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的眼中,狠厉之色更甚,就连一双手都紧握成拳,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可哪成想,身为女子,她的这份狠辣,非但没吓退楚亦宣。
这位太子殿下,竟然直接将她搂入怀里,并在她耳边低语道:
“再生气,也别伤到自己,快将紧握的拳头松开吧。三小姐放心,本太子也见不得,毁人清白,损人利己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因此我会配合你的,帮三小姐将这场戏圆过去。”
虽然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叫周笑笑忍不住,直打寒颤。
可是此刻靠在楚亦宣的怀里,感觉着对方温暖的怀抱,周笑笑竟然真的不觉冷了,愤怒至极的内心,都被淡淡的温馨感动给取代了。
不过儿女私情,可不会叫周笑笑,真的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所以就见镇国侯一到了近前,周笑笑就浑身无力的,向着地面跌坐而去。
本来满脸怒容的镇国侯,瞧见再次将周笑笑,亲手扶起来的楚亦宣,他先是一愣,接着就赶紧领着苏家众人,行礼请安。
而就在此刻,只瞧着大夫人齐氏,也前后脚的赶到了,她神色间尽显凝重,显然是从通风报信的苏启那孩子嘴里,知道了周笑笑的处境堪忧。
等到了近前,当瞧见周笑笑无碍后,齐氏这才松了口气,也忙跟着跪下给当朝太子请安见礼。
等到楚亦宣示意免礼,叫苏家一众人起身后。
就见镇国侯,满脸狐疑的四下看了两眼,而后望向周笑笑询问道:
“为父听人说,笑笑你举止不端,在这莲池旁,僻静之处与陌生男子戏水幽会,所以特意赶过来一看。果真你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这里,但却不知,为何太殿下也在,还请殿下为老臣解惑。”
镇国侯这般质问,显然对楚亦宣已经算是有所冲撞了。
可旁人面对楚亦宣这位太子时,自然是毕恭毕敬的。
可是别忘了,镇国侯府苏家,素有大云第一世家之称,其权势地位,就算是皇室也要给上三分的薄面。
因此事关府中千金清白一事,并且还有这么多丫环婆子瞧着,镇国侯自然是要问清楚的,而且他此刻心里震怒,言语上自然就少了些恭敬。
但楚亦宣到不在意这些虚礼,就见他扶着周笑笑,神情平静淡然的说道:
“戏水幽会?本殿下只瞧见,三小姐失足落水,又遇水蛇意图夺她性命,难道侯爷觉得,在下该见死不救,置若罔闻不成。”
一听楚亦宣如此说,镇国侯又望了眼,脖颈上确实有伤口的周笑笑,到信了几分这话,神色也不免缓和多了。
而始终留意着镇国侯,神色变化的柳姨娘,心里一急,赶紧怂恿道:
“侯爷,太子殿下救人到是一片好心,可谁又能知道,这三小姐是不是眼瞧有人来了,故意坠入水中,吸引人的注意,好叫姘夫趁机秘密逃走。因此妾室以为,那边的假山林,地形复杂,里面七扭八弯,必要好好检查一番。一旦寻到男人的衣物,配饰,有没有私下幽会,坏了我镇国侯府的百年清誉,自然就能彻底知道了。”
柳姨娘话一说完,扭头就向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眼瞧翠薇院的丫环婆子,立刻向着假山林就要冲进去。
周笑笑岂会不知,她们可都是柳姨娘的心腹。
就算假山林里,没留下任何破绽,这些丫环婆子手里,十有**也早早备好了,栽赃陷害她的东西,到时这男人的鞋袜衣物,非得凭空被变出来不可,周笑笑岂会不防着柳姨娘这一手。
因此就见周笑笑,将冲在在最前,也是柳姨娘最信任的周妈妈,给一把狠狠的推倒在地了。
至于随后走来的,柳姨娘身边的贴身丫环,凝语,凝诗,也都被周笑笑极为泼辣,两记巴掌直接打蒙在了原地。
这身边的人挨了打,这就等同在打柳姨娘的脸一样。
因此就见柳氏,气的咬牙切齿,更是装出一副可怜样,扯住镇国侯的衣袖,悲悲戚戚的哭诉道:
“侯爷您快瞧瞧,三小姐那神情,简直像要吃了妾室似得,现在她打的是我身边的奴婢,我看一会三小姐就会将巴掌直接招呼在我的脸上了啊。”
“侯爷您可一定要护着我,三小姐这分明是心虚了,才下手这般狠辣,那假山林间,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别看柳姨娘被禁足多日,可她在镇国侯心里的地位,可是没被动摇的。
甚至就因为久不见面,镇国侯对柳姨娘,还真有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在里面。
因此就见镇国侯,马上怒目而视的看向周笑笑,训斥道:
“你这个逆女,辱没门风,举止粗鄙,本侯怎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还不赶紧将路给我让开,难道这假山林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若真如此,笑笑你也无需留在侯府了,本侯只当从未生过你这个女儿。”
周笑笑一直都知道,镇国侯对苏含笑这个三女儿,那是只要有机会,就想往府外头赶。
哪怕她有时都想不透,镇国侯为何会如此憎恶沈氏母女。
但眼下周笑笑可顾不得细想,这烂摊子她还得应付过去呢,因此就见她立刻扬声说道:
“父亲似乎又忘了,柳氏不过是个姨娘,我在不受您待见,也是府中的嫡出千金。她一个妾室,还是未被解除禁足的人,怎么就轮到她在这上蹿下跳,还要去搜罗我德行有失的证据,那试问父亲,您将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