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杨毅在审讯室里坐立难安，不断的左右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可坐在他对面的卢健鹏就是一个字也不说，低着头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杨毅再一次催促道，“我警告你们啊，赶紧把我放了！否则，等我出去之后，我就告你们！”
卢健鹏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虽然没有欧阳轩的那种锐利的冷光，但那一个眼神，足以让杨毅感觉到害怕。
杨毅咽了咽口水，便不敢再说话了。
卢健鹏看见他没有了下文，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忙，面前的那张白纸上画着各种几何图形。
他在等待一个电话，一条短信，或者是一个命令。
站在鉴定科门口的欧阳轩，也在等着，等待洛冰雁从里面出来，告诉他鉴定的结果。
只听见‘叮咚’一声，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完成’的对话框，洛冰雁一手在键盘上打字，一手移动着鼠标，两手同时进行，丝毫没有互相影响。
随着打印机启动的声音响起，洛冰雁完成了鉴定报告，“证实了。帽子上的血迹是属于余霏的。”
欧阳轩松了一口气，“谢了！”
“谢倒不用，结案之后请我们海吃一顿就好。”
欧阳轩不明白洛冰雁的意思，洛冰雁无奈的摇着头，“我们队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凡是结案之后，大家就聚在一起吃顿饭什么的，联络感情。”
“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新上任的队长，这顿饭理应有你请客的，但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提，所以……”洛冰雁两手一摊，给了欧阳轩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欧阳轩僵在原地，几秒之后，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洛冰雁，离开了。所以，洛冰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审讯室里的卢健鹏看见欧阳轩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便知道他已经拿到证据了，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起。
“你叫什么名字，性别，年龄，工作单位。”卢健鹏道。
杨毅：……“怎么又是这些问题啊！大哥，你们都已经问了八百遍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啊！”
“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杨毅，男，30岁，在医学院保卫科工作。”杨毅一脸的不耐烦。
“17日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杨毅一听到17日，脸上划过了一丝不安，摸着自己的脖子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上班啊！”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
一直站在门边的欧阳轩忽然将手上的报告丢在了桌面上，报告落在桌面上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
杨毅并不知道这份报告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能不能给个暗示，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么多？”
“行，既然你不想说17日凌晨的事情，那就来聊聊你跟吴小珍吧。”欧阳轩冷着脸走到了卢健鹏的旁边，拉开了椅子，重重的砸了一下，惊得杨毅两肩一耸，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就咽回去了。
“我跟她是同乡。”杨毅不敢再这个问题上撒谎，“在她大二暑假的时候，我跟她说，我想到沙洲市来创一番事业，可是又没有学历，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然后她就鼓励我可以到医学院里面试做保安，然后慢慢再找其他的工作。”
“既然这样，你的手机为什么会用吴小珍的身份证登记的？”
杨毅撇了撇嘴，“我刚出火车站，包就被偷了。补办身份证需要时间，而我的工作也需要用电话，所以，小珍就把她的身份证借给我，帮我办了电话卡。”
“就只是这样？”欧阳轩那探照灯似的目光盯着杨毅，目光里写满了‘你说谎’这三个字。
“好啦，我承认了。她是我女朋友。”
欧阳轩的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回归了平静，“17日凌晨发生了什么事？”
杨毅以为自己可以躲过这个问题，没想到欧阳轩还是把问题绕了回来，“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嘛，我真的不记得了。”
“思缘湖。”
“我…你……”杨毅目光开始躲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欧阳轩给的提示当然不会这么少，“吴小珍说她在思缘湖杀了余霏，你有没有看到？”
“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吗，我真的不知道！”杨毅说着自己‘不知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窃喜，窃喜中有带着一丝松懈，虽然这样的眼神只有一闪而过，还是被欧阳轩捕捉到了。
“警察同志，虽然我跟小珍是男女朋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杨毅开始推卸责任，脸上写满了对吴小珍的厌恶之意，“哇塞，杀人耶！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没想到那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平时做事情又那么善良有调理，内心却毒如蛇蝎！真是太恐怖、太让人生气了！像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判她终身监禁，不，应该判死-刑，否则，要是她出来之后，再害人怎么办？”
“对了警察同志，你们已经把人抓住了吗？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起诉她？”
杨毅那推卸责任的嘴脸，令人生厌，卢健鹏用笔敲了敲桌子，止停了杨毅的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