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看着我们,非常小心或是珍爱地摸着武喜哥的肩章和帽子,摸了有一分钟后,才抽泣着深情地试探着一点一点地抱着武喜哥的脖子了。
她看着艾英和我养母,在她们感动的泪水鼓励下,她终于小心翼翼地摸着武喜哥的帽子,摸着他的肩章,再一点一点地试探着摸着武喜哥的嘴巴、眼睛和鼻子。
倩倩含着泪花,用充满疑惑地眼神看着武喜哥,随着武喜哥泣诉的呼唤,倩倩终于抱紧了武喜哥的脖子。
武喜哥哭着笑了,举起倩倩顶在头顶,围着院子跑起来了,孩子们也跟着他转起圈来了。
但当武喜哥想带着倩倩外出的时候,走到大门口时,倩倩却大哭着,无论如何也要下来,甚至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大家都惊讶了,这时,二哥指着武喜哥,嘲笑着:“哎,姓李的,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啊,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让我侄媳妇跟你去,而且还高兴地跟你去!”
大家都纳闷了,武喜哥却又愤怒了,“常不中(二哥的绰号之一),你要再敢胡咧咧,我就打掉你的牙!”他是真的恼了。
二哥根本不在乎,“姓李的,我现在,当着两个叔,两个婶儿的面,把话搁这儿,将来,倩倩要不是平元的媳妇,我把双眼抠给你,姓李的,你敢打赌吗?”二哥走到武喜哥的跟前,我养母急忙站在他们中间,害怕他们两个再打架。
武喜看着还在她头顶地誓死挣扎的倩倩,也迟疑了。
“姓李的,你还是当爸爸的呢,你知道倩倩,为啥闹不,啊?”二哥伸手把倩倩抱在了怀里,给倩倩擦着眼泪说。
武喜哥愣了,大家也都愣了,甚至连我和艾英,都有点好奇了。
二哥拿着倩倩的手,打着武喜哥的头,倩倩开始笑了,“姓李的,你现在可以试试,你抱着平元,看看,倩倩要你抱不,啊?”二哥的话,让大家惊讶了,“李武喜,你个没有良心的,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是吃艾英的奶长大的,吃奶的时候,都牵着小手,没有分开过一会儿,你把他们两个分开,倩倩能不闹吗,啊,啥玩意儿,还亲爹呢,合格吗,及格吗,啊!”二哥甚至还拿着倩倩的手,打着武喜哥的脸。
武喜哥满脸的生气和不服气,他走到了平元的跟前,尽管平元躲着他,但还是被他强行抱起了。
在平元还在挣扎的时候,倩倩却伸着手,羞怯地笑着,向武喜哥挣扎了。
大家都笑了,武喜哥纳闷地笑着把倩倩接过去了,左手抱着平元,右手抱着倩倩,往外走着,两个孩子相互摸着腮帮,打闹着,大笑着,没有一个哭闹的。
二哥站在院子里,对武喜哥说:“姓李的,去吧,给孩子们买身衣服啊,记住啊,这个院子,有七个孩子呢,别只给你闺女和女婿买啊,哈哈哈,别丢人啊,哈哈哈,小心,我回来揍你啊,哈哈哈。”
我养母和岳母也笑着追过去了,她们两个在武喜哥的身后,逗着两个孩子,捉迷藏着。
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武喜哥抱着两个睡着的孩子回来了,我养母和岳母则一人提着一包衣服。
晚上了,武喜哥要走了。
我和艾英、养父母,抱着倩倩,一直把他送到了火车站。
在上车前,武喜哥想抱一下倩倩,但她还是害怕地钻进了艾英的怀里。
武喜哥含着眼泪,走了。
这一走,直到2015年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直不安。
在3月22日,吕小美在县医院里住院了,等待生产了,准确地讲是要早产了。
艾英和大嫂都给予了她,同事应该付出的温暖和关怀。
3月23日,大哥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去火车站等他。
半夜十点十分的时候,我给艾英撒谎说:律所的季叔让我拉他去办点事儿。
我坐在出站口的台阶上,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人问:住店不,要啥有啥,保证舒服,说着,还掏出一打穿着裸露的女人的照片。
有人问:休息不,十分钟就好,五十块钱,安全的很。说着还指着不远处的“美容美发”店。
有人咋呼着:唐庄李庄王庄的上车了,最后一班车了。
我就坐着,也不想找大哥,其实,对我来说,只要我来了,就是没有遇到也无所谓了。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拍着我的肩膀,我知道是大哥。
“老四,你那个小嫂子,要生了,对吧!”他仰着头,还摸着自己的大背头说。
“哼哼哼,啥小嫂子,三嫂没有怀孕呢,张娟怀孕了,快生了,问这干啥?哼哼哼。”我非常厌烦地说。
“哎呀,你小嫂子,就是我的情人,那个吕小美,笨蛋,难怪,你从小就成绩差!”他非常嫌弃地嘲讽着,还推了我一把。
看着他那个熊样子,我就烦了,还搞情人呢,也不知道吕小美是咋瞎眼了,看上了这个王八蛋。
我太想睡了,就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向了我的面包车。
大哥还是叫喊着追来了,“哎哎哎,老四,老四,老四,帮帮忙吧,哎呀,······”他拽着我的衣角说。
我又推了他一把,但是他拽我的更使劲儿了,甚至差点把我带倒了。
我上车了,大哥也爬上了面包车的副驾座位,“老四,老四,老四,你小嫂子,生的孩子,是我的,嘿嘿嘿,老四啊,麻烦你点事儿呗,嘿嘿嘿。”他捂着头献媚地