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于五军军长的爽快,七军的代理军长却是显得有些沉默不语。作为七军的创始人,几次代理军长,却又几次被替换下来的经历,使得这位军长显得很谨慎。尤其是前任七军军长牺牲的原因在七军内部引起很大争议,七军本身有些不稳的情况之下,这位代理军长更是很沉默。
而在彭定杰劝说之下,也因为自己处境日益艰难才决定北上暂时休整的二军五师,却是坚持在形势缓和一些后返回原作战地点。原因很简单,二军五师担负着南北满抗联之间的联系作用。五师北撤,也就意味着本身已经处境极为艰难的一路军,在失去北满方向的策应后,会更加的艰难。
而总指挥的意思是目前在日伪军重兵围剿之下,活动在日伪心腹地区的一路军坚持下去的情况已经很困难了。而目前唯一相对安全一些的办法是由五师提供交通员,二路军派出小部队携带电台与一路军建立直接联系。
由二路军总部负责劝说一路军全线北撤。转移到目前情况相对已经有些缓解的下江、吉东地区。以便可以与西进的三路军主力携手作战,互为依靠。至于五师则不必在南下,就留在三江地区整训、战斗。
可这位有些固执的年轻师长,坚持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五师还要返回宁安、敦化、安图的老根据地。他再三强调,只要一路军还在南满坚持斗争,自己就不能留在这里。
会议开了两天,却没有整理出任何头绪,这让一向杀伐果断的总指挥很是头疼。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在躲在一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补眠的杨震。总指挥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比较擅长解决难题,这件事情还是由你解决吧。”
接到总指挥要求协助的目光,被郭邴勋从睡梦中唤醒的杨震也不禁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这件事情涉及到三路军之间的团结问题,尤其在三路军分别被日伪军相互隔离的情况之下,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只是总指挥既然已经将皮球踢到自己这一边来,杨震不说话也不好。只是该怎么说,他心中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些日子为整补部队已经忙的是精疲力竭的杨震那有什么心思与他们扯皮?按照他的设想是这些部队统统的整编为地方军分区武装,就地在萝北、佛山以及绥滨等地,坚持斗争,创建游击根据地。
心中琢磨了好大一会,想起了眼前这位牺牲时才二十七岁的抗联师长今后的命运,杨震最终还是开口道:“陈师长,对于一路军各位同志这些年的努力和牺牲,我个人还是很佩服的。”
“你坚持没有一路军总部的命令,就只能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后还要继续南下,与主力汇合,配合主力作战,这个我可以理解。咱们都是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且你的意思我也明白。”
“抗联的三路军分别活动,不仅能扩大我军的影响,给日军更沉重的打击,还能起到相互策应与支援的作用。同时也避免给养筹集上的困难,以及避免因为我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汇集一地而被日军合围、歼灭的风险。”
“但眼下的形势却是不同,自去年日伪对下江地区展开大讨伐以来,下江地区的抗联损失严重。三路军主力西撤,留守部队损失惨重。二路军主力四军、五军在西征失利后力量急剧下降。七军也被压缩在宝清、富锦两地的山区内无法行动。”
“这样以来,失去北满方向策应的一路军可以说是孤军坚持在南满斗争。失去了策应的一路军,在日军已经完成归屯并户计划,给养筹集已经日益困难的情况之下,还能在南满地区坚持多久?尤其在一军一师长叛变,一路军所有的秘营几乎已经无秘可保的情况之下,一路军还能坚持多久?”
“对于你们一路军总司令,我是闻名已久,早就希望能和他并肩作战。所以我真诚的希望你和你的五师能够留下来。也希望你能帮我们做做工作,让一路军部队哪怕是先撤到这里休整一下,喘上一口气也好。”
说罢杨震打开地图道:“我们之前经过群策山、石头庙子两次战斗,重创了日军第四师团、一零四师团。使得西起佛山,东至绥滨松花江、黑龙江汇合处,南至于汤原尖山子一线已经无大股日伪武装。整个下江地区的抗日形势可以说相当的不错。”
“不过形势目前虽然不错,但我们部队扩充速度太快,又经验的干部,尤其是合格的政工干部极为匮乏。而且,我们的部队还需要以野战为主,缺乏组建地方部队的干部与部队。所以下江地区的形势现在不错,但我们很多的地方打下来,却无法守得住。”
“守不住,创建一个稳固的抗日根据地只能是一句空谈。没有根据地,我们就是无根的浮萍。所缺的不仅仅是武器、弹药,更是所有物资,哪怕是人生存最基础的粮食。”
“我们要打破日军对我们的清剿,不仅仅是在必要的时候进行转移。而是要内外线联合作战。内线以地方部队为主,外线组织一个强有力的野战军。这种作战模式不仅仅需要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野战军,更需要顽强的地方部队。”
“之前无论是二路军也好,三路军也罢,进行战略转移之后,留守部队不是过于分散,就是兵力过少,根本无法与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