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一家就认得钱,好像你们一家多清高一样。”
黎德江鄙视的看着黎修儒,黎老爷子和金氏心里各有心思。
“老二,你们出去,老大,把你刚才收的东西都给你娘,带着修儒去陈煜他家给老裴父子和四郎道个喜,分家这事,以后谁都有心思,老大,我不知道修儒这话是不是你的注意,但是我话撂在这,你给我死了分家这条心,除非你二弟自愿,这家绝对不能分!”
黎老爷子说着,金氏眼珠子一直转,黎德海从袖袋里拿了一些房契出来,黎修儒也是,不过,这二位实在低估了金氏,黎德海父子都没全拿,但是金氏把所有的票据摊在炕上,叫黎老爷子一个一个开对。
“他爹,崔家布庄一处,银子二十两,李家三十两银子,苏家镇里二进宅园一处,孟家字画三幅,常家……”
金氏一个一个说着,黎德海心里对这个亲娘讨厌的了不得,黎老爷子对着,发现少了一大半,黎德江那边气黎德海父子想分家,黎老爷子一说不对,黎德江就带着孩子给黎德海爷俩搜了身,不光黎德海黎修儒藏的东西搜了出来,黎德江还顺手牵羊把黎修儒手上的白玉扳指偷了,黎老爷子本来今天就此揭过,可是看着黎德海父子藏了这么多,气的抄起烟杆给黎德海黎修儒一人一下。
“你们两个啊,修儒,你二叔真么说错,你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还有你,老大,我叫你都给你娘,你没听见还是怎么的,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黎老爷子拿着烟杆梆梆敲炕沿,黎德海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陈煜家,黎夕央一家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报子,黎德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老裴一家的卖身契都还给了老裴。
“老爷,您这样使不得啊,裴洪良能携子及第,已经是老爷莫大的恩德了,您这卖身契,我实在没有脸面收。”
老裴说着,眼里已经流出眼泪,他今天高兴。
“什么使不得,又恩情的,老裴,我一农家汗你就别和我咬文嚼字了,我早都说了,你考上我就把你们一家的卖身契还给你,你这现在可是解元老爷,我要是再留着你的卖身契,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黎德川说着,把卖身契往老裴怀里送,老裴却是死活不要,两人僵持了好一阵,黎夕央来找黎德川,见二人如此就笑了。
“爹,裴伯不用,你就别强求了。”
“胡说,央丫头,爹早就答应过的,爹就是在老土,也知道言而有信。”
“裴伯要不要,那是裴伯的事,他不收,您老一把火把这东西烧了不也一样,陈叔他们要做饭呢,拿来引火得了。”
黎夕央说着,黎德川觉得也是,把卖身契给了黎夕央,黎夕央拿到厨房直接一把火烧了。老裴在那边老泪横流,给黎德川下跪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说什么他们全家一辈子都是黎德川家的人,生是黎德川的奴,死了是黎德川的鬼,黎德川那叫一个无奈,不过,黎夕央到觉得不错,卖身契虽然好,可是这样,人心也到手了。
屋里黎夕央正准备和陈煜媳妇做饭,那边李三娘就进来了,李三娘不是第一次见,但是黎夕央对她还是很好奇。
“央丫头,做饭呢!”
李三娘笑着,黎夕央点了点头。
“二嫂有事吗?没事的话还是出去吧,屋里油烟大,伤皮肤。”
李:“央丫头,二嫂还没恭喜你呢!你哥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是童生了,以后肯定比大伯哥厉害,那个裴浩然也厉害,考的比大伯还好,却只有十六岁!那个老裴也是,父子都进了乡试前十,这事真是大喜!”
央:“是啊,老裴他们只要干完活就会看书苦读,不过,来福恐怕会试就要落榜了,他底子太薄了些,我哥也是运气好,他才学没多久,也都是裴伯教的好,下雨那阵子,裴伯天天教,二嫂,你找我,就为了恭喜?”
黎夕央看着李三娘,李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央丫头,二嫂,二嫂能求你一件事吗,你能不能让我娘家弟弟跟着老裴学习,咱们都是是在亲戚,二嫂母家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爹为了要儿子,生了我们一群女儿,我弟弟虽然年纪小,可是很聪明,可是,二嫂母家实在是没钱供他去私塾,央丫头,二嫂知道,你家你当家,你看,行吗?”
李三娘说着,黎夕央心里撇嘴,这李三娘,还真会提要求。
“二嫂,这事,我不能答应,老裴已经不是我家的管家了,他现在是自由身,正儿八经的解元老爷,而且我家已经分出来了,老宅里大伯和修儒哥都是念书的,这事,你应该找他们,不然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而且我看你很得奶的宠爱,你去跟奶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黎夕央的话了带着回绝与试探,李三娘听了,却是苦笑一声。
“央丫头,奶是什么样你不了解吗?我得宠?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她要我显得受宠就是为了压制大伯他们,这黎家老宅什么样,你心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奶她表面高兴着呢,可背地里什么样,要不是我那天不小心听着了,我也以为她宠我。”
李三娘说着潸然泪下,黎夕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李三娘还真是小女人,说哭就哭。李三娘哭着,讲述了那日的事情。
李三娘怀孕了,这对二房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黎德江找陈煜看了好几遍,还问陈煜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