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田铁锁干瞪着眼,却是不敢来真的。
“母鸡还知道护鸡崽,虎毒还不食子。但是你和你娘两个人,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这样对待,如此自私自利,根本不配做人。”元桢不紧不慢,但是字字如刀。
“你这个混帐……”田铁锁面目一拧,就想扑上来打元桢,但是却被元桢轻易的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田老太见状,连忙扑过去拦住了田铁锁,“儿啊,别打了,跟这壮小子打你会吃亏的。”
庄氏也装模作样的说:“是啊夫君,如今连你这闺女都不得了,刚才还打了我呢。”
田铁锁原本也只是一时气极了,冲动之下出了一招,见两人拦他,也就顺势收住了。他也不傻,知道是打不过元桢这年轻人的。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打死你们!”虽然不往前冲了,却还在虚张声势。
田蜜道:“我也不稀罕呆在这乌七八糟的地方。刚才就说了,小野我带走,再拿五十两医药费和精神赔偿费。”
田铁锁气的发抖,“你放屁!死丫头你!想带走小野,没门!他是我儿子!你告到天王老子也告不赢!”
田蜜撇嘴一笑,“是吗?我还偏就让你们求着我呢。”
“你简直是疯了……”
“刚才奶奶可是发过话了,让我拿出五十两就卖小野。”
田铁锁一愣,看向田老太。
田老太立马反悔,“谁说了?是这丫头她诬蔑我!”
“啧啧……”田蜜摇头轻啧,“奶奶你真是个表演艺术家。刚才不是庄氏跟你一起合计,说让我带走小野吗?这样庄氏的儿子就能在田家当长子了,以后财产啊,地位啊,都是那孩子的。我带走小野的事,也正好给庄氏铺路呢,是吧庄氏?”
庄氏听了,小脸儿煞白,“哟哟,你们一家人闹腾,这是捎上我干啥?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说。”
田蜜咯咯直笑,“爹呀,你可真可怜,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在哄骗着你过日子,今天如果不是你闺女我让你长长见识,你恐怕一辈子就这么蒙在鼓里,哎呀,真是白活了一辈子。”
田铁锁将胳膊从田老太手中抽出来,又瞪了庄氏一眼,哼了一声,对田蜜说:“你别在这儿惹事生非了,快走!以后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田蜜面色一凌,冷声说:“爹,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田铁锁一怔,“你说什么?”
“我如今站在你面前,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小丫头了,难道你就不心虚吗?机灵一点,不是应该多顺着我一点,好让我为念这一点亲情,而不追究你吗?为什么还一直在激怒我吗?”
“你,你少装模作样,我心虚什么?!”
田蜜低声说:“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结发之妻、我的亲娘的事情,说出去吗?”
田铁锁听了,眼中露出惊恐,身子不稳的后退一步。
田老太却是十分镇定,还死鸭子嘴硬地道:“死丫头你少血口喷人,你娘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她早就不是我们田家的人了!”
“不承认是吗?那我只好去报村长了。”
“你去呀!你去呀!”田老太是铁了心的不认帐,叉着腰一蹦大高,泼妇二字都不足以表达她。“有本事你去京城告去!看有谁相信你一个疯子的话!你小心县太爷治你一个不孝女的罪!”
“啊,老太婆懂得不少,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懂律法呢。那很好。”田蜜笑着看向田铁锁,“爹,你可想好了,真的撒破了脸皮,我就不念父女之情了。你杀我娘,我是亲眼所见。你们跟村人说我娘跟人跑了,如果我让乡邻们找到我娘的尸身,你说,大家还会相信你们的话吗?”
此言一出,田铁锁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夜的事情又涌上心头,这丫头难道知道他们将雪莲藏在了何处?她怎么会知道的?难道雪莲也找到女儿哭诉了吗?
田老太虽然很惊恐,但是看到儿子吓成这样,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她觉得,这丫头就是唬他们的,儿子这不出息的,竟然吓成这样。于是硬是提起田铁锁,硬着头皮说:“你少在这儿吓唬人,你娘就算真死了,跟我们什么关系?”
田蜜也懒得再跟这娘儿俩扯蛋,冷笑道:“如果是在你家里呢?”
“怎么可能?!”田老太显然也有点慌了,“死丫头,你你……你无中生有!”
田蜜长吸了口气,提高了声音,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们想承认,也晚了。这件事,我非得追究到底不可!”
说罢,田蜜牵了元桢的手,冷然道:“走,我们去禀报村长,让他来抓这两个杀人凶手!”
田铁锁和田老太一下傻了眼,田铁锁反应过来,连忙上去拉住田蜜,“蜜丫头!有话好好说,你真想让你爹坐牢不成吗……”
田老太却一把将田铁锁拽住,横眉竖眼地说:“你瞎说啥?咱们又不是杀人凶手!她就是吓我们哩!你自己先乱了神,就是中了这丫头的计!”
田铁锁果然听了田老太的话,立即腰板又直了,“就,就是!你就是想诈我是不是?!你做梦,我不会上当的!”
田蜜失笑,“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说,怪不得教出这么傻缺的儿子。两母子都是奇葩极品,我怎么有你们这种亲人。”
“你,你又瞎说什么?!蜜丫头,我告诉你,你娘死就死了,你就剩我一个爹了,你可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