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杨子贡声音也喊不出来了,浑身上下的鞭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恐怕董卿卿再落下十几鞭,就真要了杨子贡的一条小命了。
再旁瞧着这一幕的周笑笑,心里自然是解气不已。
其实吕青钰会来,到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从高台上,拿出草药荷包的那一刻起,周笑笑就开始布局了。
先是叫吕青钰和魏玲兰,知道这荷包对她多重要,若是遗失的话,很可能她就会头晕目眩,身体不适。
接着在杨子贡登上高台后,周笑笑故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惹得对方当众失态。
将杨子贡的震惊,说成是对她的关怀,让对方连连失态后。
周笑笑又借着吕青钰的手,将茶水有意溅出,而后起身说去更衣,其实就是为了引着杨子贡来寻她。
至于吕青钰为何会来的这么快,那还不是因为,在离开前周笑笑故意将荷包,遗落在对方的椅子下方。
那药包味道本就浓烈,当吕青钰过上一会,发现周笑笑都离席了,可药味还是经久不散之下,必然是会四下查看的。
如此就有了眼下,吕青钰担忧不已,前来归还荷包,助她凝神静气的一幕了。
只是周笑笑确实没想到,董卿卿会同行,不过一顿鞭子是解气,可却不愿杨子贡就这般死掉的周笑笑,她连忙啜泣间阻挠道:
“董四小姐还请住手,这登徒子若是真死了,我并未被轻薄,只是稍稍受到惊吓的事情,可就真的说不清了。所以还请您押着这个汝南郡侯,送到贵妃娘娘面前,我想叫娘娘为我主持公道。”
虽然吕青钰再旁,一直跳着脚的叫董卿卿,抽死杨子贡这个登徒子。
但是魏玲兰却不同,她娴静稳重,当即也连声附和道:
“董姐姐你就住手吧,笑笑姐说的没有错,这人不能死。而且你们放心好了,适才我是亲眼瞧着,他如何掐住堂堂镇国侯府千金的喉咙。”
“一副笑笑姐不肯就范,杨子贡胁迫威逼的嘴脸,我必然如实告知给姨母,也只有我姨母这位宁贵妃亲自发落,才最合情合理,谁也不敢非议半句。”
眼瞧魏玲兰也是这个意思,吕青钰虽然气的不清,上前还踢了杨子贡一脚,但她也跟着规劝道:
“其实董卿卿你这个人吧,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今晚瞧见我和铃兰,要给笑笑送遗落的荷包,却又有点怕走夜路,你说夜宴无趣,也跟着一起过来了。现在又手握软鞭,简直像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客般,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但是笑笑和铃兰的担心确实有道理,这登徒子是可恶,但他再不济也是个郡侯。今夜又是宁贵妃设宴,你若真私下要了个郡侯的性命,就算你的姑母是皇后娘娘,到时也未必真能护得住你,还是交给贵妃处理,最稳妥不过。”
躺在地上的杨子贡,别看被打的皮开肉绽,可这痛楚也刺激得他,想昏死过去都难。
所以将吕青钰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杨子贡,想到他如今这模样,被带到宴席之上。
就算他确实是冤枉的,根本就是中了周笑笑的圈套,可试问谁又会相信,到时他必会被人所不耻,这辈子的前程还有仕途,算是彻底全都废了。
因此杨子贡,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被逼的都哭起来了,更是呜咽间辩解道:
“我才是清……清白的啊,几位千金不要信了周笑笑的话,我没碰她,真的没有非分……啊,我的胳膊。”
根本就懒得再听杨子贡废话的董卿卿,她下手极狠,竟然直接将对方的右胳膊打断,彻底弄废了。
这杨子贡会的那点武功,在董卿卿这位将门虎女面前,真是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就见董卿卿,一把拎起他的脖领子,直接在地上拖行的,把他往宴席上带去的同时,更是充满痛恨的说道:
“少在这和姑奶奶废话,适才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若非我们赶到的及时,周笑笑的性命,恐怕都要不保了,你现在还敢狡辩。若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
董卿卿的狠辣,杨子贡适才可是好一番领教过的。
哪怕是满腹的冤屈,他被这么一吓,还真就不敢再说一个字出来了。
而当董卿卿,如此模样的拖行着杨子贡一到了宴席之上,自然所有在场之人的注意力,瞬间就全被吸引住了。
作为董卿卿表兄的楚亦宣,当即皱眉站起身来,在向着宁贵妃歉然施礼后,就赶紧迎上前去说道:
“卿卿,你这是作甚,还不将汝南郡侯放开。再不济他也是世家贵族出身,容不得你这般轻贱,至于他是如何惹到你的,你细细说来,若真是杨子贡有错在先,表兄我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
对于楚亦宣的话,董卿卿还是能听进去些的。
就见她冷哼一声后,将杨子贡丢在了地上,而后就将适才在衔草堂瞧见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最后她依旧愤愤不平的,故意扬声又讲道:
“诸位,事情经过就是如此,这女子的清白,岂容人如此羞辱。刚刚若非拦的快,三小姐险些没撞了柱子一心求死。所以卿卿在这里,恳求贵妃娘娘,一定要严惩登徒子,绝不能姑息。”
本来楚亦宣只当是杨子贡,犯了董卿卿什么忌讳,才叫这个脾气火爆的表妹,打成这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