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浠抱着柜子不撒手,季凉拽了两次都没见动静,诧异于这丫头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大了。
“不是没吃饭嘛,这股刁蛮劲儿倒是旺了许多。”
男人只好蹲下来跟她讲理,他发现认识杨昭蝉后自己的脾气还真是一天比一天有耐性,“那你先起来,地上凉。”
“这不就得了,我告诉你,像我这样的仙女是要惯着的,我不仅是仙女,我还是小仙女,小仙女知道吗?小仙女是要宠着的。”见季凉妥协,她得意洋洋地昂起胜利的小脸,“我去收拾收拾,即刻出发!”
范晓浠换了身淑女的纯白连衣裙,外面的牛仔夹克和季凉身上的颇有几分情侣衣的味道。
两人去餐厅把名菜都点了一道,f国的菜品虽好,但分量却少得可怜,倒也全让范晓浠一点也没浪费地解决了。
喂饱的她跟让主人顺毛中的猫儿般异常乖顺,任由季凉将她十指相扣迁出去散步遛食。
浪漫美丽的街道两旁是典雅的奥斯曼式建筑,阳光透过云层扩散到天边,范晓浠走在恬静安宁的英式草坪上享受着和煦温暖的初霞。
“季凉,你说你都娶了我这么好的脑婆了,就不要整天想着报复社会了行不?”
季凉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野心,眼下气氛这么和谐,不说点煞风景的话都对不起她的智商。
“又在说什么傻话,我娶了你,不正是在造福社会吗?”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小手,掌心的触感太过脆弱,就像稚嫩的小鸟羽翼,轻轻一折,便能断掉。
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意直蹿到她后脊,范晓浠突地缩回爪子搓了搓莫名的寒气。
手中一空,季凉不满地沉了沉眼,语气轻缓:“怎么了?”
范晓浠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刚刚总有种你想掰断我漂亮的小手手的错觉。”
季凉:……
男人垂下眸子眸光柔和,安抚道:“别胡思乱想,我才舍不得。”
“行了吧,成天就惦记着我们家杨氏那块肥肉,还不知道你。”
大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范晓浠嗤笑着翻了个白眼,朝季凉指了指远处买氢气球的人懒洋洋道:“看在我们家30的股份上,小哥哥送我个气球呗,我要那个卡通小黄鸡图案的。”
男人停下来不要脸地起来指指面颊,“亲亲我就去。”
范晓浠已对他这种臭表脸的流氓行为有了抗体,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头,“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她走到草坪上坐下,裙摆在绿色的小草上铺出一朵绽放的白色花绢,不说话时还真有几分不食烟火的仙女样儿。
季凉从裤兜拿出几张钞票,索性卖气球的摊位离这里不远,也就过条马路十来米左右。
他依范晓浠的要求挑中小黄鸡气球,埋头付钱的瞬间,身后就近的位置骤然发出汽车刺耳急刹产生的巨大碰撞和路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男人拿着商贩找回的零钱,指尖颤了一瞬,如同感应到什么般陡地转头看向人群聚集的事故地,瞳孔剧烈收缩,惊恐地冲过马路推开围观的人群抱起昏迷不醒的白裙少女,彻底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镇定和冷静:“救护车!叫救护车!”
金色的气球色彩黯淡,孤零零地飞向了湛蓝的天空。
范晓浠翻了个身,额头钻心的疼痛顿时穿到大脑神经。
她睫毛轻颤,秀眉紧拧着缓缓睁开眼,适应窗外透进来的耀目光线。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耳畔传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范晓浠还未看清他的脸,整个人就被扶起来垫好软枕,干涸的喉咙被温柔地喂进了沁人心脾的清水。
“我睡了多久?为什么好饿……”她偏头望着季凉满眼血丝和难言的倦意,忍住了出口的质问,郁气重重道:“明希影呢?”
男人眸光依旧温和,在提到明家的这个漏网之鱼时却冷光乍现,“虽然很想单独跟那条疯狗‘沟通沟通’,不过当时周围的人太多,他一车撞上了路旁的电线杆又没系安全带,估计离死不远了。”
范晓浠看到横冲直来的轿车敏捷地躲开了它的撞击,本以为是汽车失控,却不想司机竟然直接倒车回来再次撞向她!不过明希影的运气不怎么好,刚好撞上他后视镜盲点上的电线杆,而范晓浠……
在地上打滚儿是没留神直面和草地上的观赏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用劲儿太大,据说连石头都撞挪了位,她还只是个轻微脑震荡,但脑门儿上的淤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散就对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范晓浠忽地沉下语气,慢慢面向季凉,伸手就住了他本就皱巴巴的衣领,眼波木讷没有起伏,“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在昏迷前听见有人叫了一声‘阿浠’,是吗?”
……
“你觉得呢?”男人刚想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但转眼瞧到范晓浠头上的绷带,颇为失望地垂下了手。
“姓程的,我去你大爷!耍我很有意思对吧!”
范晓浠暴怒,扑上去逮准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和上次同样的位置,程楠抽了口冷气眼前发黑,苦笑道:“嘶……阿浠,你是属狗的吗?”
“我是属猪的!所以才总是被你一次次地忽悠!”
她猛地推开程楠,一张脸气得通红:“告诉你,明天就回国把你的季氏股权转让过户给我!不然我就咬死你!啊汪!”
“你先把伤养好,有什么等我休息好了再说,为了守着你醒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