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尤利娅伤害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已经算好了吕炎修回家的时间。这边,她的手腕上血渍才刚刚凝固一些,门上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尤利娅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是愣愣的坐着,不吭声,任由一地的血渍。
吕炎修一回到家,就看到尤利娅坐在地上发呆,满地都是血渍的样子。他的心一惊,赶紧朝着尤利娅冲了过去。
“利娅!这是怎么了?”吕炎修见尤利娅的手腕上还有玻璃碎片插在上头,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疼的不行。
“你回来了,抱歉,我还没有做饭。”尤利娅脸色苍白,双目泛红,憔悴的快要被风吹倒了似的。
“还管什么饭!走,我带你上医院!”吕炎修说着,就要抱起尤利娅。但尤利娅却使劲的推开了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尤利娅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了,又撕扯开了,开始渗血出来。尤利娅疼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但她就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死死的抿着嘴唇,隐忍着。
“利娅,疼你就喊出来啊!你说,你还要干什么,怎么样你才肯上医院。”吕炎修见她倔强的不肯走,只能妥协。
“炎修,你娶我,你娶我好不好!”尤利娅泪水涟涟的看着吕炎修,扯着他的衣襟,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怎么都没有想到尤利娅忽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吕炎修呆在那儿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娶她吗?吕炎修是没有想过的,虽然两人跟夫妻没有什么区别,但终究尤利娅是为别人生过孩子的。有感情洁癖的吕炎修只是享受现在的安宁,却并没有想过要跟尤利娅变成事实夫妻。即便他怜惜她,心疼她,但他认为那都是因为他也太寂寞了。
“你不肯,不肯是吗?所以,真的像我父亲说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是。”尤利娅泪如雨下,松开了吕炎修的衣襟,颓然的垂下了双手。
“好,我娶你。”沉思了片刻,吕炎修淡淡的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或许自从初恋过世之后,他对婚姻就没有任何期待了。既然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了,倒不如就娶了尤利娅,至少能让尤利娅有信念活下去了。
在将尤利娅送到医院包扎好之后,吕炎修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回了主卧。这是尤利娅计划当中的,但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你……这是做什么。”尤利娅甚至不敢直视吕炎修的目光,假装十分羞涩的问着。
吕炎修不疑有他,淡淡的勾起了嘴角。
“怎么,刚刚让我娶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现在反而知道了。既然我们是要结婚了的,怎么能够分房睡,我当然是要回到主卧的。”吕炎修理所应当的回答着,尤利娅的脸颊越发的发烫了。
虽然是搬到了同一间屋子,但两人并没有这么快就发生什么。一来,吕炎修心里还有一些心结没有解开,二来,他也需要顾及尤利娅手腕上的伤。
等吕炎修一早离开屋子之后,尤利娅开始了搜寻证据。之所以伤害自己,还要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寻找吕炎修跟许仲之间有联系的证据。
一番搜寻之后,尤利娅在吕炎修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可以的发票。发票上的酒店是十分高档的酒店,那时间也是在晚上。吕炎修一般来说很少应酬,只有那次她记得很是清楚。尤利娅果断的给沈时打了电话,将这个信息告诉给了沈时。
得到讯息的江玦黎既惊喜又担心,吕炎修为人十分的谨慎,尤利娅即便是已经住进了他家,想必也会被适当的防范,她又是怎么拿到这讯息的?来不及多做思考,江玦黎立即派人去酒店寻找相关的证据。
江玦黎不知道,尤利娅为了让吕炎修搬进主卧,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尤利娅虽然不是很肯定,但她知道,吕炎修的次卧跟书房一定有监控。不用看到,她都能猜测到大概。如果不是让吕炎修搬到主卧来,尤利娅没有任何的办法接近他的相关物品。好在,吕炎修即便只是将衣物搬进了主卧,还是让尤利娅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经过江玦黎的人一番调查和跟踪,基本上已经锁定了酒店的大概情况。但是酒店里的所有票据跟监控都已经被人抹去了,丝毫没有硬性的证据。江玦黎跟袁林凯都十分的发愁,没有直接的证据,再有猜测都是没有用的。眼看着林氏就要扛不住了,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是要破产了。
暗自的听到了江玦黎跟袁林凯谈话的何欢觉得,是时候要让自己曾经的身份来便利一回了。她趁着袁林凯不注意,一番打扮之后来到了许仲的别墅里。
“怎么今天想着要过来了?”许仲还不知道江玦黎和袁林凯的动作,但是何欢的出现总是让他不安。
“太久没有回来了,刚好现在袁林凯没有空管我了,我就回来看看。怎么,仲哥觉得我回来有些不妥吗?你放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我的什么不对劲。”何欢看似轻松的说着,眼神却不时的打量着仆人的脸色。这别墅显然是已经稍微的更改了一些布置,但是何欢相信,许仲是不会轻易的将票据的放置点进行更换的。
“是吗?那就好!”许仲自打何欢一进门就觉察出不妥,但是他又不知道何欢是打着什么主意。毕竟他的人说何欢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她凭什么这么大胆?
“仲哥,以前我住过的房间里,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走,想去看看还在不在,行吗?”何欢深吸了一口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