了一眼元桢的手,再缓缓抬起眼帘,冷淡地看着元桢,说:“你看到了,我就在这儿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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