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欧阳轩不会看到自己了,戚晓菡赶紧把手放下来。霍喆望着那空了的臂弯,笑问:“你们这是吵架了?”
要能吵上两句,也挺好的!
戚晓菡苦笑,“对不起,我刚才……”
“我不介意你继续用我做挡箭牌。”
戚晓菡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看错了,她怎么觉得霍喆的话不太对。
霍喆笑意泛起,“你呀你,还跟从前一样这么可爱,一碰到感情的问题不是死机就是逃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伤了多少男人的心!”
“有吗。”
“当然啊,外面那个是其中之一,站在你面前的是其中之二!”
戚晓菡脚步一顿,完全傻了,她完全看不懂霍喆现在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霍喆哈哈大笑,温柔的将戚晓菡的头发弄乱,“就是喜欢看你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可爱得很!”
“所以?”
“所以你再不走,飞机就要飞走了!”
戚晓菡‘哦’了一声,大步追上了霍喆的脚步,始终没想明白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欧阳轩回到队里的时候,刚好看见洛冰雁从宿舍里走出来,黑着一张脸大步迎上去,洛冰雁不明所以,“一大早的就吃炸药了?”
“霍喆是谁。”
“什么或者不或……霍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洛冰雁瞬间就清醒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见到他本尊了。”
欧阳轩不语,那张布满疑云的黑冰块脸已然说明的一切。
“宋老的学生之一,也是他退休前带的最后一个实习生。”洛冰雁知道他不想这些,她只是在为接下来的话打铺垫,“他之前追了晓菡八年,两年前申请调去了宣洲市。”
“理由。”调职的理由。
“我猜是想给自己和晓菡留一个空间。”
“她知道吗?”
洛冰雁清了清嗓子,“欧阳队长,你说话能直接明了一些吗,我不是晓菡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是每一句话都能猜到你要表达的意思。如果你刚才说的‘她’是晓菡,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在特案组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为什么我不知道?”
洛冰雁郁闷的扯了嘴角,这问题问的真是奇怪,“你为什么要知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你待在这里少说也有大半年了,你就没有发现组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背后议论他们的事情吗?就算大家要说是非,也都是放在桌面上明着讨论的。”洛冰雁又强调了一句,“要不是我看你一直对晓菡照顾有加的份上,你今天的问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她的话说完了,侧身经过了欧阳轩往办公楼走去。
午饭后,欧阳轩带着顾思曼一起去拜访了刘队,“你们说的那个叶仕,我记得,怎么,现在是把人抓到了?”
“对。”欧阳轩把当时的事发经过跟刘队描述了一遍,刘队嘴角不自觉带笑,“听你的口吻,是对我们晓菡有意思了?”
欧阳轩淡笑不语。
“这丫头吧,什么都好,太静了,就是不太喜欢运动!你要是有时间她也愿意的话,是要把擒拿术教教她!”刘队微微摇头,“健鹏和袁杰当年轮流逼着她学,她就死活不肯,就算是学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们都害怕着哪天她遇到危险了,连保护自己的基本技能都没有。”
似乎觉得自己扯远了,一秒回到了主题上,“我退下来这大半年,一直在惦记着叶仕的案子,这是在我手上为数不对的悬案。”
“悬案?”欧阳轩一惊,“莫非您也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
“对,因为根据当时的证据来看,确是叶仕的嫌疑最大。但左邻右舍一致认为,叶仕这孩子脾气好、人善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去灭了人家满门;反倒是大伙对目击者谷海的证词,表示怀疑。
说句不好听的,谷海就是一个二流子,成天都在村子里四处闲逛,干的都是一些偷鸡摸狗、聚众闹事的事情,甚至还有人怀疑,家里招贼光顾,也是他所为。
你说说看,要是你,你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吧?”
刘队先从为人处世上来说,接着又从情理上说,“当然了,我们查案子,不能仅凭着人的性格去推断。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李家父亲在言行上有所失德。当初要是两家人能够坐下来好好的商量商量孩子的婚事,而不是一味的开口要房要车,没房没车面谈。叶仕的爸爸也不会为了给孩子筹钱买房,大半夜推红薯去买,结果翻车,摔在田里没有人发现。”
说到这点,他是非常生气的。当然,他的生气更多的是在于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被妻子的父母嫌弃过。在这个问题上,他的言行偏于激动了。
欧阳轩听出来了,轻声咳嗽了两声,“刘队,那您觉得这个案子我们要从哪个方向去查呢?”
“这个案子有三处疑点:犯案的斧头;尸体的位置;死亡时间的先后。
八年前,村子根本就装监控录像这么一个说法。犯案的那把斧头没有办法确定是叶仕自己带来的,还是随手从李家拿起来的。但不管是那种情况,斧头有被擦拭过的痕迹,而上面只有叶仕一个人的指纹。”
欧阳轩考虑了几秒,随后点头,“我记得,鉴定科的报告上面有提到,斧头上只有一组指纹,而且指纹所在的位置,是靠前的。”
“从力学的角度,斧头拿的越前的位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