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用!”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摇头,孔隆咂舌佩服完他俩的默契,颇为遗憾地坐回位置,猝不及防又将话题绕到原点:“丫头,听说凤小子又送了块玉佩给你?”
不是,什么叫做又?
范晓浠顿了顿,反应过来面色古怪地瞅着孔雀王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从我这儿偷走的凤佩还在你手里?”
“咦,怎么说话的,本王这个叫换。”见她不知情,孔隆也察觉到其间的猫腻,在贴身内衫里掏出个小盒子在范晓浠面前就这么晃了一下又飞快塞回去,生怕被抢走似的,“可不是还在我这儿呢。”
他惊疑过后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凤王也忒不要脸了,仿冒几十个玉好给我儿找一群媳妇的办法明明是我想出来,这货竟然学我。”
……果然是亲爹。
孔隆骂骂咧咧完,开始跟范晓浠套近乎,“丫头,咱俩交情这么好,你又是我儿快进门的准媳妇,把你的那块给爹瞧瞧嘛,我看看谁的比较逼真。”
“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出来,那凤淼这事就先定了,咱们傍晚行动,先诓着他跟狐狸把亲成了再说。”
管他什么玉佩不玉佩,横竖都是假的,亏她还以为凤淼对鸡绵绵存了半分好感。
范晓浠撇嘴又在心里骂了顿凤大殿下,在孔隆眼巴巴的期盼目光中毫不留恋的出了地牢。
可等她静下来仔细一想,凤淼分明是醉酒后将凤佩塞给她的,这家伙总不会随身佩戴的也是个赝品。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孔隆那块是真的,她现在手里的是凤淼的障眼法。
二来……就是凤淼那夜在装醉,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便被范晓浠否决了。
毕竟要凤淼在清醒的状况下叫自己娘简直是天方夜谭加活腻歪了,当时他喊出口的那瞬间连她都惊悚了好吗?
有了这个认知,范晓浠拍了下前面小孩儿的后脑勺,小跑两步上前与其并肩神秘兮兮道:“小猴子,你和凤淼是不是在给孔雀王挖坑呢?”
孙小悟脚下倏地一停,立刻警觉地左右查看周围有无闲杂人等经过,压低音量提醒道:“小点声。”
孔雀王肯定会去凤宫皇家密室验证他手中的那块是真是假,凤淼早就设好埋伏,等把真的凤佩拿到手,他也没有理由再扣住鸡绵绵。
见他间接的承认,范晓浠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地拧起眉,“孔隆被逮到了谁去当高堂骗过众人,凤族还不得造反,凤淼成不了亲我们就不能通过闯关要求。”
“不行,未把真的凤佩还给凤族他们是不会让你走的。再说了,你慌什么,或许两件事并不冲突。”
孙小悟直接驳回她的提议,若是孔雀王在今晚之前去宝库栽了跟头,以他的本事也定能全身而退。再者他已经答应鸡绵绵晚上一起骗婚,以孔隆顽劣的性子绝对不会缺席。
可惜范晓浠对这种赌运气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信心,自从认识程楠这王八蛋后就一直倒霉,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孙小悟看她情绪低落萎靡不振,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劝慰道:“一切有本座在,我们会平安到达西天的。”
小屁孩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范晓浠怏怏地从鼻腔‘恩’了声,懒得搭理。
“本座一会儿去酒仙那里弄点好东西回来,别不开心啦,笑一个。”孙小悟拉住她的小手软声摇了摇,甭说,那双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好像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范晓浠怔了怔,卧槽,她怎么唱起来了。
少女扯动嘴角弯起敷衍的弧度,都说爱笑的女生运气不会太差,说实话,如果一个女生运气一直不好,我不知道她怎么笑得出来。
大概是因为目睹了炽凤奉命给她送去凤佩,范晓浠去找凤淼的路上不仅没遇到阻拦,反而有不少热心人为她指路。
她此行腰间别着个不大的玉葫芦,里面装着孙小悟去酒仙那里讨来的醇酿‘惑仙’,又名神仙醉。
方才范晓浠偷偷用指腹沾了少许清亮馥郁的液体浅尝,入口绵甜芳香浓郁甘洌,回味悠长。
她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的,然就是这丁点惑仙都让她整个人差点儿飘了,据说酒量差的人单闻这味儿都能迷糊,后者特么说的不就是凤淼吗?
“小凤儿,在不在家?~”
她没敲门,而是绕到青玉浮窗下翻身偷偷摸摸地试探了一番,见无人应答,踮起脚尖落到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地面,蹑手蹑脚地朝屋里走去。
内室铺着绣纹精致的昂贵地毯,珠帘帷幔,置放紫檀案几的古琴旁花鸟瑞兽炉里正点着冉冉幽雅的香薰,凤淼披着件素白的长衫银发未束随意的垂散在身后,范晓浠这个角度刚好能观望到他安静的侧颜,睫毛浓密纤长,鼻梁高挺唇线优美削薄,一点一点细致专注地绘着墙上挂着的画作。
范晓浠走进看了半天也没懂他想表达的是啥,雪白的宣纸上极其浓重的渲染开一团墨汁,未干的部分顺着画纸滑落溅到毯子上瞬间浸透不见,她瞅了半天也没找着啥东西跟这乱糟糟的图案对上号。
“大哥,你这……”画的也太丑了。
她话音未落,凤淼赫然回头递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范晓浠立马改口讨好道,“画得好,大气磅礴,与众不同,无与伦比。”
“哼。”凤淼傲娇地扔掉毛笔,在早就备好的清水盆中兀自洗净双手。
范晓浠眼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