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震不听自己劝说,坚持要留在这里,杜开山连忙道:“司令员,日伪军的小股部队我可以用脑袋保证绝对没有。我们刚到这里驻训没有两天,这一带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不仅精通游击战术,而且枪法极准。”
“我们几次组织围捕,非但未能抓获这两个人,反倒被他们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战士。虽然伤的都不致命,但可以看出这是对方只是警告我们。从被打伤的战士来看,对方使用的是三八式步枪。这一带的抗联早已经撤走,剩下的在我们来之前都已经坚壁起来。”
“对方使用的是日军制式枪械,不是抗联流散的人员,就只能是日伪的特工人员。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地的被日军打散的土匪,但可能性并不大。否则按照日军对下江地区民枪收缴力度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是当地的猎手。”
听到杜开山说起自己身边发生的这件奇怪的事情,杨震倒是来了兴趣。这两个人听杜开山的意思,已经在他的部队周边晃悠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以杜开山的能力,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能解决,到是有点意思。
杨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了看身边的杜开山,语气平稳的道:“那你感觉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我要听你自己的观察得出的看法,不是别人说出来的。”
对于杨震的反问,杜开山想了想道:“这两个人我倒是在远距离上接触过一次。司令员您知道我的性格,就这两个人不仅我们几次组织抓捕,都没有能抓到不说,甚至还打伤了我们几名战士,我那里会咽下这口气。”
“为了抓到这两个人,我专门抽调的三十个老兵临时组织了一个排。亲自带领在周围山里整整转悠了三天,总算抓住他们的踪迹了。可这两个人太狡猾了,而且还懂得一些战术。利用准确的枪法,采取交替掩护的战术,将我们拖到夜间后,便消失不见了。”
“部队正在整训,我又不能长时间离开。在这两个人消失后,我就只能带着部队撤了回来。好在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时的在我们身边转悠,但却并未在骚扰我们。”
“不过那一次虽然没有能抓到这两个人,但是我在望远镜里面看的却是很清楚。我感觉这两个人从身上几乎是衣不遮体,以及比较瘦弱的身体情况来看,不太像日伪特工。这也是我没有下决心一追到底的原因。”
“为了试探他们,我们曾经有意的丢下部分干粮。这两个人连干粮上沾的土都来不及拍下去,抓起来就往嘴巴里面塞,看情况是已经饿坏了。就算日伪特工人员在能装,也不可能装的如此之像。
“说是抗联被打散的将士,也不太像。去年总指挥在撤离这一带的时候,曾经留下了精干的力量,重建了宝清县委。如果是抗联二路军被打散的将士,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们,也用不到如此躲躲藏藏的。”
“不过在那以后,我让战士有意的在周边不时留下的点干粮,也不在对其进行围捕。他们倒也识趣,也不在骚扰我们。只是有的时候,在我们警戒阵地的外围转悠一阵子。见进不来也就算了。”
对于杜开山的分析,杨震没有任何话评价,只是淡淡的道:“查,一定要查清楚。我不管他们是抗联被打散的将士,还是日伪的特工或是其他的什么人。必须要查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杨震又举起了望远镜,但下面的话却是对身后的警卫排长道:“你去,带上一个班进山给我摸清楚。记住,我要活的。四分区的侦察连还在组建中,单凭几个老兵对付不了那两个很熟悉山地作战的人。你是从侦察营调出来的,你去把这两个人处理了。”
对于杨震的命令,警卫排长有些迟疑的道:“一号,我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并不负责其他部队的警卫任务。二号和三号给我的命令是二十四小时都要在您身边。我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
这个警卫排长的迟疑,让杨震很不满意:“我在杜司令这里,你担心什么?他们两个团的兵力还保护不了我一个人?你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我究竟用不用人保护你心里清楚。有墨迹的这些时间,只要你那边的动作快点,就什么都解决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灵活机动,不能教条主义。”
见杨震有些发火了,尽管担心回去挨政委和参谋长的训,但也不敢在反驳的警卫排长,带着一个班在杜开山派出的已经熟悉这两个人大致行踪的一个老兵的配合下,匆匆的进山去执行命令了。
在出现张彪叛变一事情后,为了保证司令部的安全性和隐蔽性,以及对各旅以上指挥员的行踪进行保密。在军区社会部长陈泊的建议之下,分管社会部以及军区保卫部的高禹民给军区几个常委,以及扩编后的两个纵队、各野战旅、军分区的班子成员都分别起了仅限内部使用,以及对外联络时呼叫的代号。
在内部旅以上干部范围内,杨震这个军事主官的代号很简单就是一零一。至于需要通过电台或是电话找杨震,按照战时与平时的不同,则使用两个不同的呼叫代号。而司令部和杨震对外的代号不是固定不变的,是随着时间的不同,而不断变化的。其变化规律只有几个旅以上干部知道。
至于警卫排长称呼杨震为一号,则是军区保卫部和总部警卫营根据职务不同,自己设定的保卫目标编号。作为军区司令员,杨震因为被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