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疗养院，得到的却是满脸的惊讶，“去世了？什么时候？”
“大概三个月前吧，如果你需要具体的时间，我现在可以马上帮你查。”
“哦，不需要了。”欧阳轩不关心时间，“关于李一和她妈妈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疗养院工作人员只能回以一笑，“对不起，我们不了解。”
欧阳轩知道机会渺茫，默默点头离开。
“不过，您可以联系一下李一妈妈的生前好友。”
“嗯？你有联系电话吗？”
“有的，只要是到我们这里来的访客，而且她经常来，也是紧急联系人之一，我们都有做记录的，你等一会儿，我现在去查查。”
欧阳轩拿着从疗养院里查到的电话，给李一妈妈的好友金柳打过去，没多久就在咖啡店里见到了金柳。
他们在电话里已经进行过初步的沟通，金柳已经知道了欧阳轩的来意，并且带上了几张李一小时候的照片过来。
李一小时候的样子与现在差不多，只是把脸上的大胎记去掉了，给人的感觉很像，却又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欧阳轩终于解开了埋在心里的迷团，“当初李一妈妈生病的医药费，是李祖给的吗？”
“好像不是。”金柳说道这个，忍不住摇头，“当初我就劝着她不要去相信那些江湖术士说的话，吃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相信能把女孩变成男孩，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通过吃药，把女孩换成男孩？”欧阳轩惊得睁大了双眼，“不是跟人家换了孩子吗？”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每次想起，金柳就后悔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极力阻拦，“也不知道是当初做性别检测的时候出了差错。她当时怀的明明是一个男孩，但是检查结果却说是一个女孩。”
“是不是当时做的时候，孩子的位置不好，没有检查清楚？”顾思曼问，“而且不是已经不允许做性别的检查了吗？”
金柳笑了，“你一个没有经验的小姑娘都知道这些吗？”
“我只是听说，一些妈妈做检查的时候，因为看不清楚孩子的三维，楼上楼下的来回走，想通过运动让孩子在肚子里转个身。”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因为位置没有看清楚就不知道了，但是最后害苦了自己的孩子，也苦了她一辈子。”
欧阳轩追问下去，“当时李一到底是做什么大手术？”
“她的身上有两套生-殖系统，为了孩子的健康，必须要切除其中一套。本来，他们希望留下男孩的那套，但是很可惜，各项指标显示，李一最好留下的是女孩的。”金柳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也就是因为这样，李祖最终还是没有接纳他们母女俩。”
“还有一个问题。”欧阳轩要确定杀害李家四口的凶手，“当初李一妈妈生病做手术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金柳诧异，“不是李祖给的吗？”
“李一告诉你的？”
“对啊。她第一上门去要钱的时候，被打得一身伤出来，但是为了救妈妈，她还是去了第二次，在李祖家门口跪了一整夜，终于把钱要到了。”
“你怎么她跪了一夜？这也是她告诉你？”
说道这个问题，金柳的脸色又变了变，“我看到她去李家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担心她又受委屈，所以偷偷的去看了。我看见她在院子里跪着，房子里亮着灯，就是没有人肯出来。”
“我当时想上前把她拉走的，但是我知道李一这孩子的性格，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况且，我们当时真的需要一笔救命的钱，如果跪上一夜，就能换回救母亲性命的钱，那就让她跪吧。”金柳抹了眼角的眼泪，她是心疼李一的，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所以第二天你看到李一把钱拿回来，也没有多问，对吗？”
金柳从欧阳轩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难道钱不是李祖给的？”
“你知道李家发生的那桩惨案吗？”
“我是后来才听说的，凶手不是李祖的大女婿吗？”
凶手的信息，从来不会对外宣布，想必是李一告诉她的，欧阳轩撇了一眼金柳的指甲，“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一的妈妈是不是喜欢涂指甲油？”
“对啊，她的指甲都是帮着画的。”
听完，欧阳轩一眼不发的拿着照片跟顾思曼一起离开。
顾思曼问：“轩哥，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李一是灭门案的凶手了？”
“谁告诉你，跪了一夜就凶手的？”
“嫌疑人。”
在欧阳轩的推测里，李一的确很有可能是灭门案的凶手，因为她太需要那笔钱了，她可能会因为钱，一时冲动犯下了这个案子，但她为什么会对那几个涂了指甲油的女孩下手呢？
他还是有些没有想明白，“先回局里再说吧，这个时间他们已经已经出现场回来了。”两人的思考，怎么也比不上全队上下十几个人的一言一句。
警局里静悄悄的，别说人影绰绰，就连走廊的灯都没有人开。
顾思曼也察觉到了局里的安静，“他们还在现场，没有回来吗？”
“就算他们没有回来，文钰和童雨薇也该在局里啊。”欧阳轩说着，翻口袋找手机。
楼下的邵傅喊道：“轩哥，是你们回来了吗？”
“对，是我。”欧阳轩边答应边往楼下走去，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防护服，站在楼梯口的邵傅，“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