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自问,她对楚云宸那可是笑脸以对,根本就没招惹到对方。
可没来由的,就又挨了对方一顿冷嘲热讽,虽说楚云宸才把她给救了,但觉得对方这性子,委实太古怪的周笑笑,赶紧福身施礼道:
“知道王爷救我,那都是看在长姐的面子上,小女天生就长了张叫您厌弃,瞧着就生气的脸,可是这也怨不得我啊。”
“不过呢,为了叫亲王姐夫息怒,笑笑这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消失,以免妨碍您在这大雾天的,透过浓雾,观赏这满山的枫叶似火。”
若说楚云宸,因为在整个大云王朝,就没有他忌惮的人,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才会往往叫人,被数落的颜面扫地,尴尬不已却还只能站那硬撑着。
但是周笑笑,顶着个侯府弃女的身份,可比不得楚云宸的尊贵。
但她这伶牙俐齿的一面,活脱脱是半个脏字都不带,就能硬生生把人给气出内伤来。
因此就见周笑笑话音一落,施了跪安礼后,到是大大方方,扶着楚亦宣就离开了。
可是再瞧楚云宸,却被她这番话挤兑的,拍着胸口,硬生生被气得咳嗽个不停。
而看了一出好戏的楚亦真,很不给面子的,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几步来到楚云宸的身边,楚亦真就没大没小的,一拍他的左肩打趣道:
“大哥你就别瞒着我了,前两日我不甚被宝剑在手上划了个伤口,血流不止呢。知道你府里有最好的金创药,去讨时才被影羽告知,你早送去了那位苏家三小姐的手中,给她医治额头上的伤了。还说你对人家姑娘无意,咱俩打小一起长大,做弟弟的还不了解你。”
楚云宸是在宁贵妃身边养大的,所以他和楚亦真,不是亲兄弟,却和一母同胞的兄弟,根本没有区别。
所以私下里,楚亦真对他,就是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也就在人前,顾忌着规矩,唤上一声堂兄。
所以打趣楚云宸,根本就不怕对方生气的楚亦真,本来还想再瞧瞧,这个常年冷着一张脸的大哥,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必然别提多有趣了。
可是哪成想,他忽然觉得手掌上,有些温热粘稠感。
诧异的将手,从楚云宸的肩头移开,他这才瞧见,自己的掌心之上,竟然早被鲜血,给染得殷红一片了。
“大哥你受伤了,我说你难道就不知道疼吗,怎么一声也不吭,弟弟我现在就扶你下山包扎止血。”
因为楚云宸,今天身穿的,乃是一件墨色绣着四爪金龙的锦袍,所以不注意,谁也瞧不出他肩膀受伤流血了。
但其实只要细瞧,就会发现他左肩上绣着的金丝团龙,已然被晕染成殷红的了,可见楚云宸肩上的伤势,一点都不比适才被周笑笑扶下山去的楚亦宣轻。
而面对楚亦真,上前要扶他的举动,楚云宸却摆摆手,轻咳间回绝道:
“好了,别担心,为兄征战沙场那会,大大小小的伤,又不是没经历过。不过是适才,急着斩断铁链纵身去救那妮子时,无暇与恶猿纠缠,被它的利爪在肩头狠狠的抓了一下,我一会自己下山包扎下,将养几天就好了。我又没奄奄一息,你少在这张扬,为兄可不想叫任何人知道此事。”
楚亦真闻言,却满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瞧瞧我那太子长兄,人家受伤了,马上就将痛楚难受,全都表现出来了。那苏家的三小姐,自责之下,自然是要亲自照料的。反观大哥你呢,挨了恶猿一爪,明明伤势不轻,却硬撑着在这里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子,白白惹得那三小姐生了一肚子气,还对你冷嘲热讽了一番。”
“我说大哥,这佳人的芳心,那是得哄着宠着才能虏获的,可你倒好,一开口说的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话,除了惹人家姑娘生气,半句好听的都不会讲。还是皇婶婶有远见,早早给你定了门亲事,否则我看啊就大哥你这臭脾气,非得孤独终老不可,姑娘不是被你气跑了,就是被你吓走了,谁还肯嫁你这般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楚亦真口中的皇婶婶,指的自然是,楚云宸故去的母后,端容皇后了。
而被一通的数落,楚云宸气的脸是越拉越长,这也就是楚亦真,换了旁人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忍了又忍,眼瞧着楚亦真,竟然大有继续唠叨下去的意思,楚云宸赶紧败下阵的摆摆手,抚额无奈的说道:
“有你这个活宝,天天围着我转,本王已经够头疼了。再弄来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妮子,我以后恐怕半日清闲也没了。更何况清君是母后为我指定的婚缘,她很好,本王又岂能辜负。”
“而且亦真你也别多心,我不叫受伤的事情张扬,可不是要在那苏家小妮子面前强撑面子。而是因为我要提防着太子,一旦他知道我受伤了,就等同皇叔父知道我有了弱点,到时无休止的刺杀,恐怕又要前仆后继的来了。因此我才不能与太子,一并下山,他心细如发,离得太近我身上的血腥味瞒不住他的,到时为兄的处境就不妙了。”
楚云宸的皇叔父,那就是楚亦真的亲父皇。
顿时楚亦真觉得,挺对不住楚云宸的,扶住这个堂兄的胳膊就歉然的说道:
“唉,父皇自打上了年纪后,不但越发多疑了,这性子也古怪的很。明明皇伯伯早就有遗诏,这大云朝的皇位,就该大哥你来继承,这才叫物归原主,实至名归。可他先是册立我那嫡长兄做了太子,还明里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