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司令员点了点地图上张家口的位置道:“所以我们不仅仅要对热河境内的日军做好准备,而且还要防止我们背后察哈尔境内的日军向东增援。小鬼子蒙疆驻屯军的主力二十六师团虽说驻扎在大同方向,但他们在张家口可还有一个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和下辖有两个骑兵旅团的一个骑兵集群。”
“尤其这个骑兵集群,机动能力极强、装备也好,对我军的威胁很大。我们手头一共就四个骑兵团,其中两个是出发后才陆续组建的。别说战斗力还远没有形成,就是目前的马匹还没有配备齐全。这两个团,暂时还无法使用。所以,只能动用两个老骑兵团了。”
“不过好在多伦方向,我们有着有利的地形可以利用。这样,抽调加强一到两个团的一个旅沿多伦至围场一线的山地,沿途构筑工事准确进行防御。同时总部手中再掌握两到三个旅的兵力,作为机动部队。”
“热西地形,以山地为主。而且坝上、坝下的分割线极为明显。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处于坝下燕山余脉与大兴安岭余脉交界处。虽然不能说是山高林密,但是却正适合我军作战的特点。”
“一旦日军驻守在张家口的蒙疆驻屯军这个骑兵集群出动,这一代的地形是我军最大的优势。山地战之中,骑兵的作用还是发挥不出来的。只要做好了准备,我们也不是没有对日军战而胜之的能力。先头旅的第一仗打的不是也很好吗。”
“这种地形之上,正可以发挥我们山地战的特长。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这种地形上我们反倒是吃亏,那可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了小孩。我还是那句话,在战斗之中多发挥我们自身的长处。”
“多利用地形机动设伏,集中兵力、火力,灵活机动的打击敌军。我看只要我们将这几点贯彻到底,在得到充足的粮食补充之后,我们完全可以在热河境内再打一个胜仗。至少牵制住热河境内的日伪军,不能北上增援二十三师团,以保障抗联同志的后续作战。”
对于这位老帅相对老练的部署,那位同样军政双全的政委凝神思考了一阵后,点了点头道:“我看完全可以。你老兄的部署已经够缜密了,我也没有什么再需要加强的了。不过参谋长就不要去了,大战在即事情繁杂,需要他协助你做好部队的部署。这个带队的干部,还是另外选择好一些,不过一定要选好。”
只是这位政委的声音刚一落下,旁边的挺进军的副司令员和参谋长都没有说话,但下面前来参加会议的一个旅参谋长却是站起来道:“两位首长,对于司令员的总体部署,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想面对眼下的情况,补充几点可不可以?”
“司令员、政委,我在东北的时候,曾经长期和这些伪满军警打交道,对他们了解的多一些,我可以提供一些补充。第一次战斗,我们可以说胜的相对侥幸一些。第二次战斗,才是我们与伪满军真实的战斗力对比。这些伪满军,与关内的什么皇协军、治安军绝对不同的。”
见到站起来的这个人,司令员和政委这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帅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道:“好,你有什么想法,我们真的还想听听。毕竟与关东军还有伪满军打交道的时间,你们这些抗联的同志可比我们长多了。对他们的了解,也比我们透彻。就让你讲一讲。”
两位老总这么一说,这位刚刚还胆大包天打断两位首长谈话的人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站起身来道:“我倒是没有见解,不过两位首长说的对,我正是想根据我们在东北与关东军与伪满军长期作战得出的一些经验,想到了一些补充建议。”
“不过两位首长,我在抗联工作的时候,上级一向要求我们这些做参谋长的,在分析与判断的时候,都要在地图上同时都将自己的想法完成图上作业。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在地图上把我的想法说一下?这样可以说的详细一些。”
这个胆大包天,敢打断上边正在商议事情的司令员和政委谈话的先头旅参谋长,正是抗联选派到关内部队工作,带领一批从抗联选拔的骨干协助关内部队训练的原三师的副参谋长林志强。
林志强是第一批并入现在东北军区前身吉东军区的三路军干部,在三路军的时候曾经担任过连长、实际起到政委作用的团政治部主任。实战经验丰富,对敌斗争也更是坚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政双全指挥员。
在西征前夕,因为身负重伤留在下江地区养伤。后随着现任野战军政治部主任高禹民,以及留守部队一起,并入当时的吉东军区独立师。在独立师先后担任过营长,旅作训科副科长,军区司令部作战处三科科长。在去年夏季作战之前,为了加强各师参谋力量,调任五师任副参谋长。
曾经在参军之前读过一年高中,是全军中级干部之中,为数不多的高级知识分子,加上又是实战经验丰富的他。是杨震与郭邴勋两个人,在当年军区教导队第二批学员里面最得意的弟子。
其不仅实战经验丰富,而且军事素质相当的过硬。在杨震和郭邴勋的苦心培养之下,无论是对师一级的合成战术制定,还是团级作战指挥,都有相当高的水平。最关键的是,在长期与伪满军警作战期间,养成了丰富的针对伪满军警的作战经验。
去年杨震入关与中央研究今年关内外配合,打通关内外交通线的计划时。按照中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