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怎么又是你,这粥是给我爷我奶和小姑的,你怎么吃了。”
黎夕央看着娄氏,娄氏满脸的尴尬,吱吱唔唔说不出个一二三。
黎清竹住着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娄氏,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但想到黎夕央和她说的,又装出一副没什么的样子。
“夕央姐,我想去厕所,扶我一下,我有点急。”
黎清竹要上厕所,黎夕央自然是扶着,瞪了一眼娄氏,黎夕央和黎清竹朝后院走去,娄氏心虚,想走,可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两碗粥,又开始狼吞虎咽。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黎夕央和黎清竹窃笑,黎夕央和黎清竹清了清嗓子,黎夕央道:
“这二伯娘真是的,怎么总是偷东西,什么人啊这是!”
“唉,馋鬼呗,可惜,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好在夕央姐你是自赚自花,手里银子不少,她连私房都赞不下,咱家的饭你也吃过,她那馋鬼,能不偷吃的?”
“确实,馋鬼一个,那么大一活人,还偷东西,又不是不能赚钱,真讨厌!”
“她赚钱都给奶了,哪有钱买吃的。”
“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讨厌。”
两个人的对话被娄氏听的真真的,这话本来也是说给她听的,三碗粥下肚,娄氏撑得想吐,急急忙忙回了二房。
黎夕央在房里从新打了三碗粥送到了上房,当然不会忘记告诉黎老爷子她先前准备的三碗立夏粥被娄氏吃了,黎老爷子在乎名声,也希望家里的人走正道,学好,彼此团结,娄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偷,他哪能忍,黎夕央走后就把娄氏教到上房训斥了一顿。
黎夕央十岁,是一个很好的年纪,因为谁都不会觉得十岁的孩子会有什么很深的心思,也正因如此,金氏在黎夕央面前几乎都是本色出演。娄氏被训,自然也不会觉得黎夕央怎么样,只会觉得黎夕央小气,最大的怨气还是对黎老爷子和金氏。
当晚,娄氏又去和村里的长舌妇们闲扯去了,回来的时候又被金氏骂了,还被金氏打了,她把黎夕央自赚自花的事说出去了,还宣传了一下金氏对儿媳妇的虐待。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黎夕央就收拾了银钱去了村口,今天是去县城赶集的日子,她要去买些种子和杂物,而且,她要去给娄氏传出去的自赚自花作证实。
金氏是不会起大早的,赶集都是肖氏的事,上个集肖氏已经赶过了,今天就没来,早上的风有些冷,黎夕央缩了缩脖子,这村里人都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人家,给了一文的车钱,好不容易遇见个认识的,还是陈煜媳妇,对孩子,陈煜媳妇倒是很温和,把黎夕央搂在身边,看着黎夕央,一村的乡邻都摇了摇头,黎夕央自赚自花已经被村里的长舌妇们传开了,最近这些天也经常看见黎夕央自己去镇里买东西,大家一开始还怀疑黎夕央的师太师父给的,可娄氏那话,还有黎夕央不像黎家其他孩子一样过打工生活的作息时间,大家已经相信了黎夕央现在是自赚自花。
不过,一个十岁孩子竟然能养活自己,村里不少人都拐着弯问黎夕央干什么活计,黎夕央直言是**和画画,**?花村前几年就有,不过,大家都不认得,乱采一气结果反而耽误了正常做工。画画?那是技术活,而且普通农家连字都不识哪里会画画,问了也是白问。
很快到了县城里,陈煜媳妇再三叮嘱黎夕央不能乱跑,更不要随便跟人走,给黎夕央做了狠狠一堂防拐课,分开时也再三叮嘱黎夕央回来时在哪见。
先办正经事,黎夕央跑到杂货店买了不少种子,这个世界有些植物是地球没有的,黎夕央打算把它们种进空间,接着又买了很多日用品,集市上的包子味道很出名,黎夕央摸出二十个钱买了十个打包带走,这时,黎夕央听见一桌人在谈话,谈论对象是黎德海,黎夕央想走,但想到黎德海上次带来的那个丁浩,黎夕央找了个靠得近得座位,要了两个包子。
旁边的两个人聊的唾沫横飞,黎夕央眉头越皱越紧,这黎德海真是混蛋,居然拿了她的画!
“嗨,一幅画,能怎么样,不过是想让石老爷正眼看他,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好运,生个闺女竟然把石流云迷住了,一个秀才当了大爷。”
“谁说不是,不过听说石老爷还真挺喜欢那幅画,昨天拿去给琅?质榛??难侠习搴团罾巢杪サ闹芾习蹇矗?媚嵌?缓蒙?彰裕?芾习宄鲆话傥迨?揭?勇蚰兀 ?p> “一幅画一百五十两?都够买个二进的宅子了。”
“是啊,不过严老板让人从下面嘉兴镇的书画斋拿来四幅画,梅兰菊竹一套,立刻就给比下去了。”
“这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四幅画无论画工还是四幅画上的诗句都是极好的,字也极为漂亮洒脱,石老爷花了八百两买了下来,听说是个叫雪寒的人画地,以前没听说过,不知道哪来的。”
“确实没听说过,不过,黎德海这两天一直往他爹那里跑,你说也奇怪,黎德海他老爹就住在嘉兴镇的花村,那四幅画,也来自嘉兴镇,我都怀疑是一个人画地五幅画。”
“你说的有可能?这好画不多见,黎德海大概是在哪得了一幅,他那人,真是老天不开眼,让他在这边过好日子,他那老爹领着他的一群弟弟和侄子在家务农,赚了钱都给他,他自己在县城住大宅,雇佣人过舒服日子,真是不孝。”
“谁说不是,咱们是他年幼时的同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