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家子,都住在一条街的门面房里,而且相互紧挨着。只要不是同行,一般都不会成为冤家的。
从最北边,是国珍和宝华的门面,经营的渔具店,独一份,自然生意比较好了,再者,老憨闫太精了,即使一根鱼竿多卖一倍的钱,别人都可能认为他赔钱了。
隔壁往南两间门面,是我们小时候长大的家,是爸爸妈妈经营了十几二十几年的化肥门市部,现在算是“给”囯怀了,而且,囯怀和张娟结婚了。
继续往南两间,是大姐的农药门市部,目前是独一家。
自从,假农药事件后,大姐的生意在短时期内,受到了影响,但大姐和大姐夫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此,再也不卖假药了。
无论谁去买药,大姐都非常“认真”地说:“千万别喝啊,这是真的,一喝就死了,死了不怨我!”
再继续往南两间,是大哥的门面房,现在算是被囯怀、大姐、二姐和三姐,四家联合租下来了,作为仓库用的。
再往南两间,是二姐的门面房,经营的各种种子。由于门面较大,种子种类多,再者,这是二姐的专业,生意也比较好。
再往南两间,是二哥的百货批发部,现在事实上,是妈妈在管理着。
再往南两间,是三姐的修车铺。由于三姐的专业是机修,生意异常的火爆,无论是三轮车、拖拉机、摩托车和小轿车什么的,没有三姐不能修好的。
再往南两间,是三哥的“神”场,两口子白天“教书育人”,天一黑就装神弄鬼。
最南面的四间,就是我的敬老院了,也是桃花街上的文化中心。
兄弟姐妹之间,共同的敌人之一:三哥和三嫂,经常会因为各种“法事”的需要,会突然放炮。
就因为这事,三哥不知道被姐姐们揍了几次,但每次,扭打以后,三哥还是“三太子”,姐姐们还是会继续听到突然的炮声。
再者,共同的敌人就是二哥了。
一开始,二哥离婚折腾大家,都烦。
后来创办网吧,因为入股钱的事儿,三个姐姐和三哥三嫂都烦。
网吧赚钱后,大姐、二姐想入股,二哥不同意,她们两个就开始了和大哥、二哥与我的“持久战”。
2002年的2月10日,农历腊月29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大姐、大姐夫、二姐和二姐夫开着爸爸的破面包车,来了我县城的家里。
他们和我的养父母、我岳父母寒暄以后,就直接去了网吧。
到了网吧,大姐气冲冲地,拍着二哥的吧台,“姓常的,王八蛋,我和你二姐要入股,抓紧的,看,要多少钱吧!”大姐喷着吐沫星子说。
一直在网吧帮忙干杂活的大哥过来了,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他拿着扫帚对着大姐夫的光头,就是轻轻地一下。
尽管不疼,但姐夫的头上都是垃圾和灰尘了。
大姐看着这样的情境,气坏了,叫骂着,围着网吧里的电脑追打起来了,“姓常的,你奶奶的,你个王八蛋,你祖宗八辈都是王八蛋,我打死你,让你不能过年······”她脱掉自己的鞋,打着大哥,大哥则兴奋地大叫着跑着。
在转了一圈后,大姐没有追上大哥,二姐也加入了。
大姐夫用手拨拉着自己头上的灰尘,笑着说:“会会啊,从这边截头啊,常会儿啊,再快半步,就追上了啊,呵呵呵,哎呀,再伸长一点胳膊,加油啊,呵呵呵······”
整个网吧,都沸腾了,网友们有站起来的,有坐着的,大多数都停下手中的活动,一起有节奏地鼓掌着:“加油,加油,加油,哈哈哈······”
由于两个姐姐穿着高跟鞋,又个子比大哥高出一截,再者,大哥在省会培训期间,为了躲避吕小美练下的“功夫”,即使和大姐、二姐遭遇了,他也能从她们的腋下钻过去。
在转了几圈后,两个姐姐都累坏了,大姐夫还依着吧台,颤着左腿,笑眯眯地加油呢。
二姐夫则坐在吧台里,看着网上的电影,偶尔地抬头看着她们笑一下。
二哥烦了,一把就抓着大姐夫的衣领,右手拽着领子,左手啪啪啪地打着他的秃顶,“宋秃子,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你媳妇给弄走,我就让张娟,把你另外一个蛋,也给你废了,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二哥胡乱地打着大姐夫的秃顶,胡乱地揉搓着大姐夫的脸。
在大姐还在里面追到大哥的时候,大姐夫已经被大哥给推到了大街上,并强行扒下了他的棉袄,用他的袄,把他反绑在了网吧楼下的电线杆上。
二哥进了网吧,谁也不理,非常心烦地,把二姐夫拽到一边,“滚滚滚,要一点脸,也不能再过来,想当初咋说的,好歹,你也政府工作人员,说话等于放屁啊,姓杨的,看在你还算懂事儿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然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就打跑你,打的让你离婚,滚!”他说着还往外推着二姐夫。
二姐夫无奈地笑着,去拉二姐和大姐了,当他们走到网吧门口的时候,看见正在叫喊救命被自己的衣服反绑着,且一脸一头顶污泥的大姐夫。
大姐彻底被激怒,她没有去“解救”大姐夫,拿着搬砖就又上去了,在都没有准确看的情况下,就对着吧台砸过去了。
当听到惨叫、物品破碎的声音,一起发出的情况下,大姐也没有管后果,就转身下楼走了。
紧接着,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