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艾英卧室的艾英妈妈,开始打电话了,什么李局长,什么张科长,什么曹主任的。
11月7日,周一。在大哥摆上自己书写的“打扫中,请稍等”的牌子,在女厕所里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艾英妈妈已经带着一个穿着得体的妇女来了。
那个女人非常纳闷地笑着问:“金科长啊,我,这,这,来看病,咋还在女厕所看啊,哈哈哈。”她捂着嘴笑着说。
艾英妈妈神秘笑着说:“高手吗,高人吗,一般都是隐身的,哈哈哈。”她说着看着女厕所,其他的想进女厕所的家属或病人,也奇怪地看着她们,“常高,常高啊,我是你金姨,快出来吧,别打扫了,等会儿,再打扫,这一群人等着上厕所呢,快点啊!”她说着还往里面伸着头。
大哥笑着穿着非常滑稽的大工作服出来了,跟着艾英妈妈的妇女很是不屑地看着大哥,趴在她耳朵上小声地说:“老金啊,就是他啊,这不,这不是一个清洁工人吗?”她。
大哥瞪着自己的“老鼠眼”,仔细地看着那个妇女,有十几秒,龇牙笑着说:“这个大姨啊,您是不是,晚上,总做噩梦啊,还是同一个梦。”
艾英妈妈拍着那个妇女的肩膀说:“咋样,我没有骗你吧,人不可貌相,我这侄子,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常高,给大姨我争口气,露两手,哈哈哈。”
大哥一手拿着打扫厕所的拖把,一手非常自信地比划着,有时候两只手还交换着,那个妇女听着,一会儿不自觉地就泪如雨下,一会儿就哭着笑着,一会儿就大笑了。最后,她自己跑到医生值班室,在护士和医生站在走廊上的惊讶中,看着大哥在处方签上龙飞凤舞着。
等我大哥写好处方后,又站在女厕所门口大叫着:“有人吗,我进去了啊,打扫卫生了啊!”听着没有人回应,大哥在厕所门口,又摆上了他写的牌子,继续在厕所里忙着了。
过了有大约十分钟,艾英妈妈和那个妇女又来了,坐在女厕所门口地上纸箱上的大哥,急忙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了,和那些药保持着距离,指点着什么,那个妇女非常信服地笑着点着头。
在大哥闲的时候,他就从他值班的卧室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显得破旧的书看着,还在一个本子上抄写着。
谁从他身边过,他也不在乎也不理,无论谁说什么,也不回应。
午饭的时候,我和艾英一起来的。
我们一起故意去护士值班室,去找了曹妙。她看到我,就趴在桌子上,摆着手说:“快走,快走,恶心!”
我笑着向曹妙说:“哼哼哼,大嫂,我走了啊,哼哼哼。”
她非常恐惧地摆着手:“快走,快走啊······”听她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我知道,她是被我恶心坏了。我笑着出来了,走向了还在眯着有,正在专注地看书呢,“哼哼哼,常医生啊,饿了吗,我来给你送点吃的了,哼哼哼。”我笑着说。
大哥笑着看着我,“你等一下,我把书送走。”他说着就要回值班卧室了。
这时,艾英过来了,“大哥,咱就在你值班室里吃吧,这厕所门口,臭烘烘的,大嫂都被你恶心坏了,咯咯咯。”她指着护士值班室说。
大哥笑了,没有反对,我们一起进了值班室。
在我们刚打开饭菜,准备吃的时候,曹妙却打开门,在屋子里巡视了一下后,就进来了,从里面关上了门,指着我和艾英说:“我警告你们两个,这是我和常高的个人恩怨,谁要敢惹我,我就和谁拼命,不信就试试!”
大哥害怕了,往我和艾英的身后躲着,艾英扭头小声地对大哥说:“大哥,大哥,好机会来了,她只要打你,你就抱着她的腰,不撒手,记住,把脸贴紧她的肚子,哈哈哈。”
大哥吓坏了,哆嗦着。
但还是被曹妙从我们身后,给拽出去了,他绝望地看着我和艾英,哆嗦着嘴唇说:“咋办啊,咋办啊,啊,救我,救我······”
在他说着的时候,曹妙已经拽着他的头发,开始打他的脸了,很快脸上都是手指印了,艾英笑着说:“抱啊,抱啊,快点啊,抱紧了,她就打不着你的脸了,抱啊,抱啊,抓住机会,癞蛤蟆,咬住不丢嘴,就吃上天鹅肉了,抱啊,送上门的天鹅肉啊,大哥加油,大哥加油·····”
在大哥还撤着身子躲着的时候,艾英却把他往曹妙跟前推着,大叫着。
曹妙咬着牙,狠狠地扇着大哥的脸,“癞蛤蟆,癞蛤蟆,天鹅肉,天鹅肉,癞蛤蟆······”通过她的表情,能看出来,她是气坏了。
大哥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小脸随着曹妙的手不时地左动一下,右动一下的。
艾英叫喊着:“笨蛋,天鹅肉,再不吃,就跑了,吃啊,吃啊,吃啊······”艾英也拍着大哥的头。
但大哥仿佛沉醉在挨揍中,也不敢动,双手无措地搓着裤子。
“癞蛤蟆,癞蛤蟆,我打死你,死蛤蟆,死蛤蟆······”曹妙恨恨地打着骂着。
艾英真的着急了,拍着自己的腿,她索性踢了大哥的屁股一脚,“瘪犊子,笨蛋,再不吃,天鹅就跑了,将来,你儿子也是个小个子,为了你儿子,抱啊,吃肉啊,抱啊,为了你儿子······”艾英踢着大哥的屁股说。
当一听到儿子的时候,大哥突然睁开了小眼睛,看着曹妙,笑了一下,双手死死地抱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