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师属炮群,虽然装备了一个苏制七十六毫米加农炮营。但是却因为日军的炮兵阵地设置的位置很是刁钻,直瞄火力打不到。角度够的山炮,射程上却是够不到。倾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压制住这六门二十五磅炮。
在第一天的战斗之中,这六门二十五磅野炮运用优势射程,在加上日军始终控制着制高点,炮火射击极其精确。尽管只有几门二十五磅炮,但是再加上日军炮兵的素质。在这几门火炮被摧毁之前,在整个战斗期间给抗联西集团北线的进攻步兵,始终带来相当大的压力和威胁。
这个方向地形复杂,不仅地处丘陵与浑善达克沙地交错地带,地形相对破碎。区域内的丘陵虽说高度不高,坡度也很缓,但是主要制高点都在日军手中。而且可供进攻发起的地带,有着大量的大大小小的盐碱湖。
使得攻击正面的宽度,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不说。还将进攻区域的地形,分割的相当凌乱。使得抗联的攻势,很难连成一线。日军部署在几个制高点的火力,也给了进攻部队很大的压力。
而且在这个方向日军兵力虽然不多,但大量装备的两磅反坦克炮,与二十毫米自动炮的火力组合,给装甲一旅装备的t二六坦克带来了严重的威胁。而这一线日军超过编制几倍的机枪火力,纵横相连的明碉暗堡也给抗联的步兵带来相当大的威胁。
在装甲一旅发起攻击时候,日军并未在一线防御阵地放置太多的兵力。其主要的兵力,都放在二道和三道防线,以及大量的倒打火力点和暗堡之中。而这一线日军的暗堡数量,远远超过抗联攻击发起之前的判断。使得攻击部队火力压制,并未给予守军太大的杀伤。
当面的日军在一线防御工事被抗联炮火摧毁过半之后,利用纵深还算完整的工事,干脆让出一线防御阵地。全军收缩回二线防御阵地。在纵深炮火的支援之下,顽强的顶住了装甲一旅的攻势。
实际上日军采取的这种以二道防线为主,让纵深地带的守军直接承受压力的防御战术,对担任二线防御部队意志力要求是相当高的。因为一线阵地被突破,一旦被敌军突入纵深,很难保证部队不被一鼓作气冲垮。
而且一二道防线之间的各种侧翼火力点上的守军,在攻击方的多重火力与攻势之下,意志力稍差也很难不保证崩溃。但在战场上日军一向顽强的意志力,却是恰恰的让日军指挥官敢下这个赌注,将主要的防御兵力放在二道防线,以及两道防线之间各个火力点之中。
最关键的是在北线抗联突击集群,在指挥上也出现了一定的偏差。用此战过后杨震的话来说,这打法太过于中规中矩了,太过于求稳了。即不敢一鼓作气,投入坦克兵力将日军二线主防阵地冲垮,也不敢在兵力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将兵力打散,以分散对凌乱。
抗联讲究的在攻击之中采取的三三制战术,可不单单只是班排战术。对于营连一级部队,一样都很适用。日军一二道防线之间有大量的倒打火力点与侧翼火力点,突入纵深兵力采取集团攻势,不管是以团为建制,还是以营为建制,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完全可以集中坦克将敌军防御阵地切断之后,采取营连多路齐头并进,充分利用抗联手中小口径直瞄火力的优势,一点点的清除这些地堡与火力点。只要将日军一二道防线之间的工事群,切割成凌乱,其余的事情就好办了。
前一阶段会战结束,整个东北外加上察东都已经进入晚秋,甚至是初冬。察东一向是塞外苦寒之地,虽说不如北满那么的冷。但是冬季的气温也不是长城以内可以相比的。整个冬季都是滴水成冰。
在滴水成冰的季节里,无法使用钢筋水泥,日军根本就无法构筑太多的永备工事。即便很多的工事群都是由石头垒成的,但是中间并无水泥接缝。工事的强度,甚至还不如通辽地域的筑垒地域。在塞外苦寒的天气里面,能将工事修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如果刘长顺采取多路小规模的突击,不仅可以分散日军防御的兵力,还可以寻找机会分割日军的防御态势。只要手中攥着足够的预备队,又有大量的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等直瞄火力,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刘长顺却是恰恰没有这么做,而是中规中矩的采取了营为建制的两路突破战术。在炮兵的火力压制之下,步兵掩护坦克一线突击。但在尽管显得很凌乱,但总体相加不算狭窄的正面上,每次出动的坦克最多两个连,根本就没有形成集团攻势。
总体的攻势力度不仅没有上去,而且攻击线显得有些凌乱。每次的攻势,兵力都无法占据优势。在战斗之中过于四平八稳,不敢放开手脚的攻势。这也就造成了陈翰章的担心,自己是不是推荐错人选了。
的确这一带的地形有些复杂,在整个浑善达克沙地与丘陵交接的地带上,有数个大大小小的盐碱湖,让抗联的攻势很难形成整条线。但这些湖泊的面积都不大,普遍只有几百平方米,甚至是只有几十平方米,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
一个装甲旅的确有些拥挤,但是一次性投入一个半营的兵力,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负责指挥的刘长顺,就两个连、两个连的投入。不仅兵力投入上形成了添油的战术,在攻击次序的选择上过于求稳,还是抱着先啃下外围,然后在切入核心阵地的老战术。
攻击阵型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