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将秦妈妈逼得,连退了七八步不止后,就见得周笑笑,更是不客气的再次伸手,就将对方给推到一边站着去了。
秦妈妈还想再拦,可是被周笑笑凌厉的眼神一瞪,她伸出去的脚,下意识的又收了回去,竟然生不出勇气再去阻拦。
周笑笑此刻,衣服全都被淋湿了,她可没心情,陪着秦妈妈继续站在雨中。
所以对方不再刁难,她自然懒得再搭理这个老刁婆,立刻快步离开了。
直到周笑笑走了,同为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冬青,赶紧上前扶住秦妈妈说道:
“这三小姐适才瞧着不声不响的,被老夫人训斥的头都不敢抬,可是一转眼怎的如此刁横厉害,姨妈你刚刚是不知道,我被吓得都直打哆嗦,看都不敢多看这个三小姐一眼呢。不过姨妈你最得老夫人的倚重,一会我就将此事告知她老人家,让老夫人给你做主。”
冬青本不是侯府的家生奴才,按理没资格侍奉在楚老夫人身边,但她是秦妈妈的外甥女,有这层关系在,这才能进入侯府伺候,并且日日跟在老夫人身边,沏个茶,倒个水得了个如此清闲的差事。”
至于秦妈妈,一听说冬青要去老夫人那告状,她非但没觉得高兴,反倒用手一戳对方的脑门,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这个糊涂东西,平日里就是个蠢笨的,我这个做姨妈的也晓得。可是刚刚三小姐都当着咱们的面,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想着去老夫人那告状呢。若此事被捅出来,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就真是我了。到底她是府中的小姐,我撑着伞,她跪在那挨雨淋,这话好说不好听,真闹的人尽皆知,老夫人也不能偏袒我。”
说到这里,秦妈妈不甘的哼了一声,讪讪的接着说道:
“本来吧,我是想着,刁难了苏含笑,老夫人那满意,还能连带着讨好柳姨娘。现在倒好,我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口气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了。不过这个三小姐,还真不是个善茬,刚刚在老夫人面前,装的唯唯诺诺,瞧着像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连我秦妈妈都被她给骗了。此事休要再提,咱们赶紧也回去给老夫人复命吧,反正今后日子还长,我早晚非将这笔账,连同你子娟姐姐受得委屈,同那乡野村姑寻回来不可。”
被秦妈妈恨到心里去的周笑笑,她根本没将对方,这区区的一个奴才放在眼中。
所以一回了金香院,周笑笑都懒得再去想秦妈妈这个人,唯恐染了风寒,她赶紧命竹心,给她取一套干净的襦裙。
而一旁忙着帮周笑笑,倒了杯热茶的松果,也是满脸焦急的说道:
“小姐,您也真是的,今天为何不许我和竹心姐姐,跟在您的身边呢。若是我们在,哪怕是脱了外套挡着雨,我们也不会叫您淋成这副样子啊。小姐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我已经吩咐人去熬姜汤水了,一会喝上两碗,好好的驱驱寒气。”
瞧着松果,急的连茶水都给斟到杯子外面了,周笑笑却笑而不语,没有回应对方的话。
毕竟不肯带着竹心和松果的人是苏含笑,因为她总觉得,身边这俩侍婢,那都是周笑笑选的,和她根本就不贴心。
所以越是瞧见竹心她们,就越觉得堵得慌的苏含笑,她确实不喜将人带在身边。
可这事周笑笑虽然知道,可她自然没法向松果等人,道明其中的缘由。
反倒是竹心,对周笑笑早就有种莫名的钦佩之情,所以她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好了松果,咱们做奴婢的,听命行事就好了。小姐不许我们去,自然有她的深意,你就别一直追问了。不过今天这场秋雨,下的是又急又大,也不知道夫人走在路上,会不会觉得冷,鞋袜有没有被浸湿。”
本来正擦着头发的周笑笑,闻听这话,不禁惊咦一声,立刻询问道:
“这大雨天的,莫非母亲她出门了不成。竹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与我知道。”
竹心瞧着周笑笑,那一脸紧张的模样,当即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
“今天不是老夫人回府嘛,所以她老人家知道夫人也回来了,因此叫身边的岚霜姑姑前来传话,说一别多年甚为挂念,相邀夫人同去共赴家宴,婆媳间也好一叙。夫人虽说才服用完安神药,想要躺下休息,可是盛情难却之下,夫人立刻穿戴妆点好后,就去赴宴了啊。”
听完这番话,就见得才换下湿衣,挽起的发髻珠钗都顾不得戴,起身就往屋门外走去。
竹心和松果,被吓了一跳,可是唯恐周笑笑再染了风寒,她们赶紧追上前去阻拦道: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夫人这段时日,身子将养的都大好了,只是去吃顿家宴罢了,您就算心里担忧,也得喝完姜汤再出去啊,否则您若病倒了,这可如何了得。”
可是再瞧周笑笑,将房门口的油伞拿起,一把推开二人,边往外走边说道:
“知道我为何会被淋成这副落汤鸡的样子吗,那就是祖母她老人家一手所赐。我打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她老人家一面,可她却再初见我时,如此厌恶,存心刁难,这只能说明她是迁怒。”
“所以我这位祖母,真正憎恶的人,必然是我母亲无疑了。因此她岂会好心请我母亲去赴宴,恐怕此刻我那性格敦厚良善的娘,正被刁难着也是未尝可知,我必须去把她带回来。”
跟着冲出房门的竹心和松果,一听这话,才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