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郑济刚坠楼现场的痕迹报告出来了。”卢健鹏拿着报告直接走进了欧阳轩的办公室,“在现场发现的那张带有口红印的纸巾上,验出了死者那娜的明真正的那娜没有死了吧?”
“不,这只是证明了一个与那娜有着相同dna的人而言,并不能证明死者不是那娜。”
就现在的技术而言,同卵双胞胎的dna是没有办法分辨出这两个人谁是谁的。
甚至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在杀人之后,伪造案发现场,刻意将之前收集好的纸巾丢在案发现场,故弄玄虚,让警方误以为凶手另有他人。
“现场发现的指纹暂时没有在系统里找到相应的人;从现场提取的脚印来看,除了死者的之外,还有一双四十三码的皮鞋。”卢健鹏补充了一句才把报告递过去,“那我们现在要这么办?”
从这皮鞋印上看,不属于大脚穿小鞋、或者小脚穿大鞋的情况,也就是说,现场除了死者郑济刚这一男性,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而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性人物!
人海茫茫,穿43码皮鞋的人一抓一大把,这并不是一条十分有利的调查线索。
“给那娜接生的护士那边,有消息了吗?”
卢健鹏摇头。
虽说现在这社会到处布满了监控录像,可要是刻意的将手机关上了,要找到一个人想要躲起来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保险公司呢?”欧阳轩看向了何文钰。
“郑济刚那边的确在之前购买过一份人寿保险,受益人之前添的是那娜的名字,但是在郑济刚出事前的一周,去保险公司申请了修改保单受益人,想将受益人改成一个叫李奈的人。不过,根据保险公司的规定,修改受益人需要十五个工作日才能生效。郑济刚忽然死了,他之前申请的修改受益人一事就被保险公司搁置了。”
换句话来说,郑济刚这份保单的受益人还是那娜。
“一周前?那不就是那娜给他发信息的时间吗?”卢健鹏第一个反应过来。
“是,就是在郑济刚确认了那娜的身份之后第二天去保险公司改的。”
欧阳轩指着资料上李奈的身份证信息那一页,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这个李奈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抓的那‘鬼’!”
“我马上去查核查李奈的资料。”何文钰说着,拿起文件夹走了出去。
何文钰刚走出去不足两分钟,就又回来了,“轩哥,那娜的手机开机了。”
“把定位发我手机上。马上出发!”欧阳轩快速的站了起来,丝毫不记得自己还在发烧,身体微微的晃了两下。
卢健鹏不安的问道:“要不然,我带队去?你先休息?”
“不用了,我还撑得住!”欧阳轩的好强也是达到了一定程度的,“走!”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巧在走廊里遇到了戚晓菡,她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不出来里面装着什么。
他路过她面前的速度极快,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然而,他那苍白的脸色,戚晓菡是看在了眼里的,微微张嘴想要叫停他,走廊上早已经没有了他那健壮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他们查到那娜的位置了,正带队去抓人呢!”
戚晓菡扫了旁边的人一眼,含糊的应了一句,转身往自己的法医科走去,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在外人眼里,显然变成了担心。
担心生病了还坚持出外勤的欧阳轩!
路上,欧阳轩接到了何文钰打过来的电话,“轩哥,报警中心几分钟前接到电话,在宾海路的那栋烂尾楼里有人受伤了。我查过了,这个报警电话是从那娜的手机里打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电话很可能是那娜自己打的?”
何文钰没听过那娜的声音,不好给出肯定的答案,“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已经把录音发过去给你了。”
宾海路烂尾楼三楼的某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女子仰面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腹部插这一把水果刀,刀柄上有几枚带血的指纹。不知道是这受伤女子的,还是行凶者的。
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腹部流出。布满细汗的额角,紧闭的双目,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晕了。
右手上握着一只手机,显示着她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便是那通报警电话。
欧阳轩和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血泊中的女子,与那日坠楼案的女子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在她的左手虎口处纹了一朵玫瑰,纹身附近还有些红肿,看起来是刚纹了不久。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现场,试图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现场证据都‘存’入脑中,以便自己能够快速做出判断与分析。
“怎么样?”欧阳轩询问了身旁做急救的医护人员。
“失血量大,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
欧阳轩顿了顿,“请你们务必把她救活,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另外,这把刀子是重要的证物,请在拔出的第一时间交给警方。”
“知道了!”说完,医护人员便用担架把女子抬到救护车上,扬长而去。
欧阳轩仍有着不放心,看了顾思曼,“你跟着他们去,尽可能的在第一时间把水果刀拿到鉴定科化验。”
“是。”顾思曼急急忙忙的跟车走了。
这个案子查到现在,似乎越查越复杂了!
而所有的线索,都只能寄托在被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