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斩钉截铁的话,让第一次与中央领导见面,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李延平微微一愣道:“主席,这些装备都是军区特地从储备中调拨,给中央警卫团换装的。这是军区常委会的决定,我必须执行。”
主席却是一摆手道:“你们处于无后方作战,面临几十万的日本关东军。形势要比关内恶劣的多。我们在大后方,安全的很。这些装备我们不能要,你们全部运回去。这么多的弹药,够长征的时候打两次湘江之战了。”
说罢转身对着身边的警卫团团长、政委道:“这些武器一支枪、一粒子弹也不许要,全部退回去。想要好装备,你们自己到战场上去缴获。你们谁要是敢要,我就处分你们。”
听到主席湖南口音中的坚决,又见到警卫团长一副不舍的表情,李延平连忙劝解道:“主席,我们现在有兵工厂可以自行生产大量的武器、弹药。尤其轻武器,数量充足。产能足够我们使用,甚至还可以达到一定的储备。”
“最近我们又从江北购买了其去年波兰军事行动中缴获的大批二手武器装备,仅仅七九子弹其数量足够我们使用几年了。而且这些捷克造武器,并不是我们的制式装备。我们手中的数量不多,我们没有必要专门为其制造零部件。对于我们来说,这些捷克式装备好是好,但形不成规模,用处并不大。”
“这些装备留在我们手中用处不大,但是关内使用量较大,弹药口径也通用。我们当初选择这些捷克造,也是考虑到通用性的因素。至于那些美国造汤姆逊手提机关枪,也是同样的道理。这种手提机关枪的点四五子弹,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生产,库存弹药打光了,就成了废铁了。”
“中央在大后方,与国内其他地方有陆路交通联系,同样比较好补充。还有那些七六三手提机关枪都是我们自己制造的,产量很大,每个月都在一千余支左右,足够我们使用了。请主席和中央放心,我们绝对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
“这些装备留在中央,发挥的用处更大。陕北离日占区只有一河之隔,中央警卫团以及留守部队的装备又实在太破了,都是些老套筒、汉阳造、辽十三一类的老枪,要不就是老式的驳壳枪。这些武器怎么能保证中央的安全?这些装备既然已经运到延安了,就还是都留下吧。”
说到这里,李延平琢磨了一下道:“主席,我们的装备真的很充足,有能力为中央提供部分急需装备。这次我带来了我们上次作战时,苏联同志帮我们拍摄的一部纪录片。中央首长看过之后,就会明白我们了。”
听到杨震还拍了战地纪录片,领袖很是感觉到兴致勃勃。连忙让人准备好场地,到晚饭过后将在延安的所有领导都找了过来。观看的时候,还特地将李延平安排到自己身边,以便一边看一边为自己解说。
一场真实的战场记录片看下来,几乎所有中央领导,尤其是来自各大主力的主要首长都感觉到异常震撼的同时,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现代化的战争。而领袖却也从兴致勃勃,变得很沉默。
散场后,心怀各异的首长中离去后,领袖留下了正副总指挥、三个主力师中在延安的正副师长等主要军事干部回到自己住处开会。待警卫员上完茶水退出去后,领袖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道:“你们是党内的主要军事干部,也是久经考验的老同志了。”
“对他们播放的这部战场纪实片感觉怎么样?听那个李延平和我说,为了拍好这部战场纪实,苏联方面牺牲了数位电影工作者。他跟我保证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主战场拍摄的。我把你们找来,想问问你们对这种作战方式的体会。”
总司令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主席,这种作战模式,我们不会打,也打不起。他们一个连有九挺轻机枪,营有六挺重机枪,团有轻重迫击炮、步兵炮、速射炮各一个连,旅有一个十二门制的山野炮营。他们一个旅的火力顶的上我们开赴抗日战场之前,三个师的所有火力数量了。”
“这还不算他们手中掌握的直属炮兵,尤其是那种新式十二联装的速射火炮,一门炮我看足以顶上一个山炮营。我听那个李延平提起,他们从去年开春的群策山作战开始,到秋季战役结束,一年之内仅仅山野炮弹就消耗了十余万发。”
“到秋季战役结束,几乎所有储备炮弹消耗余烬。这还不算在历次作战中缴获的上万发野山炮弹和消耗的迫击炮弹。主席,这种作战模式,不用多打上两天就足够将我们全军的弹药储备全部打光。”
“咱们那个团要是有上一门迫击炮,那可是主力中的主力了。他们一个团的火力配置都赶上我们的一个师了。整个十八集团军手里就一个十二门在山西捡晋绥军丢弃的十二门晋造七五老式山炮,就那么几发炮弹,打一发还得总部批准。”
“我看了一下他们那些自造的冲锋枪,就是我们说的手提机关枪。其构造简单,比我们之前内战时从国民党军缴获的花机关和汤姆逊手提机关枪都轻便。性能和质量也要好于国内仿造的花机关枪。”
“我们现在虽然组建了一批兵工厂,也能少量的生产轻武器。可我们的那些轻武器跟人家的没有办法比。原材料使用的都是轨道钢,强度不够,击针容易断裂。那些手榴弹还是以黑火药、铸铁为原材料,很多都是一炸两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