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党籍已经恢复,虽然目前还没有党内职务,但你是中央承认的军事主官。所以军事部署要以你为主。这样,我们两个分一下工。你主管军事准备以及北撤后的军事指挥,我管其他的。这才是军政主官应该有的正确分工吗。”
“希夷同志,我想我应该再和您说一遍。您是中央任命的新四军军长,中央对您始终是信任的。之前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中央是并不同意的。这一点我想您应该清楚。中央之所以一直没有调整新四军的原因是复杂的,也是多方面的,是出于全局考虑的。”
“对于这些年因为您的特殊身份,让您受了一点的委屈中央一直都很清楚,我也知道一些。但人活在世上又岂会像量体裁衣那样简单事事如人意?您的年纪长我很多,在您的面前,我甚至只能作为晚辈。这个道理,我想我不说您也知道。”
“希夷同志,作为与您搭档的同志、战友,尽管只是临时,但我希望您早日从过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能重新振作起来。让我这个后辈,能够重新的领略当年横扫北洋军阀,为四军赢得铁军称号名将的风采。”
“希夷同志,请您相信我绝对不会让您重新回到过去。我还是那句话,对此行的军事指挥权,除非必要我绝对不会干涉。如果此战过后,您愿意。我可以和中央申请,调您到东北工作。从现在开始,您不仅仅是有职还是有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您都是新四军真正的军长。”
杨震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很诚恳,甚至有些显得推心置腹。但也许是之前被弄的过于草木皆兵,面对杨震释放出来的善意,这位军长依旧显得很拘束。并没有回答杨震的话,而是提出了告辞。看着这位军长军装笔挺的背影,杨震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是尽力了,但是很多事情,只能让时间去改变。这位军长心中的那个结,只能等待时光一点点的去解开。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点起色不是吗?本来想找机会再与军长的谈谈的杨震,却因为繁忙再也没有找到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在杨震抵达皖南之后,原本始终显得犹犹豫豫的北撤行动一反常态的雷厉风行起来。整个皖南部队大小机关、部队忙的是团团转。没有办法,这位新上任的政委年纪虽轻,但是风格却与之前的大相径庭。
这位军事主官出身的,全面主持皖南部队的新政委明显将往昔的军事作风带到了日常工作之中。交待下去的事情,第二天便要大致的执行计划,第三天便要详细方案。一个星期之内必须要拿出结果来。
各个北撤路线上的敌情、地形、群众基础,甚至包括山区的气象,青戈江上游的来水量等等所有的资料,这位新任政委几乎是无所不要。军部支队以上的领导经常是白天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还要连续开会。
一个星期过去,整个皖南军部是人仰马翻,几乎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但忙碌并非是没有结果的。直属工兵营组建起来,并已经开始了架桥演练。直属迫击炮营,也配齐了马匹,开始进行实单射击训练。而从各个部队挑选出来的侦察兵已经按照计划,对北、东两条路线展开了全面的侦察。
军政治部以及东南分局可开始将所有的非战斗人员,除了必要的通讯以及机要部门之外。经过与三战区争取,利用合法的手段全部向苏南地区进行了疏散。后勤部也将所有无法携带的物资,包括因为损坏而无法携带的枪械全部就地深埋。
在杨震的雷厉风行的推动以及督促之下,准备工作至十二月下旬,整个皖南部队已经基本上完成轻装。所有的机密文件,该销毁的全部销魂。所有的非战斗人员,除了必要的通讯人员之外,也已经全部疏散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