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本地大量使用的窑洞,在加上吕梁山脉中的大量山洞,甚至被杀光了和尚和道士的寺庙、道观,都可以作为储备地点。只有大量的劳工,日军完全可以在去年上冻之前,完成一批类似的储备地。”
“完工的时候再将劳工杀光,留下少量的兵力以前进据点的名义驻守。而我军元气尚未恢复,即便日军留守人员不多,但我军也很难拔掉这些据点。所以这些据点究竟是不是日军宣扬的那样,我们就很难摸清楚了。而以日军的一贯作风,这个可能性还相当的大。”
“而且日军在扫荡我晋绥根据地的时候,从根据地抢走了大批的粮食。这些粮食,就近就可以完成储备,甚至不用他们从外面调运。当然,日军去年的大扫荡之前,还没有预料到我们今年会来上这么一手。这些计划,应该不是为此次战役准备的。”
“所以,我的判断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日军做的这些准备,应该是为了持续扫荡我晋绥根据地,并准备渡过黄河进攻我陕甘宁边区。日军之前多次试图进攻陕甘宁边区,都是因为后路被切断最终无功而返。”
“其对我华北各个根据地的大扫荡,也多次因为补给困难而无法长期坚持,使得他们的扫荡并未取得他们所期望的效果。日军这次恐怕也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所以才提前着手准备。至于现在出现的这种态势,只不过是无心插柳而已。”
对于杨继财的判断,老总与陈翰章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日军去年对晋绥根据地的扫荡,虽说不如太行、晋察冀等其他根据地惨烈。但是整个晋绥根据地,被杀光、烧光的区域,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作为兴县门户的苟岚、兴县、岚县之间的芦芽山南麓中,很多村庄都被夷为平地。这一带又正好位于岚县至兴县,岚县至五寨公路的交叉地点。其交通情况虽说不理想,但是也算相对方便。
这里也是去年日军扫荡,损失最重的地方。整个静乐永安至岚县河口地带,目前基本已经成为无人区。不是太行和北岳区那种无村不冒烟,无户不带孝的情况,而是整村、整村的被杀绝。
或是一村的所有百姓,都被日军强行拉走。而这些地带,现在多多少少又被日军按上了据点。但晋绥地方武装,却因为失去了群众的掩护,只能撤离这一带。如果这个左间支队主力,真的隐蔽在这种地方,还真的很难发现。
想到这里,老总立即让自己的秘书起草一封给晋绥军区、晋绥边区行署的电报。让他们立即派出精干武装携带电台,对静乐、兴县、苟岚之间的芦芽山南麓进行搜索。并立即做好包括兴县县城在内,晋西北纵深地带的坚壁清野工作。
所有已经撤至晋绥边区的工业设备,以及所有的工人与家属,在两天之内全部要安全撤至陕北。一句话,这些人员与设备的转移是越快越好。哪怕是这些设备,运送过河后就堆积在陕北的黄河荒地上,也不要留在晋西北。
在给晋绥军区和晋绥边区行署下达完毕命令之后,老总又起笔起草了一封给晋绥军区司令员的电报。催促他们加快行动速度,三天之内所有晋绥军区主力部队,除了留下一部分配合晋北战场之外,全军必须返回晋西北根据地全线展开。
同时命令已经赶回兴县晋绥军区总部待命的八分区司令员,立即带着精干的地方武装,北上至五寨、苟岚之间的三井地区待命。并命令五寨、苟岚、神池的地方武装,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连续起草完毕给晋绥军区的电报之后,老总沉吟了一下,还是给陕北发了一封电报。要求陕甘宁边区的河防部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无论情况是真是假,情况有没有恶化到那个地步,但是全军一定要做好迎接日军突袭的准备,防止被日军打一个措手不及。
在老总起草给各方面电报的同时,陈翰章也立即进行了一定的部署。除了不断的催促调往陕北的一个重炮团,一个一二二火箭炮营的行军速度之外。他直接要通了航空兵负责指挥西线作战指挥员的命令,让他派出飞机对整个晋西北地区进行一次详细的空中侦察。并命令驻陕北航空兵,随时做好支援河防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