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是不是觉得娘亏欠你,你媳妇死后娘没再给你续弦,可是咱家的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这家里你妹子马上就及笄了,该说亲了,你大哥考了这么多年今年一定会考中的,到时候咱们家就是官家,你就是官家四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娘也知道,你觉得对不起央丫头,可是这县城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他都不做,她眼睛目光短浅,就想当农妇,这庄稼人能不会干活,娘让她干活是为了她好,可这孩子不领情啊!咱家里的女人那天吃的不是一样的,都是庄稼人的伙食,这孩子吃不惯就说我的不是,别人谁惯着她啊!”
“娘,我,儿子知道你好……”
“知道娘好还不收拾收拾你家的贱丫头,四哥,你是傻子吗!”
不等黎德川说完,黎雪儿就插了话,那言语间丝毫没有把黎德川当哥哥的意思。
收拾黎夕央,黎德川下不去手,在那里左右为难,黎老爷子皱了皱眉头,继续抽烟,金氏是眼神进逼,不过,黎德川下不去手收拾黎夕央,黎夕央可下的去口对付金氏母女。
“小姑,你什么时候爬到我爹头上去了,咱们黎家重女轻男么?”
黎夕央一句话就把黎雪儿顶了个够呛,金氏也是一愣,黎老爷子没说话,但是瞪了一眼黎雪儿,他可是男尊女卑的忠实拥护者,他虽然惯着黎雪儿,但还没到黎雪儿可以爬到家中男丁头上的地步。
“别说你小姑,死丫头,我现在说的是你顶撞我的事!”
金氏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黎雪儿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她是金氏的小女儿,金氏最见不得她哭。
“奶,我也是就事论事,我回来都几天了,你动不动就罚我不吃饭,黎家的饭碗我一共端过不到五次,咱家院子是土的,你让我扫的连一粒土都没有,你当它是地砖啊,你说我不尊敬你不孝敬你,好啊,要不要我找乡邻来评评理。看看是奶你过分还是我欠揍!”
“还有,奶,你刚刚说我放着少奶奶不做要做农妇,你们那是要卖我,奶,你见过谁家少奶奶是卖身的奴婢?还有,你干嘛要卖我,我在水云庵里长大,在那里过了十年,除了爹和哥哥姐姐,我十年间都没见过你们,十年里我欠了师太师父很多,可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你说大伯今年一定中举做官,小姑明年才及笄,这些年你给她赞的嫁妆少嘛?等作了官家小姐再赞也不迟,为何不能现在先花用一下,小姑的不动也行,二房的荷花姐,我姐姐黎淑兰,她们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想来奶奶也应该给她们攒嫁妆了,怎么,家里就那么缺钱吗?”
黎夕央问嫁妆,用意自然不是所说的那样,她要套黎雪儿,金氏除了看大房的孙女黎音书好点,其他的孙女要到不待见有多不待见,怎么可能给她们攒嫁妆,而黎雪儿又是个自私的主,动她的嫁妆,她一定炸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