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靠右的第一间,办公室门是关着的,叶瑾音敲了两下门。
等门内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时,她才推开门走进去。
当叶瑾音看见那个坐在那里正在低头改着论文的曾教授时,她的脚步不动声色的停顿了几秒。
——这人竟是她当初来参加招生考试时遇到的那个瞧不起她的女监考老师。
“曾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叶瑾音吧。”曾教授这才抬起头来看她,然后见她穿得比较少,就不赞成的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还真是爱现,明明这么冷的天气,竟然穿这么点,到时候感冒了就有得你受的。”
叶瑾音感到莫名其妙,她就回了一句:“曾教授,我不怕冷的。”
曾教授应该是习惯了教训学生,又不爱学生反驳,她一听叶瑾音这么说,眼中快速闪过不悦。
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份,她就并没多说,然后说:“我听说你和亨利是朋友,刚好亨利今天出院,他刚才打电话来让我告诉你一声。”
说到这里,她还自以为是的加了一句,“既然你们是朋友,你如果没课,就去医院接他,你快点赶到医院去吧。”
叶瑾音听了这话,突然就笑了,笑容不达眼底。
她表情淡漠的问:“曾教授这是以什么身份这么要求我的?”
曾教授没想到叶瑾音会反驳她,不满的看向她。
叶瑾音继续说:“第一,我不是你名下的学生;第二,我和亨利不熟;第三,作为教书育人的教授,你管学生的私事管得太宽了。”
曾教授被说得老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瑾音嘴角翘起一丝讥笑:“曾教授需要我是什么态度?”
曾教授气得胸膛起伏:“你别以为你是秦……”
叶瑾音打断她的话,故意问:“曾教授是想说:我是秦元帅的儿媳,墨寒的妻子,就了不起吗?”
曾教授脸上就是那种表情。
叶瑾音还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她直接点头:“对!我的确比任何人都了不起,谁叫我现在的身份很尊贵,并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教授就能来指手画脚的。”
“你……”
“还有……”叶瑾音突然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并不需要巴结逢迎任何人,所以,我为什么要去接一个和我并不熟的交流生。”
她最恨别人把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扯到她的头上。
她和亨利不熟。
“你这个学生简直是没心没肺!你不喜欢亨利,也不能糟蹋他的心意!”
叶瑾音微眯眼睛:“曾教授,什么叫没心没肺?什么叫糟蹋他的心意?”
“我……”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推开,就见高教授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小瑾音和这种只凭自己想法行事的人多说那么多干什么?”
“高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办公室要敲门吗?”曾教授没想到有人把她们的谈话听了进去,心里不高兴极了。
“哦,不好意思。”高教授故意又走出门外去敲了一下门才进来。
叶瑾音看着曾教授气得脸色铁青,转头和高教授打招呼:“高教授好。”
“小瑾音好。”
高教授笑着说完,表情一沉的看向曾教授:“小瑾音是我好友的学生,我不希望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对她指手画脚。”
曾教授语调尖利:“我什么时候对她指手画脚了!”
“曾教授,我奉劝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小瑾音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别用你的假清高来满足你的私欲,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我想你肯定是不愿意承受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为了巴结那个据说是e国皇室血统的交流生才敢这么对小瑾音!
高教授看得明白得很。
说完他不再看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曾教授,直接转头对叶瑾音说:“小瑾音,既然你到这里来了,就到我的办公室去玩会,等我忙完我们一起走。”
叶瑾音朝高教授点点头。
两人直接把曾教授无视掉后,就朝门外走。
到了高教授的办公室,高教授才一脸气愤的说:“那个曾教授真是莫名其妙,小瑾音你以后看见她了绕着她走,我听学生们私下里都叫她灭绝师太,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她是一个假清高不讲理,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叶瑾音觉得高教授总结得很准,所以就乖巧的对他点头:“高教授,我知道了。”
高教授见叶瑾音听进去了他的话,就没再继续说这事。
他指着摆放在旁边的那架钢琴,朝她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小瑾音啊,上次你和老石在埃奈斯库国际小提琴比赛上弹的钢琴曲让我记忆犹新,要不,你再弹一首给我听听。”
叶瑾音看了一眼满眼期待的高教授,并没拒绝,直接走到钢琴前坐下来,就着上面夹着的那首曲谱弹了起来。
琴音一从叶瑾音指尖流淌出来,高教授身体突然一震,脸上瞬间出现惊喜和激动,就见他激动得嘴唇都颤抖了。
然后他闭上眼睛,认真的听着这首被他设想了千百遍却还没有被谁弹出来过的曲子。
一曲结束,高教授眼睛贼亮的紧盯着叶瑾音。
叶瑾音囧了一下,问:“高教授有什么指教?”
高教授嘴唇颤抖,竟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