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农文武？”
戚晓菡自己也没有想得很明白。此刻的她，感觉自己的踩在云雾里，根本就没有办法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出来，但她依然很坚持，凶手就是农文武。
见状，欧阳轩推了推碗，“先吃把饭吃完再想，都凉了！”
“嗯。”戚晓菡点头，把饭吃饭，这倒是真的。今晚注定了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若不吃饱，她可没有这个体力支撑到天亮，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瞥眼看见正在发呆的欧阳轩，“你不吃？”
“饱了。”
欧阳轩的饭菜还吃不到三分之一，感觉他不像是饭量这么少的人，又见他铁青着一张脸，戚晓菡领悟过来，“闻不惯这里的味道，就上去吧。我弄完了会把报告送上去的。”
“等你吃完了，我再走。”
戚晓菡的心头一暖，又装着不在乎的样子，“不需要。”
“嗯，的确！”
戚晓菡：……
“你的确不需要摆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不喜欢。”
“谁让你喜欢了？”戚晓菡不经意的一句话，刺痛到了欧阳轩的心。
他那双眼眸深深的盯着戚晓菡，温暖已经褪去，换上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寒冷，“在你的眼里，我的喜欢，就这么毫无价值？”
“我……”戚晓菡愣了几秒，她的‘否认’只是不愿意承认，他怎么就恼成这样了？这样的脾气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他的感觉。
尤其是今天，欧阳轩打破了她一直坚守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导致她失去了理智和应有的专业态度。
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就连这么简单的问题，她都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
此刻，哪有一点像当初的誓言：在尸体身上找到有力证据，帮死者说话，将凶手绳之于法。
她不要改变！
这不是她！
“对。”戚晓菡抬眸看向了欧阳轩，“你的喜欢，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欧阳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他的眼睛里渗透出来的，除了寒冷还有心疼与失望。
他误会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不需要把话挑明，就可以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还说是他的感觉出错了吗？
他以为他们之间心有灵犀，不需要送花送礼，也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欧阳轩困难的扯了嘴角，深深的看了戚晓菡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法医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办公室，办公室里，连卢健鹏叫他他都没有听见，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随即，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了。
看着欧阳轩受伤的离开，戚晓菡竟有一种吃不下饭的感觉，脑海中停留着的，是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谁让你喜欢了？
“晓菡姐。”邵傅战战兢兢的走过，弱弱的询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还是，你想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现在开始吧！”戚晓菡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的将饭盒收拾好，重新走向了解剖台，开始对甜甜做尸检。
戚晓菡用镊子从甜甜的颅骨处，夹起了一条蛆虫，“拿去测量长度。”
尸体已经出现了巨人观，蛆虫的长度，是最能反应死者死亡时间的证据。她的死因是因为颅骨被硬物刺入，造成了颅内出血。
苍蝇是最爱这种腥味的，所以它们肯定选择在这味道附近产卵的，这样一来，它们就能保证它们的子嗣一出生就有足够的食物。
因此，越是离铁钉最近的部位，越是能够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的。
被戚晓菡抓出来的蛆虫，快速的扭动的自己的身子，想要从器皿中逃跑，那滑稽的样子，甚是可爱。
邵傅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可爱’的蛆虫，没花什么时间，就已经测量出了它的长度，再根据长度推算出它的年龄段，“晓菡姐，这只蛆属于三龄幼虫，死亡时间应该在56天。”
“不，是78天。”邵傅快速的纠正，“现在是十二月下旬，平均气温在912摄氏度之间，冬季蛆虫的生长速度慢。”
邵傅查看了日历，数了日期，“甜甜的死亡时间是在这个月1819日。”
“18日？”那不就是农文斌离开沙洲市的那天？
甜甜本来是要跟农文斌一起回老家见母亲，商量结婚的事情的，但却因为临时有事没有去成，莫非，她不是真的要‘加班’，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戚晓菡立刻检查了甜甜的下体，表面有些撕裂状，没有发现，这说明她在死前曾与人发生过关系，但是有使用安全措施。
为了以防万一，戚晓菡还是用棉签取了沾了一圈，让洛冰雁进行化验，“一会儿你去送报告的时候，顺便提醒欧阳他们，查一下甜甜的社交圈，看看她跟哪些男生走得比较近。”
“好。”
检查完了体表，戚晓菡开始检查器官，甜甜的肺部呈花斑黑，右手指甲有些泛黄，“她应该有吸烟的习惯，而且烟瘾挺大的！”
“可是我们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任何的烟头或者烟盒啊，连烟灰缸都没有！”邵傅提出了自己在勘查现场的观察发现。
经他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是这样，“难道她在家里从来不抽烟？”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农文斌不喜欢。”
“这么大的烟瘾，在家里一根都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