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继财马上便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杨震到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以杨继财的能力,如果听不出来自己这番话中的意思,那就不可能在部队之中走的这么如鱼得水了。这小子,脑袋转的还是相当的快。
但杨继财的这个回答,却让杨震的眉头皱了起来:“三弟,你应该知道你大哥我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肤浅性格。她性格是真的冷淡,还是假的冷淡,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反对你们的原因。我现在问你,她主动,是她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打听到的?”
对于杨震的问话,杨继财丝毫没有犹豫的道:“是我自己托人打听出来的,她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我们俩交往快一年的时间,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工作上的事情。我也知道她是社会部将她安排到子弟小学担任校医,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照顾咱们的父母。”
“大哥,我从父母到哈尔滨之后第一次去探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她。尽管刚开始追求她的时候,我也和那些人一样都碰了一鼻子灰。给她写的信,连信封都没有拆就给我退了回来。”
“还是我每次回哈尔滨,借着去探视父母的机会。给她带了很多我亲手用子弹壳和炮弹壳,制作的工艺品,死缠烂打的才让她最终点头。不过大哥虽说追的很辛苦,可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很幸福。”
“在她的身边那些战场上的刀山血海、枪炮轰鸣,就好像一下子全部都彻底的离我远去了一样。每次看到她,我的心都异常的安宁。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奇妙,也是那么的安详。两个人就在那里静静的呆着,什么都不去想,是那么的放松。”
“在您和嫂子去父母那里订婚之前,她并不清楚父母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自己照顾的,是重要的人物,更不清楚我和您的关系。直到上次在您订婚的时候,我们一起出现,她才知道我和您的关系。”
“而在这之前,我已经和她谈了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与您之间的关系。她自己在严格的保密制度要求之下也不清楚。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母,也是您这个全军一号的父母。”
“在知道我与您的关系之后,她的压力一直都很大,也谈过与我分手,是我一直在坚持才没有放弃。大哥,我从来没有求过您,这次算我求求您了。看在我这么辛苦才追求上的份上,您就批准了吧。我知道您不同意,政治部是不会批准的。”
杨继财最后的语气,甚至可以说已经带了一丝恳求的味道。看着弟弟的难过样子,杨震多少有些心软。可一想到这个医生的背景,杨震却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他可以接受自己身边的人有社会部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家里面也有社会部人。
他并不是排斥社会部的某些工作,同时他认为在艰苦和战争的环境之下,这些工作是相当必要的。一个关键位置上的人叛变,也许会带来一支部队的毁灭。更会成百上千人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局面彻底的毁于一旦。
千里长堤毁于蚁穴,有些事情早做一些防备,总比造成无可挽回损失之后,在去亡羊补牢的要好的多。防范于未然是任何一支处在最艰难时期军队,都会做的事情。所以他反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对社会部的某些工作反感。
但杨震很清楚,长期搞这种工作的人,心里面都有相当的阴暗面。这种心态现在也许看不出来,但是长期以往势必要牵连到家庭生活中去。现在的杨继财还体会不到,但如果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这些阴暗面早晚都要爆发的。
英年早逝,已经是几年后建国初期那些安全保卫专家一个普遍现象。更多的,则被卷入了政治风暴之中。到时候对于杨继财来说,将会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打击。与其到时候搞的鸡飞狗跳,还不如现在就彻底的分开。
更何况杨震之所以反对这桩婚事,也不单单的是这一个原因。还有很多事情,他甚至无法对任何一个人说。虽然不同意这桩婚事,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杨震却并不在意。相对这些麻烦,他更看重的是家人。
杨震很清楚,如果自己这次不批准这个结婚协议,肯定会在某些层次上引起一些的非议,甚至有可能是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因为这桩婚事他是否接受,也就意味着他是否接受社会部的某些工作。
如果他不批准,以他现在的地位,肯定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猜忌,这对杨震本身并不利。但是不想让亲情之中,参杂进去一丝其他意味,更不愿意自己家里面也多出一双眼睛,甚至影响到自己弟弟未来发展的杨震,还是依旧选择了拒绝。
面对着杨继财恳求的目光,杨震沉吟了一下后道:“三弟,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门第观念。也不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你既然是我的弟弟,就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咱们党内没有政治联姻那一套,我这个人更不会,也没有那个必要,需要拿着弟弟的幸福,去给自己某什么助力。”
“咱们家就是普通的小知识分子家庭,没有什么狗屁的门第观念。我反对这门婚事,是有我的想法。你只知道她是社会部派在父母身边的医护人员,但你知道她的背景是什么吗?你知道社会部的全职是什么吗?”
“我跟你说,不要老想着社会部只是对外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政治保卫部门。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根据地内治安和保卫工作,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