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芮来不及观察旁边上菜的美女,只是客气的道了声谢,顿时十指大开。
她先是盛了碗醪糟蛋,先递给望潮,接着再自己享用。
望潮只是十指飞旋,动作利落的剥虾,剥到第五只,才夹給欣芮。
二人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就餐。
入口即化的糖心蛋配上醪糟,淡淡的酒稥让欣芮满足的毛孔舒张。
她如帝王般享受着望潮为她挑鱼刺夹鱼肉,她也时不时的把白菜卷蘸好调味料,夹給望潮。
欣芮小口咀嚼,永远都是这么克制,连在最亲近人的面前都不会忘乎所以的胡吃海喝。
望潮从绘着仕女图的搪瓷罐里拿出一颗枸杞,含在嘴里。
“等会儿回家,我先去跟老板娘打个招呼。”
欣芮转过头,身着神奈川冲浪连身裙的老板娘与望潮在争论些什么,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嫌弃的推着他,而他哭笑不得,五官拗作一团。
如果是她就好了,而不是……
“走吧。”望潮让欣芮走在前面,出门之前对姑娘笑着挥手。
色彩斑斓的灯光张牙舞爪,轰鸣的乐音刺激着欣芮的耳膜,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潮顺势把外套搭在她的肩上,两人相顾无言。
“就到这吧。”欣芮停下脚步,仰头望着损坏的路灯。
外面的繁华仿佛把此处的宁静隔绝出来,老式的教师公寓,最高层是6层,没有电梯,奔跑的孩童一派井然有序,丝毫不会跑到绿化带上嬉戏打闹。
欣芮在楼下驻足,不肯挪动一步,望潮叹了口气,“稍等,我上楼一趟。”
望着那个奔跑的不计形象的身影,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顶层的暖橘色的灯亮了,如旧日一般,望潮将永不消融的烛灯打开,映在窗前。
他跑的气喘吁吁,额头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给。”
欣芮先把外套递给他,接过鞋盒,唇色发白,“我走了。”
待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望潮急切的脱口而出“我送你到陵城。”
“去见她吗?”欣芮冷笑,径自淡出他的视线,步伐坚定。
对面的望潮攥紧拳头,发指呲裂,周身溢满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