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窦粉送到了她们窦庄的庄头,她下车后,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着说:“你今天还回学校吗?”
我脚蹬着地笑着说:“哼哼哼,回去,你说吧,我几点来接你,哼哼哼。”
她想了一下,“四点吧,四点,你就到这儿来接我,谢谢你啊,咯咯咯。”她说着就一边走一边摆着手,进村了。
站在原地,我仔细地审视着她,她没有艾英高一点,扎着一个辫子,身材还算匀称,不胖不瘦的,和上初中时,有巨大的变化,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其实,也不全是,我的三个姐姐,真是小时候是丑八怪,长大后,是长大的丑八怪,哼哼哼。
我骑车直接去了桃花乡政府,看到副书记室还开着门呢,有三个人在和我养父谈事儿,看到我进去了,他们看着我都笑了,“常书啊,这咋回来了啊,是不是,又惹事了啊,哈哈哈。”其中一个人说。
我尴尬地笑了,对我养父说:“哼哼哼,爸,你出来,咱商量个事儿呗,哼哼哼。”我牵着养父的胳膊,就走到乡政府的一棵树下。
养父笑着看着我,表情耐人寻味,“儿子,说吧,又惹谁了,嘿嘿嘿。”他掐着腰说。
我摸着头,害羞了,“哼哼哼,爸,我要当律师,我要报考自考,考大学我考不上,我就死记硬背考自考,先考自考专科学历,再考本科学历,您看咋样啊,您帮我找人问问啊,我也不知道到底,都是怎么一步一步走的,哼哼哼。”我笑着踢着地面说。
养父惊讶了,没有等我说完,就扶着我的肩膀,进了办公室,拨打了一个电话,“唉,老伙计,我喜子,问你个事儿啊,我儿子,小儿子,对,叫常书的,想当律师,现在在上高中,成绩差的很,考大学,是不可能的,想考自考,你给指导指导,看咋办啊,哈哈哈,哦,哦,哦,哦,哦,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就这样,抽空请你吃饭,哈哈哈,再见,再见,再见。”打完电话,他突然严肃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我害怕了。
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哈,儿子啊,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考虑学习的事儿啊,你的理想明确了,努力吧儿子,对,先考专科,再考本科,再考律师资格证,加油吧,儿子,哈哈哈。”他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养父仿佛难以控制自己的高兴的情绪,在交代了其他的工作后,就笑着打着照顾,搂着的我肩膀,我推着自行车就走回家了。
一路上,养父非常主动且喜笑颜开地,和每一个熟人打着招呼,其他人也都是毕恭毕敬地回应着。
到了我家门口的时候,养父特意拉着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声地咋呼着:“大帅,张花儿,常书要给你们家光宗耀祖了,哈哈哈,这次,绝对是冒青烟了,冒的嘟嘟嘟叫的,哈哈哈。”
爸爸和妈妈听着却非常紧张地跑过了,脸上都是担惊受怕的表情,妈妈担心地说:“常书,这不该回来的时候,你咋回来了,是不是,又惹事了啊,儿子!”她说还摸着自己的胸口。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感动了一下。
爸爸也是揉着眼睛,非常发愁地说:“儿子啊,又惹啥事儿了,没事儿的,有爸爸呢,说吧!”
养父大笑了,“哎呀,常书要考自考,就是自己学习考大学学历,要当律师,还不高兴啊,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啊,律师啊,专门打官司的,哈哈哈,电视上,不都有吗,多神气啊,咱儿子要有出息了,哈哈哈。”养父拍着我爸爸的肩膀说。
他每拍一下我爸爸,爸爸的肩膀就歪一下,能看出来,爸爸实在经受不起我的“打击”了,爸爸苦笑着说:“唉,别光宗耀祖了,祖坟能别被谁给扒了,都算烧高香了,唉,常书啊,唉,你要好好的啊,你这一次次的,我和你妈,我们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嘿嘿嘿。”
养父笑了,“你们两口子啊,真是的,这儿子,你们不费劲儿,就长这么大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哈哈哈。”养父又拍着爸爸的肩膀说,爸爸也捂着胸口。
我笑着对妈妈说:“哼哼哼,妈,我要考律师,自考,死记硬背能考60分,就算过关了,一门课一门课的考,都过关了,就算毕业了,我拿着这个学历,再考律师资格证,我要当律师,哼哼哼。”我搂着妈妈的肩膀说。
妈妈还是满脸地怀疑和担心,“真的啊,别说啦,我先给你钱啊,你要考就考吧,比啥都不干,只在学校吃,强的多,唉,给你二百够吗,给你三百吧,不够,再回家来拿啊,唉!妈妈对不起你,就只能给你钱,和天天为你提心吊胆了,唉,我是真怕了,妈妈不怕你惹事,就怕你老是挨揍,别万一打个好歹来,妈妈真没有办法活啊!”她说着眼里就抽泣了,眼里含着泪花。
爸爸妈妈和我们一起,到了养父母的家里,养父当着爸爸妈妈的面,给几个哥哥姐姐打了电话,他们都说:支持我当律师,考自考也是靠谱的事儿。
他们还说:如果,我考不过去,他们就回来帮我替考,哼哼哼。
养母笑着“骂”了他们。养母又给了我一百元,说是去淮北报名,要穷家富路。
我告诉爸爸妈妈和养父母他们,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窦粉,她要凑我的自行车,他们笑着向我摆摆手。
看着我快乐地骑车远去的身影,妈妈捂着胸口苦笑着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